被揭穿,姜莱也没半点不好意思,心口带着气呢,这会儿压根没给他半点好脸色,“现在想着吃了,以往你的那些临阵脱逃,你都忘了吗?”
原来是因为这。
靳盛时浅勾了下唇,指尖往里探,他许诺道:“以后不会了。”
他的指尖就跟带了火似的,酥酥麻麻,姜莱身形打了个颤,不想失了先机,她紧忙阻止他的坏心思,冷哼一声,她咬牙切齿地讨伐,“靳盛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恶劣心思那么多!”
手腕被她攥住,此时此景,靳盛时以为她说的“恶劣心思”是他手上的动作,却不曾想,她紧跟其后还有一句,“你可真行,骗我好玩吗?”
靳盛时,“……?”
见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姜莱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视线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她都有了想咬他的冲动,很快,动作快于大脑给出的指令。
不过短短两秒,靳盛时便察觉到颈侧的疼。
“……嘶,你属狗的?”他抬手,将在自己脖颈处胡作非为的姜莱扯开。
姜莱下嘴确实狠,被迫离开他脖颈处时,唇间还染上了血腥味。
离开后,瞥见他脖颈间的牙齿印,她一肚子的火气散发了不少,但也就局限于散去了些许。
本质上,她的气还是在的。
在他指腹朝着脖颈处探去时,她手攥成拳往他胸口捶打了下,哼声道:“你才属狗的!”
靳盛时常年锻炼,就她这力道,于他而言,不过是不痛不痒,让他脸色微变的是指腹探到渗出的血珠,不多,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血。
当下时刻,他直接气笑了。
看着坐在他身上耀武扬威的女人,他声线微冷,“姜莱,你知不知道,以前的你,要是敢把我给我咬出血来,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姜莱向来是以“活在当下”为中心的,这他口中说“以前”,她半点不放在心上,仗着自己现在在上方行动更方便,她梗着脖子问:“我管你以前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就说说你现在想做什么?”
四目相对,她的眸光潋滟,神色看似张扬,但实际上,还是微有些忐忑的。
见状,靳盛时心道:好一只纸老虎。
给她反应的机会,他问:“确定想知道?”
姜莱就不带怕的,红唇轻动,“你说吧。”
“好。”靳盛时眉梢轻挑,下一秒,在姜莱放松警惕之际,二话不说两手掐着她细软的腰身往床上倒,两人姿势大换转,姜莱惊呼,“你!”
靳盛时一脸淡定,“想做你。”
姜莱双眸骤然瞪大,这人……
两个小时后,姜莱眼尾泛红趴在枕头上磕磕巴巴哭饶,“不……要了,你……停……下。”
可这回,男人可没那么好说话。
她求饶归她求饶,偶尔,他会弯下腰吻一吻她红润的眼睛,但行为动作上可不含糊。
这夜,两人也算是过了个七夕。
一直到凌晨,两人的呼吸才逐渐平和下来。
姜莱浑身都没劲了,但在想起还未质问完的事后,还是往他腿上踹了一脚。
“你为什么要骗我醉酒后扒你裤子了?”
“骗?”男人哑声笑,“有吗?”
从他这愉悦的声音语调里,很显然,他这是吃饱喝足,够够的了,他是爽了,但姜莱却是差点没累死,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嘶,又想咬人了。
察觉到她的意图,男人半支起身子,逗弄小动物似的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对碰,他低声笑,“啧,又想咬人了,这么不乖?”
姜莱这会儿暴躁得不行,压根就没空陪他扮演什么娇嗲小甜妻,中气十足的骂张口就来。
“我乖你大爷!”
男人今晚脾气异常的好,她都这样了,他还能眉眼带笑回答,“真不巧,我可没大爷。”
姜莱有种一拳头砸到棉花上的感觉。
实在不想看到他这张散漫痞气的脸,别开脸,闭上眼就准备睡,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可男人的骚扰却不断,不是亲一亲她的脸颊,就是咬一咬他的耳垂,整个人恶劣得很。
等到她睁开眼瞪他,他却一脸无辜,“你睡你的,我做我的,谁也不打扰谁。”
姜莱一脸愤恨,“你打扰到我了!”
男人明知故问,“有吗?”
“非常有!”姜莱开始赶人模式,“做也做了,你赶紧回你的书房去吧,你在这我睡不着。”
今晚做,于她而言,只有吃力不讨好。
毕竟,男人又自备套了。
他那颗防她生孩子的心,还真是一刻都不动摇,既如此,他爽也爽完了,那就赶紧滚。
本以为,自己这样说了后,男人不会再有什么兴致了,可谁知,他还倒打一耙上了,“姜莱,你还真是利用完人后,就一脚踹,在你眼里,我怕就只是一个上床的工具吧。”
听着这幽怨的声音,姜莱,“……?”
虽然,但是,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确实拿他当生孩子的工具,可问题是,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捡垃圾呢。
现在的情况是,两人上床睡,爽的是他,累的是她,所以说,谁是谁的工具还不一定呢。
心底有了这样一个清晰的认知后,下一秒,她腰杆子挺直了不少。
面对他的控诉,她冷嗤回应,“工具?我看我才是你睡觉的工具,你瞧瞧你自己这精神焕发的,你再看看我,都快没什么精气神了。”
男人唇角牵动,“是吗?”
姜莱反问,“难道不是?”
闻言,靳盛时细致地打量起她来,他懒洋洋道:“我看未必,我瞧着你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这皮肤状态有红有白,唇也是娇艳欲滴。”
姜莱,“……”
她真的无话可说了,这就算她不是在床上运动,单单就只是去了趟健身房,一番耗费体力的运动下来,她怎么着也是面如桃色吧。
不想和他说话浪费体力,她抿抿唇,决定再次闭眼,可这回,男人那沙哑淡沉的声音认真不少,“姜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一纸合约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