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中思离已魂消魄散,不入轮回,宿主不得随意篡改剧情。】
系统刚说完,眼前便卷起黄沙。
滚滚碎石在地上颤动,一阵阵有节律的砰砰声传来。
从地底缓缓蔓延出藤蔓,包裹住坍塌的万魔塔。
嫩绿色的藤蔓与灰败的碎石交缠,合欢花瓣再次溢出,漫天飞舞。
碎裂的塔身开始逐渐恢复,眼看着就要变成先前的模样。
晏婳情心底一颤,这是思离的手笔。
即便身死,残魂也会替他做出选择,再次封住万魔塔。
塔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逃出来的魔物大部分已经被制止住。
只剩下些小魔,跟皮球似的到处乱撞。
魔尊只身立在最前方,一双眸子毒蝎似的盯着万魔塔。
这方地界已平息太久,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更何况今日是大婚之日,几乎是第一时间,他便怀疑上晏婳情。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催动嗜血丸,逼晏婳情认下罪责时。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响传来。
一只鸟的爪子破开万魔塔的腰身,穿透厚厚的藤蔓。
是毕方鸟,此刻它正拼命往外探脑袋。
只可惜一半身子被封印卡住,它只能疯狂挥舞着庞大的爪子。
那细长的指甲,险些把一些看热闹的人戳个对穿。
众人目瞪口呆,毕方鸟重新现世。
若是让它逃出来,那魔域又要不得安宁好一阵子。
即便魔尊重新把它捉回去,也免不了一片腥风血雨。
此刻,毕方鸟浑身炸毛,赤红的尾羽高高翘起。
“我勒个仙人板板,个瓜皮女人,劳资愣是想铲你一耳屎。”
“你到底要爪子嘛!尽放他们些瓜皮出克,劳资也要出克!”
“放劳资出克!”
它剧烈挣扎着,无奈第二层封印还没完全破开。
它非但没出去,反倒被卡的上不上下不下,这会正嗷嗷叫唤。
魔尊看向毕方鸟:
“是谁放你们出去的?”
毕方鸟抬起脑袋:
“劳资和你说个铲铲,你穿啷个妖艳儿给哪个看?”
魔尊压下眸子,抬手放出威压,一寸寸压向毕方鸟。
“你个宝批龙,神戳戳的,给劳资放开!”
魔尊松开手上的威压,问:
“是谁?”
毕方鸟用嘴狠狠叨两下塔身,“你以为你倔得很,等到起,劳资出去叨死你个狗日的。”
眼看他又要动手,它连忙叫起来:
“是个穿红衣裳的瓜皮女人,放又不放完,劳资也要出克!”
魔尊身上气势愈发冷沉。
穿红衣裳的女人,那不就是晏婳情。
“指出来,是谁?”
毕方鸟扑腾两下翅膀,眯着眼睛找。
其实它也不知道是谁,只不过听塔内的小魔说过。
是个红衣裳的女人扭动了星盘,还说要放它们出去。
蓦然,它抬起翅膀,猛的一挥,指向晏婳情的方向。
晏婳情一惊,不是吧,这个傻鸟就这么把她卖了?!
“看到你个瓜皮,啷个恼火哟,爬起!”
毕方鸟剧烈扭动起来。
它扫视一圈,就两个人穿红衣裳,一个女人一个豆芽菜。
那豆芽菜别说扭动星盘,跳起来连它膝盖都碰不到。
于是它自动忽略被当做豆芽菜的晏婳情,指着姜宁雪:
“你个疯婆娘!为撒子不放劳资出克!?”
姜宁雪的身上,还穿着从地上捡起来的嫁衣,长发凌乱的披在肩头。
方才顾着逃命,她也顾不得整理仪容。
这会人群静下来,才发现她穿着有多么不得体。
身上只随意裹着件外袍,赤脚踩在地上,脖子上还有些汗珠和红痕。
众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她就是那个冒充王妃的疯女人。”
“本想爬上大殿下的床,哪想爬错了,还平白惹了个大笑话。”
“好好的大婚就这么被她破坏了,真是晦气。”
“……”
姜宁雪听在耳朵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不服,明明今日被指责的,应该是晏婳情才对。
被发现大婚之日和别的野男人翻云覆雨的,也应该是那废物才对。
可现在这一切,却全都落在她头上。
姜宁雪气的眼眶发红,这一切明明都是晏婳情故意陷害她!
再加上毕方鸟看着她,她忍不住吼道: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晏婳情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姜宁雪和她站的方向很接近。
毕方鸟那么一指,外人还真分不清到底指的是谁。
可姜宁雪这么一喊,那屎盆子自然而然的落到她身上。
晏婳情伸手把头发别到耳后:
“芜湖~自己吓自己~”
刚说完,身上一轻,她整个人便被抱起来。
回头一看,赫然是鹤惊澜的一张脸。
晏婳情浑身起鸡皮疙瘩:
“放开我!”
鹤惊澜曲起一只手臂,抱孩子似的抱起她。
她整个人就这么坐在他手臂上,任她怎么动弹,也被男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她气的用脚去踢鹤惊澜的肚子:
“贱人,怎么就踹不死你。”
鹤惊澜唇角勾起笑,右手抓住晏婳情的脚,握在掌心。
“看见你还活着,真是太失望了。”
蓦然,一股熟悉的柑橘香飘进晏婳情鼻子里。
她使劲吸一吸鼻子,那股味道又消散在风中。
她莫名想起,那天跟她打起来的黑衣人,身上也有这股气味。
难不成……那黑衣人不是鹤惊澜手下,就是他本人?!
脑袋里一旦冒出这个想法,便怎么都挥之不去。
晏婳情弯下腰,试图凑近点闻。
还没近两分,一根手指伸来,轻轻点在她眉心:
“怎么,方才不愿意,这会又想投怀送抱?”
晏婳情眉头拧起,这人狗嘴放不出好屁。
“我抱你大爷!”
她避开鹤惊澜的手指,咔嚓一口咬在他指节上。
因为太过用力,点点鲜血从鹤惊澜指节溢出。
随着晏婳情的动作,缓缓涂在她唇上。
像是上好的口脂。
男人的指尖压在她的舌尖上,口腔的濡润瞬间包裹住指尖。
痛感混合着手上传来的湿热,像是一阵电流,一路蔓延到心底。
鹤惊澜眸光一深,伸出殷红的舌尖,缓缓舔过薄唇。
似乎是感受他的目光,晏婳情松开口,恨恨的往后拉开距离。
这死男人,还给她咬爽了。
她都不敢扇他,怕他舔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