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分,日头高悬,暖烘烘的光洒在小院里。
刘氏早早就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他将很多食材都翻了出来,一心就想给苏婉张罗一桌丰盛饭菜,庆贺她学武有成。
灶膛里火苗呼呼作响,锅里的菜滋滋冒油,不一会儿,浓郁的饭菜香就悠悠飘出厨房,满院子都是勾人馋虫的烟火气。
满满当当一桌子好菜摆齐,苏婉进了屋,瞅见这阵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心欢喜。
她悄悄点开商城,在里面买了里一瓶红酒,反正还有八千多亿个商城币,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往桌上一放,俏皮劲儿十足。父女俩相对落座,碰杯换盏,欢声笑语把这顿饭烘托得格外热乎。
刘氏瞧着苏婉,眼里的欣慰都快溢出来了,竖起大拇指夸赞:“婉儿啊,你可太出息了!这武学让你练得炉火纯青,爹打心眼里为你骄傲。”苏婉被夸得脸颊绯红,趁着兴头,大着胆子吐露心思:“爹,我琢磨着,我想去边关参军,闯出一番功业。”
刘氏手一顿,夹菜的筷子悬在半空,愣了一瞬后,长叹口气:
“唉,我早料到你这孩子心气高,不甘平凡。爹也明白,雄鹰哪能被困在小院。只是……”
他话锋一转,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了丝哽咽,“你娘走得早,她生前就盼着能抱孙子,
你这一走,万一有个闪失,爹咋跟她交代呀,能不能先娶个侧夫,给咱家留个后?”
确实,在古代,不管是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的世道,男女到了及笄之年,婚嫁之事便提上日程。
原主这家里,之前因为读书家境贫寒,手头实在紧巴,再加上自己初来乍到并不想立刻成亲,一来二去,婚嫁的事就耽搁了。
眼瞅着同龄人都陆续成家,自家还没个动静,再这么拖下去,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怕是要把门槛都给淹了,实在不像话。
自己无所谓,父亲就不行了。
苏婉看着父亲老泪纵横,心一下子就软了,无奈应下:
“行,爹,我听您的。”
刘氏一听,立马喜笑颜开,眼泪还挂在脸上,
嘴角却已经翘起来:“好好好!明儿个爹就找媒公,给你寻摸几个拔尖儿的好儿郎。”
苏婉一听,心里打起了鼓,忙不迭跟父亲比划:
“爹,您可千万别给我介绍苏平那样的,个头还没我高,175都不到,瘦得跟麻杆似的,走路还扭扭捏捏,我实在瞧不上。”
刘氏乐了,打趣问道:“哟,那我闺女看上啥样的啦?”
苏婉来了精神,噼里啪啦一通说:“爹,我就稀罕那种高高大大、身板硬朗,浑身透着阳刚气的男人,个头起码180往上!
要是乡下会打猎的男孩子就再好不过了,书里不也讲嘛,男子太矮,自个儿身子骨弱,生的娃也跟着病恹恹的。”
苏婉心里暗想着手里那颗生女丹,只等挑个如意郎君,哄他吃下,好得个乖巧闺女。
她趁热打铁,接着给刘氏“洗脑”:“爹,还有呢,高大健壮的男人啊,生女儿的几率更大,咱苏家可不能没后,女儿也是贴心小棉袄啊。”
刘氏被说得频频点头,深以为然:“对喽,模样俊有啥用,能给咱家添个女娃才是顶要紧的事!”
没几天,媒公就颠着小碎步,满脸堆笑地迈进了苏家院子,手上紧紧攥着好几份庚帖。
刘氏正在院里整理小菜园子,瞧见媒公来了,赶忙热情招呼,把人迎到石桌旁坐下,又扭头冲进屋里,一把将苏婉拽了出来。
三人围坐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准备逐份研究这些庚帖。
刘氏率先拿起一份,笑意盈盈地朝苏婉递过去,说道:“婉儿呐,你先瞧瞧这张家公子,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出身,
打小儿就泡在书堆里,那才情,在咱这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出口成章不说,随便作首诗,都能引得邻里夸赞好几天呢。”
苏婉不情不愿地接过,随意扫了几眼,嘴角就耷拉下来,撇嘴道:
“爹,您仔细瞅瞅这上头写的,身量纤纤,瘦得跟竹竿似的,一阵大风刮来,不得给吹到天边去咯,就这体格,不行不行。”
说完,随手把庚帖扔回桌上,满脸嫌弃。
刘氏也不生气,弯腰捡起另一份,轻轻拍了拍纸面的灰,慢悠悠念道:
“那再瞅瞅这份,李家二郎,家里世代经商,做的买卖可大了,家底厚实得很,听说城里头好几家铺子都是他家的。
模样嘛,也是周正俊俏,惹得不少姑娘家惦记着呢。”
苏婉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连连摆手:
“爹,生意人整日就盘算着怎么挣钱,心思太油滑了,我跟这样的人啊,指定处不来,过日子没个踏实劲儿,我可不喜欢。”
正说着,院门外突然炸起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像是一颗炮弹轰进这宁静的小院,瞬间打破了原本的氛围。
原来是镇上附近村里的猎户赵大婶,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山里打猎。
因为婉婉要练武,身体素质得过硬,每顿家里都要消耗不少肉食,加上现在手里又不缺钱,就让她每次打猎了直接送过来一部分。
赵大婶扛着新猎的野味,大步流星往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他儿子赵凛。
赵凛迈进院子的那一刻,苏婉只觉眼前一亮。
他身姿挺拔得宛如一棵傲立的白杨,少说也要185cm。
虎背熊腰,身上那件粗布麻衣被撑得满满当当,随着步伐起伏,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再看他那张脸,剑眉星目,双眸明亮得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子,
眼神里透着股不加雕琢的豪迈劲儿,嘴角微微上扬,噙着的笑质朴又热忱,让人瞧着心里暖烘烘的。
是谁流口水了我不说
苏婉不经意间抬眼,目光撞上去的瞬间,心口像是突然闯进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脸也不受控制地悄悄泛起红晕。
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揪紧衣角,试图平复这紊乱的心绪,可眼神却像着了魔一样,时不时偷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