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降价?
这不是白问吗!
市府和县府都已经表态对苗家中学的事一路绿灯了,慕阿尘就算不想降,也得有所表示。
不过他还是说:“下一季的果子虽然还在紧张的培植中,但应该是出不了太大的意外,不知县府这边需要多少个?”
“七彩圣果和星辰之糖各两千个!”
各两千个?
数目也不大嘛!
看来县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穷。
阿尘又将目光放在市首身上:“市首,市府要吗?”
市首心里早就在盘算他们市首需要多少圣果了!
毕竟圣果的名气太大!现在更是成为了天风县和他们市府的一张名片。
要知道燕京的那两位院士现在都还在苗家果林中研究着呢。
黔省这边,也有不少同僚向他打听了这事,他也想着从苗家果林购买一批作为市府的专用接待。
所以慕阿尘现在问到他,他自然要说:“市府各需要四千个!”
阿尘说:“想必市府和县府都知道七彩圣果和星辰之糖的真正价值了,不瞒市首和县首,下一季绝品圣果的单价肯定会在二十八一个的基础上上涨的。”
“但无论怎么涨,市府和县府这边,我们都以单价二十二一个的价格,单独提供你们所需数目。”
“这也是我慕阿尘的最大权限,毕竟果林里还有两个苗寨的份额。”
闻言,市首想都没想,直接拍板给定了下来。
阿沫也让笙糖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姜牙山把此事记下来,到时候由笙糖这边跟果林对接。
阿尘又说:“但圣果不是我苗家唯一的,下半年我们还会继续投入其他的稀世珍宝出来!到时候市首和县首若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阿尘,苗家难道除了学校的事,还有大动作?”
“不算大动作,但也不会小。”
“那你给我说说看。”
市首来了兴趣。
要知道省主那晚离开前,可是对市首这边有过重要指示的。
没想到苗家的踩鼓节刚结束,未来苗王慕阿尘又要动了。
这可真是个浑身充满干劲的年轻小苗郎啊。
而这一聊,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慕阿尘虽然只是做了个苗家未来宏图大业的简短说明,但他的气势和言语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却是相当的庞大。
涉及的领域也非常广。
市首和县首听得瞠目结舌。
他们不敢去想,如果苗乡的未来真如慕阿尘说的这样,那天风县和市府的经济,将会增长到哪一步?
难怪---
难怪慕阿尘与他们苗家圣女定婚的那晚,会与省主聊了那么久。
省主还那般在乎苗家这位未来苗王。
饭局结束。
接下来的几日,慕阿尘和阿沫亲自去北郊那所职业中学的地界走了一番,也对未来的校长唐月娥嬢嬢提出一些要求。
笙糖公司总经理姜牙和财务杨阿尧也陪同。
原职业中学的占地面积四万多平,除了两栋两层楼的教学楼是现成的,其他的需要整改和修缮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但学校的事阿尘和阿沫商量之后,直接扔给了唐月娥嬢嬢和华廷这位校方未来领导来处理。
至于新校校名,还在商议中,
这天下午,在学校周边已经转了很久的阿尘,突然跨过校址后面那条河,朝着百米外的那条县道而去。
“圣女,阿尘他这两天是怎么了,我看他心事重重的!”阿康问。
阿豹也是说:“是啊,自从前天我们来到这里后,我就感觉阿尘一下子就变得低沉沉的!”
“我也没整明白阿尘是怎么回事,跟他说话他都是恍恍惚惚的。”阿壮也说。
可他们说的这些,阿沫又何曾没感觉到。
这两天大家都在校址这边忙,阿尘的情绪变化,要说最早发现的,应该是阿沫。
因为前天他们刚到这里,去那边河坎时,有位汉家姑娘突然从地里钻了出来撞了阿尘一个满怀。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阿尘的情绪就有了变化。
还有,这两天忙完回旅馆,阿尘倒头就睡,虽然还回答阿沫的问题,但明显不在状态。
昨晚甚至半夜做噩梦。
此刻望着阿尘去了那边,阿沫也快步跟在后面。
“走,过去看看,我老感觉阿尘有心事。”
阿豹、阿康。阿壮三人也跟了过去。
北郊这边,距离县城少说也有七八公里,旁边就是县道。
这个位置,一头去县城,一头回雀东寨和黑乌寨。
县道的旁边,也就是拱桥侧面,有着十几户房屋破破烂烂的人家。
跟过来的阿沫,明显看见阿尘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神色很是复杂。
“阿尘,你在找什么?”
阿尘似乎没听见阿沫的声音,找了半天,最后盯着中间那家小卖铺。
小卖铺门上脏兮兮的,此刻正有一位十五六岁的汉家姑娘正在门口扫地。
汉家姑娘穿着破旧的帆布鞋和健美裤,头发却染成了黄色。
这不是那天突然冒出来撞了阿尘的汉家姑娘吗?
阿沫快步上去,发现阿尘居然盯着小卖部看,神情愈发的清冷而痛苦。
“阿尘,你要买东西吗?”
阿沫轻轻问了一声,可身边的阿尘依旧没回她。
她又说:“后备箱里有吃的喝的,我去给你拿吗?”
“阿沫,你先离我远一点。”
“怎么了?”
“离我远一点!”
阿沫不知道阿尘想干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奇怪,但她还是左右看了眼,确定没有危险,这才后退几步。
于阿尘来说,他虽然知道刚在北郊这边买下的校址位置,却没想到后门离这户人家这么近。
若不是前天碰到这个贱人,他不会这么快就想到那些肮脏的画面!
此刻又一次的查看,阿尘确定了!
马路对面学校后门口的那座小山丘,应该是上一世自己来这里前就铲平了的。
否则自己不会需要绕一圈才发现这是他上一世上门入赘之地。
阿尘不是留念这里,他找过来,只是看看这个让他有着同样悲惨经历的地方。
而几米外这个汉家姑娘,不仅仅是前天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关键是---
她是慕阿尘上一世的媳妇。
那个给阿尘戴绿帽帽的人---曹翠翠!
扫地的曹翠翠转身看见了院坝边上的阿尘,愣过之后嚣张地开口:“苗家郎,就算我是故意撞你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是不是看上我这张脸了,我告诉你,姑奶奶我瞧不上你。”
曹翠翠一嘴的鲜红口红,打扮得不伦不类,上身的短袖,补丁连连。
阿尘听到这话,感觉很恶心!
但他没急着说话,反而慢慢上前,在看清小卖部里面的情形后,停了下来。
这家里像狗窝一样,脏乱不堪。
如此惨境,阿尘都不知道自己上一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又卑微到哪一步,竟然窝囊了那么多年。
“你看我家做什么,你想偷鸡啊?”曹翠翠又问。
阿尘还是没说话,恰好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黄毛青年从小卖部旁边的土里冒了出来,边走还边提裤子。
“翠妞,这苗家小弟弟是你老相好啊,我看他都站半天了,一直都在盯着你看。”
“张花狗你放什么狗屁!老娘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曹翠翠开口就是脏话。
黄毛青年张花狗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黢黑。
上一世,就是这个吃喝嫖赌的败类,暗中整的阿尘,还让县城里那些地痞流氓群殴他。
这些记忆,此刻像老电影一样,在阿尘脑海中不断闪现。
张花狗来到曹翠翠面前,光天化日下,摸了曹翠翠屁股一把。
然后在曹翠翠的两扫把中,跳到阿尘面前来。
他围着阿尘绕了一圈,见这苗家小子竟然是一身的黑苗素衣,脖子上还戴着银项圈,腰间别着苗刀。
黄毛张花狗非但不怕,还问:“小子,看上我这小娘们儿了?”
“三十块,给你玩两个小时!”
阿尘星眸微眯。
张花狗竟然指着阿尘脖子上的银素圈,舔着嘴说:“但你要是想睡她一晚,得加上这个银的圈圈。”
声落,黄毛张花狗竟然伸手要摸阿尘的银项圈。
这项圈可是阿沫和阿娘给的,融合了两个银项圈在一起。
阿尘岂能让别人轻易的摸,何况还是张花狗这种杀人犯弟弟的败类。
当即,他反手就抽出苗刀。
“嗤---”
“啊---”
慕阿尘的苗刀带着森寒厉光凶猛砍下,直接从张花狗肩膀砍到胸前。
鲜血,急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