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郑重声明: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拒绝AI,绝对纯手工,不仿不抄;
拒绝套路,纯正官场。
书中时不时飙车,有被关禁闭可能性,请加入书架,以防迷路。
-----------------
华夏国都,一处深宅大院。
望着那扇熟悉的门扉,青年缓缓屈膝跪地,膝盖与地面相触发出沉闷之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重重地将额头磕向地面,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次磕头皆伴随着他内心的苦痛与决然。
当青年磕完第三个头时,额头上已然浮现出一片淤青,毅然站起了身。
一直立在旁边守候着他的女子快步向前,两人相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勇气。
没有过多的言辞,青年牵起女子的手,转身决然离去。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而留在原地的,唯有那被磕出痕迹的青砖以及男子心中永远难以割舍的亲情。
-----------------
“啊!你去死!”
“死?为何要死?这般不是开心快活!”
“哈哈哈哈 -----”
听着这从远处房子里传出来时有时无的声音,宋卿已然呆住了。还未到晚上,这该死的声音怎又传来。
宋卿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农村,自他记事起,这种声音便一直伴他左右。
如今都已大学毕业,他未曾告知父母回家的讯息,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这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
他很想扭头离开,可是每天仅一班的破车已然远去。
“我回来啦!” 只得调整一下心境,从远处大声喊了一句。
行至院门口,他听到了房门、院门相继开启的声音。
“你个混小子,回家也不与我们说一声?” 父亲衣衫不整,趿拉着一双破拖鞋,大声说道,“提前讲一声,我给你杀一只大公鸡补补!”
“呀!我家大学生毕业回来了,快进来啊,站在门口作甚?” 母亲也跑了出来,明显比父亲慢了半拍。
母亲的脸上显然有一丝红晕。
拉着宋卿的手也是热乎乎的,“快进来,快进来!一路坐车,累坏了吧?”
“还好,还好!” 宋卿望着这一对欢喜的父母,着实不知说些什么。
看着院子里的两棵老柳树,始终不变的几只老母鸡,还有那看到他都懒得抬眼的老狗,宋卿知晓,人生中最欢乐的时光算是结束了,同学、好友以及那位陪伴他四年的美女也都如同泡影一般消散。
母亲做了一桌子菜。自然没有父亲说的老公鸡。
“小卿啊。毕业找到工作了吗?” 父亲直接问道。
工作?呵呵,哪有那么容易搞定。想想招聘会上那些人的神情,再想想邮箱里那几百封如石沉大海的求职信。宋卿默默低下了头。
“基本上定了,世界五百强省城的分公司。不过得下个月才能去上班。” 强装欢颜,宋卿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我知道咱儿子就是人中龙凤,好啊好啊。一毕业就进大公司!” 父亲哈哈大笑,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拍着宋卿的肩膀。
“你还是 5 岁的时候,村子来的那个神算先生就说你绝非池中之物,看来他说得还真准啊!来,咱爷俩走一个!”
“神算先生?” 宋卿一个激灵,“我在回来的那辆破车上就碰到一个,对我说见过我,说我有龙虎之相,未来大有可为。但是当下却有血光之灾,让我 10 块钱买个木符可以挡灾。我闻着他身上那酸臭的味道,想着赶紧让他离开,就给了他 10 元钱。也没要那什么破牌子!”
想起回家途中,遇到的那个臭要饭的算命先生,宋卿想想都觉恶心。
听他的话,还不如听听 “成功学大师” 的讲座。宋卿心中暗自嘀咕。什么不靠谱的都有,那 10 块钱就当是捐给希望工程吧。
很快,还算丰盛的晚饭结束。
宋父略有醉意,但是仍心情大好地拉着母亲去村中乘凉。
看着餐桌上杂乱无章的餐具,宋卿无奈苦笑收拾起来。
话说这不靠谱的父母怎么给自己还取了这么个文绉绉的名字。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山村的夏天并非很热,洗刷餐具,收拾房间,又在院子里冲洗了一下,和那条老狗对视了一眼,便进屋躺在了自己的小木床上。
大学就这么结束了吗?宋卿抬头望着屋顶陷入了深思。
犹记得,最后一天,参加完毕业典礼,近处的同学们已走了大半,那一夜他喝得烂醉如泥。
“宋卿,父母不看好我们这段感情与最终的结果,他们已经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能与你联系,并开始给我介绍一些他们认为门当户对的男孩子。”
女友李婉儿呜咽着抱着他哭诉,“你知道,我毫无办法的。今天就让我们放纵一次吧!”
压抑、不甘,莫名的怒火使他如猛兽一般奔腾;呐喊、哀怨,雌雄之间最原始的声音相互交织。
那一夜,不再是肉体的交融,更是一种灵魂的宣泄。
“三年,我会再等你三年!” 这是第二天李婉儿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去。
长发随风飘动,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
世界五百强就别指望了,五万强也不知在何处!那我该做些什么?
三年后我又会是何种模样呢?她还在等着我吗?
一天的疲惫加之这些不快的回忆,宋卿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着火啦,着火啦,李富贵家起火啦!大家拿上水桶、盆子到李富贵家救火!” 突然宋卿被这急促的大喇叭呼喊声惊醒。
他不假思索地跑向村东头,那里是李富贵家所在。
他小时候没少去他们家,因为那是他们小学最漂亮的同学李青葵家。
到了李富贵院子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纷纷拿着各种器具向着一间房子外面浇水。
着火的房间在偏房,应当是厨房。院子里李富贵老婆正在不知所措地哭着。
“应该是忘关煤气了,电线老化打火造成的,” 有村民大声喊着。
“电闸在哪里?” 宋卿大声问李青葵妈妈。
得知在院门外墙上,他快速跑过去拉下电闸。可是屋子里火苗仍然呼呼外冒。
煤气罐没有关!他看到慌乱的村民们乱浇水依然无效便猜到这个问题。
“给我找一双不用的被子,快!”,他找到了被烟熏得黑乎乎的李青葵说道。
拿到后不再多言,把被子上浇满了水,披在身上弯腰向着着火的房间冲进去!
“那是谁进去了?不要命啊。煤气罐要爆炸的。” 有几个村民大声喊道。
宋卿并未听到这些喊声,他身上披着湿被子低身就冲进了小屋。
打开屋门,一股火浪直面扑来。
屏住呼吸,向着煤气罐的方向摸索而去。
走到近前看到输气软管已经着了起来,凶猛的火苗正在从输气口向外喷射!
宋卿一把抓住提手就向外拉。
好痛,提手已经滚烫,手抓在上面火辣辣地痛。
顾不上手上的烫伤,他原路低身把煤气罐往外拖。
一步,两步,三步……
咳咳…… 终于,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知道自己出来了。
看着一个 “行走的被子” 拖着一个呼呼冒火的煤气罐出来,救火的村民们纷纷向后倒退。
宋卿艰难地把罐子放在院中,从身上取下被子,又跑到水桶旁给被子浇了一桶水。
然后快速把被子从喷火口的后侧一层层严严实实地将煤气罐包裹起来。
“呼!” 他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