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爷爷是真生气了,指着金奶奶说:“你呀你呀,过了一辈子还看不明白,老二老三老四,哪个不是靠着老大呀?老大那是谁的话都不听,就听她媳妇的,你说要是老大媳妇生气了,你能落得了什么好?”
金奶奶也生气了:“我不能落得什么好,难道她做恶媳妇就能讨得了好?你怕她我可不怕。”
要是让别人知道家里两个老人要看儿媳脸色,外头的人会怎么看他们?
金爷爷对着她叹了口气:“你就说说老大媳妇这几十年对你怎么样吧,你生病了哪次不是她忙前忙后的照顾你?老二老三老四可曾又去一次照顾你?”
金奶奶说:“这不是因为她没工作嘛,老二老三老四都有工作。”
金爷爷觉得金奶奶真是眼瞎,立即说:“对,忙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忙,连周六日都忙得没时间,你不是眼盲,你是心瞎。”
金奶奶被他这话给气极了,生气说:“这儿媳照顾公婆不是应该的嘛,你爸妈在的时候我不也这样对他们的。”
金爷爷不想和她吵架,只好又耐着性子说:“那你说说,你那年的生日不是她给你操办的,把面子给你攒得足足的。你哪年过年过节,老大媳妇没给你过节钱?你就说说你柜子里的衣服吧,有一大半都是她买的。老二老三老四整天嘴上对你说孝顺,平时对你怎么样?没事的时候总说怎么关心你我,真有事了,总是依赖老大,一个两个跑得没影。”
“总之,我是要靠老大媳妇养老的,我还想过多几年好日子,几个孩子的事情你就别管,平时也顺着点老大媳妇,只要不惹她生气,咱们都有好日子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年纪大了,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
说罢,金爷爷也不管金奶奶做何回应,就回了房间,让她自己好好反省。
现在门口的杨春花叫屋里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回走。
她本来是过来请两老,金郝庄的婚礼需要请金氏祠堂的大族长来证婚,想让金爷爷过去请人。
没想到被她听了一嘴关于她的事情。
她回了自己家,转身把这件事情交给金有龙,让他去处理。
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金郝庄忙着和婚庆公司对接婚礼的事情,家里的事都交给了爸妈和金郝多,金郝多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仅每日奔波于各个亲戚朋友家中,参加一场又一场的酒席应酬,同时还肩负着为即将到来的金郝庄婚礼采购各类物品。
虽说酒店的布置工作已经交由专业的婚庆公司负责购置相关物品,但自家内部的筹备事宜仍需亲力亲为。
为此,这几日家里一直处于繁忙状态。
先是特意聘请了人员前来将整个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进行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扫除,确保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
接着,又对屋内的陈设布局进行全面调整,该清理的清理,该收纳的收纳,让整个空间焕然一新。
而作为重中之重的金郝庄所住的楼层,婚房内更是经历了一番精心打造。
墙面被重新粉刷一新,原本略显陈旧的色泽瞬间变得明亮而温馨;房内原有的家具也全部被替换成崭新的款式,从床榻到桌椅,无一不展现出新婚的喜悦与浪漫。
为了增添喜庆氛围,家里四处都贴上了鲜艳夺目的囍字,到处都摆满鲜花和盆栽,屋内挂满了气球,门口又做了一个大大的气球拱门,整栋房子都能感受到那浓浓的喜气。
年初六这一天,终于迎来了苏珍珠和叶翠芳抵达信市的日子。
为了能够早早地迎接她们,金郝多特意提前了整整两个小时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迫不及待地赶往机场。
一路上,他心情激动不已,一边开车一边愉快的哼着歌,想象着跟苏珍珠见面。
两个半小时之后,金郝多终于远远地望见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他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路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臂,嘴里大声呼喊着:“珍珠,阿姨,我在这里!”
苏珍珠听到金郝多的呼唤声,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当她看到那张充满喜悦的脸庞时,她紧紧拉住叶翠芳的手,加快脚步朝着金郝多走去。
没等她们走近,金郝多已经按捺不住内心,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
他热情地接过两人手中的行李,笑着说道:“珍珠,阿姨,新年快乐!”
叶翠芳看着眼前精神抖擞的金郝多,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递到他面前,道:“新年好,郝多,这是阿姨给你的红包,祝你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金郝多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红包,开心地道谢:“谢谢阿姨!也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生活愉快、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说罢,他将红包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衣兜里,接着他就看着苏珍珠傻笑。
好想抱抱她,可惜叶翠芳在这里不方便。
苏珍珠笑着看他,一段时间没见,她怎么觉得金郝多又长帅了呢。
回去的路上,金郝多一路开车一路介绍当地人风土人情。
苏珍珠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提问几句。金郝多侧过头看着苏珍珠专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很快就到家了,杨春花和金有龙都热情跑出来迎接道:“欢迎欢迎,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你们来了。”
叶翠芳看着金家独栋大楼,心里惊了一下,果然是超级养殖大户,一房子建得真是豪气,比大城市里所谓的别墅不知道气派多少。
苏珍珠跟杨春花和金有龙打了招呼,又说了几句新年祝福的话,也忍不住在观察着金家大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两个厚厚的大红包。
她吓了一跳,连忙说:“伯父,伯母,这使不得,我都成年了,不能再收红包了。”
这两个红包超级厚,她是被红包的厚度吓到了。
杨春花却拉过她的手,把红包硬塞进去,笑着说:“珍珠啊,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第一次来家里做客,而且还是新年期间,这个红包必须收下。虽说成年了,但你在我们眼里都还是孩子,他郝多有的,你也必须有一份。”
苏珍珠脸微微泛红,看向一旁傻乐的金郝多和叶翠芳,见老妈没说什么,她只好红着脸说:“谢谢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