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游戏身份卡一:骗子】
【选用:031号童话世界《皇帝的新衣》】
【新手任务:你对他骗心又骗身,哄骗得他裸奔游行还不自知愚蠢,最终被戳穿后气急败坏的他施以轮刑……】
【祝玩家“阮织”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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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手任务发布的时候,阮织还在据理力争:“恶人没什么好下场的,你看,这个骗子最后不就是被处以轮刑了。”
“好恶毒”:“……”
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临危不惧的奇女子。
“好恶毒”操着小奶音恶狠狠道:“你别说话了!”
阮织张了张嘴,还没吐出什么,白光乍现,瞬间吞没了她。
再一睁眼,便是站在长矛面前,泛着冷光的兵器直直地冲着她的肚子。
阮织惊愕地抬头看向预备攻击她的人。
是身穿盔甲,面戴头盔,盔上有红璎珞的士兵。款式偏于西欧风格。
见阮织过于讶异,士兵开口:“@#$^&%!$# ……*&%¥&@34%#……”
阮织:听不懂思密达。
阮织:泥阔以酱中文嘛?
有一道熟悉的声音蓦地响起。
“他在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是“好恶毒”。
阮织问:“……来骗人的?”
“好恶毒”听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虽未说话,但感觉上骂得很脏。
阮织这才看见,“好恶毒”小小的脑袋上扣了一顶大大的插有鹅毛的宽边帽,几乎把整颗脑袋都盖住,身穿深蓝色亚麻上衣,棕色长裤和黑色皮靴。
她再看向自己。
阮织:“……???”
这清朝余孽的装束是要闹哪样?
这不是童话剧本吗?
阮织的穿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别人是西幻童话剧场,到了她,像是马上就要进宫选秀,觐见爱新觉罗氏。
她穿着襟圆领月华马面裙,深邃的紫色的长袍,上重工绣有牡丹,袖口是深蓝色,有金丝装饰,下装及脚踝,石榴红底色,裙摆也坠有花卉,脚上是一双银白色的绣花鞋。
“好恶毒”与她解释:“我们的身份是来自华国的使者,进贡丝绸,并为国王献上用丝绸做的无比华美的服装。”
阮织帮他把他的大帽子往上提了提,虚心求教道:“我们两个为什么穿的不一样,有什么用意吗?”
“好恶毒”又将帽沿往下压了压,酷酷道:“我只是喜欢这身衣服。”
阮织不敢苟同,这宽大的帽子几乎罩住了整颗脑袋,远处看,如同一个无头帽子怪人,谁见了都害怕的那种。
她像每个操心孩子不穿秋裤冷不冷的母亲一样,问:“你这样真的不挡视线吗?”
“好恶毒”这个熊孩子道:“不用你管!”
阮织便不再说话。
也许这是一种孤陋寡闻的她不知道的潮流呢。
“好恶毒”说完,又用不知道什么语言对那名士兵道:“我们是来自东土大唐的使者,还望放我们进去。我们会给国王带来最特别的,绝无仅有的华贵衣服。”
士兵听后,收起武器,打开了城堡的大门,带领他们走了进去。
阮织奇异地发现,不论“好恶毒”说的哪国语言,她都能听懂。
emmm,可能因为他是新手引导者吧。
很快,阮织的思维跳跃至对城防的担忧。
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城防是不是有点薄弱……
“好恶毒”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道:“一个热衷于玩换装游戏的国王会是什么好管理者吗?”
阮织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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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毒”和阮织被带到了一座宫殿前,士兵与一位白发老者汇报了一句什么,老者看了他们一眼,便走了。
阮织微微抱怨道:“我什么都听不懂,很影响我的游戏体验感哎……”
跟坐在自习室听高考英语听力一样,知道他们说的是英语,但语速过快,还含糊不清,跟嗓子里卡了三天的痰一样,让人窝火又烦闷。
“好恶毒”却道:“这只是新手教程,不需要你能听懂。我在你旁边,我会帮你同声传译。”
阮织:“哦……”
“好恶毒”同声传译的内容只是他认为比较重要的对话,对于一些窃窃私语的闲谈,或者没什么营养的谈话,他是一概不管的。
于是,阮织站在门口,只能听到刻意压低的叽里咕噜的声音,似夏天睡觉时恼人的苍蝇,嗡嗡嗡,嗡嗡嗡。
不用听,阮织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是仗着她听不懂,当着她的面讨论她罢了。
“这就是来自华国的使者?他们的衣服好奇怪啊……”
“他们的布料看上去很丝滑……”
“听说他们那个国家都是统一的黑头发黑眼睛……”
“王会喜欢这种衣服吗?也就那样吧……”
听了一会儿听不懂的闲言碎语,就在阮织试图分析语句的成分时,白发老者回来了,他推开那扇纯白的,有金色浮花雕刻的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进去。
阮织看清殿内的景象后,瞪大了眼。
原谅她这只土包子,这样的宫殿,她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这是一座散发着浓郁欧式风情的宫殿。宽敞的道路两旁,铺展着一条宛如红丝绒般的地毯,柔软而华丽,一直延伸到宫殿深处的高耸王座之下。
宫殿的穹顶呈现出优雅的拱圆型,线条流畅而富有张力。穹顶之上,渲染着精美的壁画,一笔一画细腻至极,而在穹顶之下,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穹顶上的壁画交相辉映,共同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
阮织头一次觉得这反人类的游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这么精美的建模,实属不多见。
王座上坐着一个少年,大抵十六七岁,一头金灿灿的短发,发梢有些微微向上扬起,翡翠绿色的眸子,像猫,自从阮织踏进殿门,这双眸子便放在她身上未移动半分。
白发老者行了个礼,介绍道:“王,这是华国来的使者。听说她可以做出巧夺天工的衣服。”
“好恶毒”也跟着行了个礼。
阮织照猫画虎地手握拳头放置心口,微微弯腰。
坐在王座上的少年朝着阮织开口:“过来。”
“好恶毒”尽职尽责翻译:“他让你过去。”
阮织有点怂,她自从进了这个门昂着头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打量着打量着冷不丁对上那个少年的眼瞳时,便心脏一跳,低下头没敢乱看。
qAq~她是真没看到那上面还坐着一个人啊。
也不怪阮织,只是这个王穿的衣服跟这座宫殿的底色很相似,加之他面容精致,皮肤白皙,往那儿一坐,有一点点近视的阮织以为那是个雕塑。
这下让她上前,阮织只好往前挪了挪步子。
王没表态,拄着下巴看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阮织往前挪动了大约一米后,觉得够近了,便站好,不动了。
王“嗤”了一声笑出来。
阮织抬头。
看到他隐隐露出的尖尖的小虎牙。
他道:“华国人的胆子都这么小吗?”
“好恶毒”原封不动地将这人的话转给了阮织。
阮织听后,向后歪头小声问:“我不会死吧?”
“好恶毒”道:“你死了会存档,读档后再从你死前十分钟开始。”
阮织握了握有点出汗的手,昂首挺胸大阔步,一层层迈着台阶走了上去。
边迈内心边唱《义勇军进行曲》。
我们华国人从来不畏强权!!!
她在王的面前一个立正,垂眸看他,表情是没收住的生动。
没想到,王伸出修长的手,将她拉了过去,直接坐!到!了!腿!上!
阮织:“!!!”
她一个激灵就弹射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看向那个嘴角噙着笑的王。
如果阮织稍稍冷静一下的话,就会发现王的耳根红透了,动作也不似刚刚那么漫不经心,垂下的手指摩挲着刚才的触感不知道在回味什么。
并且,他猫似的眼虚张声势地睁着,还硬摆出一副“我在逗你玩”的架势。
“好恶毒”也懵了。
但他反应很快,立马跪下,道:“请王恕罪!”
阮织听到这一声,也憋屈地跪下来,道:“请王……恕罪。”
这就是帝国主义的劣势之处了。
明明错的不是你,是眼前这个不大的少年顽劣逗弄,可你就是要认错。
王:“&%¥&@34%#……”
——下去,限你们三日之内做好衣服给我。
“好恶毒”应道:“是。”
阮织埋着脑袋跪在那儿一头雾水。
听不懂啊听不懂。
这还不如当个聋子呢。
王:“¥&@34%#=……”
“好恶毒”蹬蹬蹬迈着小短腿跑上来,拉起在地上装死的阮织,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出了门,阮织腿仍有些发软地问:“他让我们走吗?”
“好恶毒”道:“是啊,他说再不去干活趴在地上装可怜就把我们都鲨咯!”
阮织: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