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查?”
温言想知道他的计划。
谢松寒停下,转头看她。
“这事,按理说只有咱俩知道,怎么会传出去?”
温言也觉得奇怪,仔细回想那天谢松寒跟她说的时候,门窗都关着。
她心里一动,难道有人偷听?
肯定是这样!有人躲门口偷听,他们都没察觉。
温言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
会是她吗?
谢舒画一直对她有敌意,嫉妒她和谢松寒的关系。
“会不会是谢舒画?”
谢松寒眼中闪过冷意。
“我也怀疑是她。”
谢舒画的心思,他很清楚,为了陷害温言,什么都做得出来。
温言皱眉,她胆子太大了。
“她疯了吗?这种事也敢做?为了陷害我,连谢家也不顾了?”
谢松寒冷笑,他清楚得很,谢舒画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
“她眼里只有自己,谢家算什么?”
“你安心上学,不用管这些麻烦事,我自然有办法把人抓出来。”
温言点了头,相信他的能力。
“嗯,我相信你。”
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第二天,阳光明媚,学校运动会如期举行。
虽然谢家出了糟心事,但谢夫人还是给温言和林念准备了吃的,让她们好好比赛,拿好成绩。
谢夫人笑得慈祥,像昨天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温言和林念有些感动,谢夫人对她们真好。
“谢谢妈。”
“阿姨,谢谢您。”
谢夫人笑着摆手。
“傻孩子,客气什么,快去学校吧,别迟到。”
温言和林念拿着谢夫人准备的食物,一起去学校。
她们都报了长跑,在预备教室碰见了。
教室里挤满了人,忙着换鞋换衣服,人多嘴杂,说话声音都大。
林念叽叽喳喳说着最近的事,主要是她姐姐在家为了张杰做的那些事。
林医生为了张杰,茶不思饭不想,瘦了一圈。
温言感叹,林医生真喜欢张杰。
但林医生跟张杰,以及王峰跟喜凤,都是被棒打的鸳鸯的悲剧。
温言叹了口气,先去换运动服。
回来时,发现运动鞋出了问题,鞋子上全是泥巴,鞋里还藏着图钉。
温言脸色一沉,这是谁干的?
林念换完衣服回来,也看见温言的运动鞋变了样,愣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天呐,谁这么缺德!”
“是谁干的?!谁把温言的鞋弄成这样的?!”
林念声音很大,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目光都看向这边。
谢舒画嗤笑一声,没说话。
她的小跟班却嘲讽了。
“哎呦,怎么了?”
“鞋脏了啊?洗洗不就得了,至于这么嚷嚷吗?”
“就是,小题大做。”
谢舒画听完,这才慢悠悠开口。
“好了,别说了。大家同学一场,和气生财。”
“温言,你的鞋怎么了?”
温言冷冷看着她,这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谢舒画,是你做的吧?”
谢舒画脸色僵了一下,然后故作委屈。
“温言,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这里就你最讨厌温言了!”
林念的话毫不客气,直接点破了她的心思。
谢舒画脸色更难看了,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林念,说话要证据。”
“没证据别乱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这换衣服,什么都没做。”
她极力辩解。
温言看着她,跟这种人讲道理没用。
“算了。鞋脏了,不穿就是了。”
谢舒画想让她出丑,难堪,她偏不。
“可是,你的鞋……”
林念还是担心,没运动鞋怎么比赛?
温言笑了笑,“没事。我可以光脚跑。”
谢舒画听到后,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光脚跑?真是不自量力,看她等下怎么摔跤。
“温言,你还是别参加了吧。就是个运动会,没必要勉强。”
温言看着她,眼神带着挑衅。
“谁说我要放弃了?我不仅要参加,还要拿第一。”
谢舒画愣住了,温言竟然还要参加比赛,还要拿第一?真是可笑。
她倒要看看,她怎么拿第一,没运动鞋,光脚能跑多快?
“好啊,我等着。”
温言没理她的嘲讽,看了看时间,比赛马上开始。
就在这时,林念突然出声。
“我有办法了!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跑出教室。
温言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没多久,林念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运动鞋。
“给,穿这个!”
温言接过鞋一看,是双新运动鞋。
“这是哪来的?”
“我刚才去器材室借的,那边有备用的运动鞋。”
“谢谢你,林念。”
“不用客气,快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脚。”
温言连忙换上运动鞋,尺码稍微有点大,但起码能穿上,不会掉跟。
她站起来走了几步。
“还不错,能穿就行。谢谢你,林念,真是帮大忙了。”
“我们是朋友嘛,互相帮助应该的。”
在比赛开始最后几分钟,温言赶到了比赛现场。
操场上人山人海,挤得满满当当。
陈升和他那几个兄弟看见温言出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喊加油。
“温言!加油!你最棒!”
声音太大了,周围人都忍不住看过来。
不少女生眼神不善,盯着温言,带着敌意。
温言翻了个白眼,瞪了陈升一眼,一脸无语。
陈升秒怂,立马不敢吭声,拉着兄弟们乖乖坐下。
他还想着靠温言在谢松寒面前说好话呢,可不能这时候搞砸了。
温言走到跑道上,开始热身。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老师拿着喇叭,大声宣布比赛开始。
“各就各位,预备——跑!”
发令枪一响,运动员们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这是长跑,温言一开始并没有猛冲,只是稳稳地往前跑。
谢舒画倒是抢着出风头,一下子跑到了最前面。
她回头瞥了一眼人群里的温言,嘴角得意地翘了翘。
温言不着急。
长跑嘛,就是要先稳住,最后再冲刺。
她现在跑那么快,后面肯定没力气。
还运动健将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真能吹。
操场上的风有点大,吹乱了温言额前的头发。
她微微侧过头,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
跑到第三圈的时候,谢舒画就开始不行了,陆续有人超过她。
她想再加速,但已经完全没劲儿了。
喘气都开始费劲。
汗珠子从她额头滚下来,妆都花了,看起来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