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邈邈一愣,连忙拒绝:‘‘侯爷,我身份低微不求什么名分,只求常伴在将军左右便知足了。’’
还以为小丫头会感激涕零感谢,没想到是这个反应,老侯爷一愣,怎么还有不求名分的?
银水银砂同样不解,将军院子里这么久以来有多少人急迫脑子给他当姨娘,姑娘既然不求名分。
老侯爷不再说,而是直接去找了陆承州,父子俩相对而坐。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老侯爷兴冲冲道:‘‘我让人请了郡主来府里做客,稍后便到,你带着我她去陪你祖母说说话,你整日忙于公务许久没去看她了。’’
陆承州细想了一下确实是如此。
老侯爷很是满意他的反应,果然说到青禾郡主,整个人都变温和了些许,“青禾郡主怕是要到了,你去接待一下人家,来者便是客。”
“知道了。”
老侯爷见此满意离开了,想起方才同苏邈邈说的话,“你院子那丫头怎么回事?我让你抬她为姨娘,她说什么伴在你左右便可,不求什么名分,这是何意。’’
“呵,不求名分。”陆承州冷笑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总归人家伺候你有段时间了,该给个名分了。”
陆承州出了院子,往外走去,走过抄手回廊,不经意间看见了什么。
陆庄眉和一男子相对而站,陆庄眉手里拿着一个香囊,含羞带怯的递给对方,看着那男子的眼神含情脉脉,仿佛此刻只剩两人了。
银刃在身后提醒,“将军,那是陆小姐招的上门女婿,是个书生。”
陆承州继续迈步往前而去,脑海里浮现出陆庄眉的眼神,苏邈邈说喜欢他,可他好像从未在她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情,眉心拧起。
思索间人已经到了府门前,片刻之后青禾郡主的马车便到了,陆承州上前,抬手,青禾搭着他有力的手臂下了马车。
青禾脸上带着温婉端庄的笑容,“师兄。”
“进去吧。”陆承州声音温和,青禾偷偷看了他一眼,眸中尽是笑意。
“今日身子如何?”
青禾回:“大夫说了,心中有郁结便会病情加重,如今我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人也越发的精神了。”
她说的是退婚之事,陆承州像是才想起什么,“为何要退婚,你从前和那魏迟不是两情相悦吗?”
“我从前年纪小,不懂何为感情,如今我懂了,我要随心而活,不再拘束于旁人给的枷锁,我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师兄如何看。”
“如此甚好。”
两人聊着已经到了老太太的院子,大老远打听见了老太太的笑声。
两人跨进门去,里头传来霍珽夸赞老太太的声音,逗的老太太合不拢嘴,待看见青禾,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收了一半,“给郡主斟茶。”
几人坐下,青禾笑着让珊瑚给老太太送礼,“都是些补身子的,还请老太太收下。”
老太太闻言:“劳烦郡主挂心了,老婆子我身子好着呢,用不着这些。”
青禾脸色有些僵硬,随即依旧笑着,坐在一旁的老侯爷连忙打圆场,“郡主鲜少来府里,还给母亲备了薄礼,有心了。”
青禾摇头,“我该多来看看老太太才是,许久没来了。”
之后青禾有意无意和老太太示好,老太太见对方殷勤的样子,也不想陆承州落了面子,脸色缓和许多。
之后众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老太太便将他们赶走了,说是年轻人自己去玩。
霍珽兴致勃勃道:“将军,今日难得有空,好久没喝一杯了,我们去醉春风大醉一场如何。”
青禾在一旁插话:“我也去,军师说的对。”
最后三人结伴去了醉春风,此处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每日来喝酒吃菜的人数不胜数,也是达官贵人聚集之地。
三人进了酒楼,里面立刻有人出来迎接:“贵客楼上请。”
陆承州视线从大厅上扫过,时不时环顾四周,青禾见此,“师兄,你找什么呢?”
“没什么。”
随即对着银刃使了个眼色,银刃会意后便离开了。
霍珽命人要了一间包厢,是之前他的固定包厢,几人围桌而坐,片刻好酒好菜端了上来,青禾吃菜两人喝酒,时不时闲聊着。
霍珽道:“将军,我们许久不曾一同喝过酒了,今日不醉不归。”
陆承州手里的杯盏和他的一碰,仰头喝下,青禾郡主往陆承州的碟子里夹了一块肉,对方久久不动,只是一直在喝酒。
苏邈邈等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手里拿着大包小包,几乎都要抱不过来了,什么吃的用的,只要是她看一眼的银砂便抢着付钱了。
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借口上茅厕的由头,偷偷溜到一旁,将纸条打开细看了一翻,果然是小鹦鹉送来的信,他们一直暗中保护着她,心中稍安。
三人往马车走,突然她的脚步停住,前方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一身红衣,容貌妖孽,格外惹眼,对方此刻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这妖孽又来祸害人了,上次的毒这么快就解了。
银砂拔出剑挡在了她面前,凤千寻笑的妖孽,“小丫头,我来取你的性命了,时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