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他眼神看的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是我让她走的,她在你身边伺候,没好好伺候你就罢了,还让你去给她挡刀,她那贱命怎能跟你比。”
陆承州虽躺在床上,可身上的压迫感一个眼神就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是我的女人,护她是应当,难不成我做事还要一一寻求祖母的意见。”
老太太默了片刻,“你是何等身份,你可知你背后除了侯府还有多少人等着你护,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陆承州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我护得了北冥子民,护得了侯府安宁,更要护得住我的女人!”
老太太被他身上的威慑力所压住,良久开口:“你既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那女人就是个狐媚子,侯府留不得她了。”
陆承州眸中威严尽显,“她留不留得,我说了算。”
老太太脸色难看下来,显些站不住,“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了这个女人一次次与祖母作对,你还是我认识的承州吗。”
“祖母又何尝不是呢,祖母掌管侯府多年,最是宽容大度,慈悲心肠,如今连一个无家可归的小丫头都容不下了,祖母又何尝不是如此。”
老太太竟然被堵的哑口无言。
“祖母若是容不下她,那我会和她一同离开侯府。”
老太太一听,神情顿时慌张起来,“不可。”
握紧了手中的龙头拐杖,对一旁的李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见陆承州脸色严肃,开始打起感情牌,声音带了颤音,“承州,你莫要说气话,祖母听闻你替那个丫头挡刀,心里气不过这才将她赶出府去,你莫要这般,你若是真的走了,这侯府可怎么办。”
陆承州眼神泛着寒霜,声音坚定,“不必再言说,银刃,去把她找回来。”
老太太见此,不知该如何劝,心里焦急无比,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上次装晕,这次怕是不行了,没想到他当真这般在乎那个小丫头,心里头又气又无可奈何,心道完了完了。
片刻后老侯爷匆匆赶过来,脸上担忧尽显,“这才刚醒,好好歇着才是,这是要作甚。”
老太太见床上的陆承州脸上惨白,有些于心不忍,见老太太眸中全是忐忑。
老侯爷劝道:“你祖母也是担心你,有什么不能等伤好再说。”
陆承州以拳抵唇,咳个不停,老侯爷想上前,他抬手,“时辰不早了,都去歇息。”
知道他在气头上,侯爷不敢再劝,连忙道:“那你好生歇着,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老侯爷打断她,“母亲该回去歇着了,时辰不早了,耽搁了承州养伤。”
老太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侯爷嘱咐丫鬟好好照看好他,而后出门去了,出了门,老太太忽然问自家儿子,“他既说我容不下那丫头,他知不知道他已经被那丫头迷了心智了。”
老侯爷轻叹一口气,“母亲这是何必呢,承州好不容易有个女人,你却这般百般刁难,是不是看他孤身一人你才心安。”
灯火之下,母子俩相对而站,老太太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知母亲为侯府操劳多年,甚是疲惫,往后掌家便由我来操心吧。”
说完老侯爷便离开了,老太太气的不轻,浑身止不住的在颤抖着,李嬷嬷在一旁劝道,“老太太,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另一边,苏邈邈和小鹦鹉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房门前守着一动不动的银砂,小鹦鹉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着银砂,“你一直跟着我们做甚?”
银砂:“自是要护姑娘周全。”
“哼!我们可是被赶出来的,那什么破侯府我们才不……”苏邈邈将人拉回,朝着她摇摇头,将门关上。
“来,我给你上药。”
拉着她在桌前坐下,小鹦鹉将脸凑到她面前,红肿的脸看着滑稽,但又很可爱,她手指沾染了药膏轻轻涂抹在她脸上。
片刻后小鹦鹉又从屋里探出头,“喂,木头……侍卫。”
银砂侧头睨了她一眼,小鹦鹉有些心虚,“你走吧,总归我们是被赶出来了,不会在回去了。”
“回不回去不是你说了算。”
小鹦鹉插着腰,“我家姑娘说了,她不会回去了。”
银砂看向她,语气认真,“我说了,你说了不算,得将军说了算。”
小鹦鹉眨眨眼,这人可真呆,她朝着他冷哼一声,再次将门重重摔上。
银刃到的时候,苏邈邈已经睡着了,起先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头压着太多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被一阵敲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道焦急的声音,“姑娘,姑娘,醒醒,将军让人来找你了。”
她缓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外头是银刃银砂的声音,她推推身旁的小鹦鹉,片刻之后两人一同下了床,她拉开门去,“将军醒了吗?”
“醒了,将军让我带姑娘回去,姑娘跟我们走吧。”
苏邈邈脸上有些为难,“可是老太太那边。”
“将军自会给姑娘做主,姑娘跟我们走吧,将军还在等着你。”
她点头。
到侯府时已经是后半夜,陆承州的屋子里还亮着烛火,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抽搐片刻小心走入陆承州的寝卧。
床上躺着高大大男人,这会对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
她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男人脸色透着病气的惨白,她静静看着他的脸,恍惚感觉,这才一天发生了好多事情。
她伸手欲要帮他掖被角,突然手腕被抓住,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挣脱,对上男人深邃锐利的眸子,男人的声音沙哑,“走都走了,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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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便有孩子了,带崽跑之路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