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正悠闲躺在皇后娘娘寝殿的卧榻之上,翘着毛绒的尾巴,悠闲自在。
陵容紧咽下口水,紧闭双眼,鼓励自己说道,“陵容啊陵容,只要能帮助皇后娘娘完成夙愿,这以后便都是你的好日子了。”念念叨叨后,便睁开眼睛,握着手里的香氛盒子,一步一步靠近走到了松子的跟前。
松子早已习惯这与人亲近的日子,即便是陵容上前,它也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摇着尾巴,好似在等待着一如既往的投喂。
陵容走到跟前,面对着躺在床榻上悠闲的松子,心底瞬间不是什么滋味。这松子一只小畜生,竟活的如此悠闲自在,不必像自己一般整日拘谨、提心吊胆,她陵容竟生出了羡慕之意。
松子察觉到了异常,警觉起身,盯着陵容,目光里满满的敌意。时不时地哼唧着,好似把陵容当成了劲敌一般。
尽管此时她已然吓破了胆,但是一想到她不想再像自己的母亲过那般暗无天日的日子了。她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哆哆嗦嗦把手里的香盒给松子闻味道。
就在一切都以为进展很顺利的时候,陵容听到了不远处曹贵人的声音。吓的她赶紧收起了那香粉盒子到自己的衣袖里,匆忙间盖子滚落到了地上,她来不及捡起,便抬腿离开。
“小主,皇后娘娘此时吩咐您去寝殿抱松子过去,究竟所为何意呢?”曹贵人身旁的宫女撅着小嘴,好似在替曹贵人打抱不平一般。
曹贵人摇摇头,淡紫色的步摇轻轻晃动着。
陵容逃跑的小动作终究还是没有逃脱曹贵人的眼睛,一旁的小宫女倒是没有看到。曹贵人暗自点了点头,眼神里露出了些许的算计。
御花园的牡丹花开的艳丽,一旁的华妃与皇后又争论了起来。
华妃还如以前一般,丝毫没有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讽刺她人老珠黄。皇后娘娘身旁自然不会缺少得力助将,甄嬛言辞不饶人,自然是对皇后一万个阿谀奉承。
“几天不见,莞嫔这牙尖嘴利越发的厉害了。”华妃说不过莞嫔,只好这般嘲讽。
玉隐在锦儿的搀扶下,拖着还未康复的身体,勉强支撑来到御花园这个修罗场。远看着刚刚救下自己性命的华妃,玉隐并不似上辈子那般讨厌她。相反,站在一个更为旁观的角度,才真正感受到华妃属于她自己的那份善。
此时的莞嫔,还未完全意识到后宫争斗的险恶。之所以站在皇后一边,玉隐以为大抵是甄嬛相信皇后是善的吧。
长姐是怕猫的,那松子不知道从何处窜了出来,吓了富察贵人一跳。
富察贵人是被猫挠过的人,难免心生芥蒂,便大声尖叫了一声,而后便大声哭喊了起来。一个劲喊着,“猫啊,这里怎么会有猫。”
那一声尖叫吓的所有妃嫔乱成一团,熙熙攘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曹贵人走到了眉姐姐的身后。
玉隐看到了端倪,下意识大声喊着,“曹贵人,那松子扑向你了!”
玉隐声音太大了,盖过了富察贵人难受的哭喊声,顿时玉隐和曹贵人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本要推倒沈贵人的黑手,默默地被曹氏收了回去。她也知道,眼下人多眼杂,不再是合适动手的好时机。
曹贵人本是皮笑肉不笑的,但是看着玉隐满载笑容缓缓走来,只好再咧嘴笑笑敷衍一下。虽说当下玉隐身份卑微只是一个答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马大的道理她曹氏是最明白不过的。眼下玉隐身后还是有整个钮祜禄氏撑腰的,她小小的曹氏拿什么和玉隐比呢?
想到这里,曹贵人心里倒是平衡了许多。“玉隐妹妹,今天风大,你怎么出来了?”曹贵人的话带着讥讽。
周围的妃嫔纷纷议论,玉隐一个被禁足的答应,竟然不顾旨意出来。
玉隐的心思全在沈贵人的肚子上,上一世是自己的长姐被猫抓了,而这一世恐怕就是沈贵人要遭罪了。她的心头一紧,“眉姐姐,”玉隐忽略了曹贵人,走到了沈贵人身边,“天冷风大,妹妹这就扶姐姐回去可好?”
惠嫔生性高冷,本就不爱笑,外加上之前和玉隐有些许的误会,态度语气自然不好。“玉隐,你我不甚相熟,况且如今你我的立场不同,你叫我如何信你?”沈贵人刻意同玉隐保持距离。
玉隐本要伸出去挽着沈贵人的手撤回来了,愣愣站在原地,她知道,眼下的自己确实没什么理由说服沈贵人。只好委托敬妃,她开口说道,“那就拜托敬妃娘娘照顾沈贵人了,这里风大,小心贵人着凉,对龙胎不好。”玉隐语气委婉含蓄,生怕哪个字说不好了沈贵人不开心。
其实本来玉隐并不想管这样的闲事,但是一想到惠嫔与长姐的命运就这样被自己改了,如若惠嫔此次真是失了孩子,那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所以她玉隐就算是拼尽全力 、性命,亦是要保住这个孩子的。
“惠嫔,玉答应说的对呢,也是为你着想,不要脸色太难看了。”敬妃小声在惠嫔耳边说着。
冷冰冰没有表情的惠嫔,这才说了几个字,“多谢玉答应的关心。”这才转身在采玉的搀扶下坐上了轿撵回宫。
曹贵人给了站在不远处陵容一个眼色,暗示她并未完成皇后娘娘的任务。
陵容胆怯的眼神看着皇后娘娘,大气都不敢喘息,懦怯地样子。她的眼珠转来转去,想着对策。
惠嫔的轿辇刚被轿夫抬起,那松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叫声好似在发情一般,声音大且丝毫不受控制一般,失去了以往宫廷里的猫本该有的礼数。
轿夫们看着这只呲牙的恶畜好似要咬人一般,有些发抖,连惠嫔都能感受到轿子在颤动。她有些慌了,赶紧扶着采月问着,“这猫...怎么又出现了?”
那松子猛的就朝惠嫔的肚子扑了上去,这一刻抬轿子的那几人真的慌了,瞬间就落了轿子,四处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