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莉随身携带着一个长杆的捕捉网,庄园强化过的她并不再需要它操纵虫群,只不过现在是个习惯罢了。
她面纱下的面容美艳动人,若非一直遮掩面容,恐怕庄园里的大美女定然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夜半时分,她身边飞出几十只蜜蜂,隐隐呈守护态势环绕在她的身边。
梅莉性格是有一点高傲的,她并不缺资金,也不介意用钱堵住庄园主的嘴,只是可惜... ...那个家伙如冈易,都像阴沟里的老鼠,抓出来,麻烦得很。
昏暗的月光照映着花房,当她看到另外几位熟悉的身影就知道,今天晚上睡不着的,看来并不止她一人。
三人都熟悉彼此的性格,而且在记忆余烬的剧情之中,也都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他们只在更多的后续庄园对决这种更加熟悉彼此的技能情况而已。
三人中一人为辅助位一人为修机位一人为ob位,在对局之中还算是常见的。
弗雷德里克身边跟着融合的求生者形态,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的切换监管者与求生者状态的人,甚至就连裘克都没有办法顺利的转化监管者与求生者形态。
也许也是因为融合本身还没有获得庄园监管者的id,能力也相较于庄园的监管者差了那么一点。
至于他们都很熟悉的愚人金... ...他肩膀上还扛着勘探员呢。
5个人就站在花房里面面面相觑,彼此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人了,甚至有些人连对方的技能cd有多久都一清二楚。
“这个时间“我们”在做什么?”诺顿问愚人金,他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好像是在房间里睡觉吧,你们对于这个庄园虽然也是初来乍到,但是因为职业原因并没有记者那样对庄园的机关和暗道那么敏锐。”
“因此你们只是在这里休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接下来诺顿的事情就没有多少了,包括昆虫。”愚人金沉吟片刻,而这个时候,诺顿轻轻一借力就从愚人金的身上跳下来。
“剩下部分的剧情应该有弗雷德里克的事情吧。”他看向那个刻薄傲慢的家伙,总是穿着一身西装,用一副谁也瞧不起的目光看着所有人。
但实际上经常容易被噩梦吊打,很少能凭借一副音叉把噩梦溜起来。
“时间不早,我便不奉陪各位了,明日一早还有我的事情。”弗雷德里克微微抬了抬下巴,“尤其是克雷伯格赛马场,那里的路可并不好找。”
弗雷德里克先行离开,而在他离开之后的一瞬间,勘探员和昆虫学者两个人同时抬起了头。
他们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周围的空间似乎隐约有扭曲,昆虫学者毫不犹豫地靠拢向勘探员,愚人金也紧紧站在了他们两人的后面。
三人背靠着背,警惕着周围的四周,忽然愚人金说道,“不对,这不是空间的扭曲,这里是时间的扭曲。”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不归林的愚人金。”他沉声说道。
梅莉手僵了僵,猛然回头,“你是说奥尔菲斯可能还会服用下塞壬之歌,然后变成噩梦出来打我们???”
愚人金没点头却也没说话,梅莉心里沉了沉,净是会给人造成麻烦的讨厌庄园主。
“我们所处的地域空间可能会扭曲,说到底整个庄园也许就是奥尔菲斯的记忆碎片,只不过无限副本将这块碎片具象化或者放大化成为了完整的庄园。”
愚人金把玩着手里的镐子,“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如果这种情况继续进行下去的话,说不定空间转换都会运用上呢。”
因为在整个记忆余烬的剧情之中,包括爱丽丝记得的不记得的,包括勘探员转化成愚人金的过程,这些全都被模糊成了并不清楚的记忆。
在最初期他们参与的庄园游戏之中,监管者是一只戴着乌鸦面具的怪人,很明显就是现在的噩梦。
噩梦本人则是饮下塞壬之歌的小说家奥尔菲斯,而那场游戏最后的大火也导致了回忆的出现——记者失去记忆,而回忆从噩梦的记忆之中诞生。
而在那更早之前,刚刚服用塞壬之歌的小说家陷入狂躁... ...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勘探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死去的勘探员化作了监管者,并且重新出现在了庄园游戏之中。
这是他们这些求生者有的记忆,至于更多的... ...他们谁也记不清了。
愚人金没有说的是,他记得奥尔菲斯的行为,包括他杀死他的时候。
喝了塞壬之歌的疯子一拳一拳,生生把他打死... ...胸膛破开一个大洞,骨骼折断,鲜血流淌的很快... ...
后来他变成了监管者,独立于诺顿的监管者... ...只是个中缘由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因为曾经他们求生者记忆之中的监管者“愚人金”,根本就是喝下塞壬之歌的时候,他们看到活着的勘探员的幻觉。
塞壬之歌可以迷乱人的意识,干扰他们的思维。
也是在这个情况下... ...奥尔菲斯徒手杀死了勘探员?
愚人金陷入沉默,他摇摇头,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被诺顿知道了。
他们与小说家本就是死仇,这个该死的,虚伪的乌鸦设计了一切,失去记忆之后又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开始了新的生活... ...
甚至第二人格那副伪装的很好的样子,让噩梦也觉得恶心吗。
愚人金身边站着诺顿, 他们一起往房间里面走去。
主人格什么都知道,后来扭曲成了噩梦,而噩梦那个疯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喝了塞壬之歌... ...居然分裂出了小说家还失去了记忆。
一想到那个疯子甚至在记者后面进入庄园之后还想着布局,愚人金就想笑,明明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居然还想着在之前的基础上再完善计划吗... ...
果然是疯子,虽然看起来变成了正常人,但是本质上还是那个该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