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没有理会身后的闫富贵径直朝着隔壁院子走去。
“这是小恒吧!都长这么大了。”
王恒刚进到院子,就碰到了几个大妈坐在院中晒太阳。
“大妈好啊!我这来找文医生有点事,就不耽搁您晒太阳了。”
王恒一边敷衍着边朝院内走去。
“你说这王小子来干啥啊!”
“我猜多半是借着由头寻阿声的。”
“不会不会,那王小子高高大大的咋会看上小阿声呢!”
“你懂啥,这男人啊你说不准他喜欢啥样的女子,但有一样肯定年轻。”
这段八卦在大妈们的哄笑中结束。
王恒来到文医生门口,见四下没人拿出了放在空间的冻肉。
咚~咚咚~
还没等王恒在开始敲第二次,门就开了。
午后的阳光打在开门人的身上。
金色是种让人感觉高贵的颜色。
文陌声就很适合这金色,一身碎花长裙映着阳光,光影之中显示出婀娜的身姿。
迎面便是一张很有冲击力的脸。
面上一双弯月笑眼,眉梢间带着丝丝的愁绪,鼻梁高挺,嘴唇有些煞白,看着像是营养不良。标准的瓜子脸,带着些让人心疼的忧郁。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眼前的佳人让王恒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了几下。
王恒回忆了一下之前见到文陌声的场景,可能是当时急着救人没注意到,这么个美人胚子。
“进来吧!”文陌声脸上爬上了一丝红霞。
王恒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敢看文陌声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刚刚被太阳晒的有些晕,有些发愣别见怪。”
文陌声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对了你把这个肉先放起来,肉是冻过的,尽快吃掉。”
王恒将麻袋递给了文陌声。
“对了,文叔最近身体咋样啊!我前两天有些忙没来得及过来。”
“我爸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之前还时不时的出门坐诊给人看看病啥的,现在就一直在屋里,连下床都做不到了。”
文陌声声音愈发的颤抖。
“带我去看看文叔吧!”
文陌声有些啜泣的起身带路。
两人一并进到了里屋。
“文叔,我来看你了。”
王恒上前两步,坐到了床边看着文叔。
“您这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衰败的如此之快。”
文再山有些气弱,病魔在短短几天时间,就抽光了这个男人体内的能量。
“来了啊~小恒”
文再山有些气短,说几个字就在喘长气。
“我啊~到了自己~的命数,年少时~拔份斗狠~”
咳咳咳。
咳嗽带走了文再山仅存的气力,本就有些浑浊的眼睛,神采愈发黯淡。
“小恒,你是个天才,少年成劲,不见傲气,可称心性沉稳。”
“莫要忘记你答应我的,答应我的~”
文在山提上的那口气又散了下去。
整个人陷入了昏睡。
“陌声,你父亲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前几天还能和人动手,这现在就成了这样啊!”
文陌声泪流满面,断断续续的说着。
“父亲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经常和人动手,有好几次都是重伤回来的,在我母亲去世后虽然不再动手了,但身体就一直没好起来过。”
文陌声将几张诊断单递给了王恒。
王恒接过,沉默了下来。
肾衰、心衰,肺脉受损,肝火旺盛冲撞肺腑……
王恒伸手拍了拍文陌声的头。
“我认识些商人,我去他们那看看能不能买到些药材。看能不能治好文叔。”
“你别太过伤心,我会一直照顾你的生活的。之后但凡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文陌声听完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抱住王恒就哭的愈发厉害了。
王恒轻抚着文陌声的后背。
“相信我,我会想办法的就这几天,你现在别想太多,你就把文叔和自己照顾好,其他事我去想办法。应当是能治的!”
文陌声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王恒。
“真的吗!几位医生都说没办法了,真的还有希望吗?”
王恒坚定的看着文陌声,点了点头。
“相信我,我有办法的。”
王恒没在耽误,走出了文家。
直接就去了冼登奎的商会所在的胡同。
王恒扔给了门口哨兵一包烟。
“哥几个自己把烟散一下,劳烦去通报一声,我来找冼老板。”
“王先生,冼老板说过了您请跟我来。”
接过烟的哨兵拿了几根,上前引路。
王恒步伐愈发的快。
咚咚咚。
“老板,王先生来了。”
门应声就开了,谢管家出来将王恒迎了进去。
“好久不见啊王先生,请!”
谢管家转身引路。
进门就看到了冼登奎,端坐在椅子上见到王恒便放下茶迎了上来。
“王老弟,好久不见,快请上座。”
冼登奎拉着王恒便来到了座位上。
“你俩咋都来了句,好久不见,咱们不是才见过吗?”
王恒对这好久不见十分疑惑。
冼登奎闻言哈哈大笑。
“只是我们这些商人的习惯了,见到认识的都会这么说,就像是期待下次合作一样。”
王恒闻言随即点了点头,王恒调整着坐姿。
“冼老哥,我这是又有事来麻烦您了!”
王恒脸色很是郑重。
“您知道卫华米店,是哪几位老板开的吗?”
冼登奎闻言也严肃了起来。
“不知道老弟找这几位,是要做些什么?”
“我呢要找这几位老板聊点事!”
王恒脸上的冷意让冼登奎明白过来,冼登奎有些犹豫,是否要提供这条消息。
“这卫华米店啊!有三个大老板,城东李家、外城窦家,还有一位白手套,应当是蓝党的人。很神秘不知道叫什么。”
王恒点了点头,拱手向冼登奎道谢。
“这件事万分感谢,一事不劳二主。老哥您能派个人给我引引路吗?我晚上得找这几位好好聊聊。”
冼登奎迟疑的点了点头,将一边的谢管家叫来嘱咐了几句。
谢管家随即出门而去,不多时就带着一位干瘦的汉子走了过来。
“这位是我们商会老人,精明熟路,嘴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