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暮云聿就后悔了,特别是瞄见女孩诧异的神情后,他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冷凝的气氛。
却在看见江昭帮江晗擦头发后,变成冷淡轻哼,“有的人长手了却像是没长。”
见没人搭理他,暮云聿自觉无趣,他故意拐到椅子,拖出“滋啦”的响声,恶狠狠地将毛巾甩在桌上,转头就走。
……
自从那天之后,暮云聿再也没跟江昭说过话,每天早上依旧会出现但总是抿着唇不说话。
每当江昭想和他说话,他立刻别过头。
暮云聿变得安静后,江昭的耳边总算是清静了,没有了三人的互怼声、傻弟弟的沏茶声……
江昭是清静了,纪屿白和谢景书快被烦死了。
Liquor会所内,暮云聿的专属包厢。
“你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被江昭甩了?”纪屿白看着闷声喝“酒”的好兄弟,小声问道。
谢景书摇摇头,“应该不是,都没在一起,怎么会被甩呢。”
“他都这样好几天了,把咱俩约到酒所,一滴酒不喝光喝气泡水,还是荔枝味的。”纪屿白指了指男人手中那杯酷似酒的饮料,目露担忧。
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歪,老谢,他不会是疯了吧。”
在纪屿白的记忆里,好友暮云聿就没喝过气泡水,更别说是用气泡水代替酒。
“多半是因为江昭,听说江昭喜欢气泡水和荔枝。”谢景书轻笑着解释。
谢家曾经投资过一家零食工厂,那家工厂的薯片特别好吃,但从没有荔枝味,后来暮云聿从他这买走了工厂,就有了荔枝味薯片。
“恋爱脑没救了。”纪屿白嫌弃地摇头,抬手给自己倒了杯好酒。
那杯鲜红的酒液没能下肚,一颗糖飞奔而来,正中酒杯,酒液飞溅染红了纪屿白的衣袖。
他气急败坏地跳开,瞪着忧郁的男人怒道:“暮云聿!你不喝也不让我喝?”
“哦,那咋了。”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将手中的气泡水一饮而尽。
纪屿白气得牙痒痒,却不能拿他怎么样,擦干净衣服后凑到郁闷的男人身边挤眉弄眼。
“你到底怎么了,吱个声啊,不吱声兄弟我怎么帮你!”
“是跟江昭吵架了吗?”谢景书赶忙凑过去,暮云聿连着几天喊他们出来喝气泡水,饶是他也忍不了了。
“是她不识好歹!”暮云聿冷哼一声,装着气泡水的杯子被重重地放在桌上。
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他可能大概也许有一点微不足道的错,但退一万步来说江晗就没有错吗?
“都怪江晗!跟个小结巴似的,明明可以称呼为姐,非要叫姐姐。”
“江昭特别护着他,江晗除了会叫姐姐什么都不会!天杀的小绿茶!”
暮云聿最耿耿于怀的是,江昭在维护江晗,除了江浔之外,突然多了一个分走江昭注意力的人。
他气江昭,也气自己,气自己没有立场霸占着她,气江昭不给他名分。
“原来是吃醋了,自己生闷气。”纪屿白和谢景书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
“谁吃醋了!没有!”俊美妖孽的男人嗤笑一声,突然提高音调,“我会生气?笑话!不理我就不理我呗,搞得好像我很稀罕她一样!”
谢景书朝纪屿白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意会,惊呼一声:“江昭,你怎么来了。”
“你们别以为我非她不可,我……”男人口是心非的嗓音戛然而止,他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紧张地摸着手上的五彩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