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杏色女子扬了扬手中的淡青色小瓷罐，“大娘，你不清楚事实就别胡说八道，免得扰人视听！”
“我也是今日才刚买的面脂，还没来得及用呢！”
周围人一听这话，再观察她脸上的神情不似有假，便纷纷开口了。
“如此看来，这位妹子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确实。”
一些人也暗自点头，舒月阁的面脂确实能养颜，如此大的回报，便是有起疹子的可能，也值得一试！
何况那么多人用才三两个有异常反应。
老妇看到这情形，和另外二人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三人竟是纷纷哭了起来。
“我不活了啊！没良心的胭脂铺子卖了我们没良心的面霜，一往脸上涂就起红疹子啊！”
两位老妇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瘦弱少女则是低下头掩面哭泣。
少女哭相还算斯文，眼泪刚流到面中便被她用帕子擦去，那帕子和她的衣裙一般，旧旧的。
老妇也许来的路上喝多了水，这会儿眼泪鼻涕哭得混在一起，最后顺着布满红疹子的下巴滴落下来，一直落到地上，拉了好长的丝。
“咦……”
舒瑜刚踮起脚尖，掠过一层脑袋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她不自觉抱手搓了搓手臂。
“十二，我第一次恨自己的视力这么好，连那老妇脸上的细纹都看得清清楚楚，更别提她的……”
后面的话舒瑜没有继续说下去，实在是……太！！
要知道，那眼泪鼻涕不是一般意义上清澈见底的眼泪和鼻涕啊！
舒瑜觉得她此时需要一面镜子，方便洗洗眼睛。
“瑜宝，十二可以给你镜子。”
对哦！舒瑜想起那日十二也这么操作过，但眼下她有些好笑，“算了，我还戴着面巾。”
“好吧。”
老妇这时用手背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周围人见状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下一刻，人群自动散开了一段距离，中间的三人站着的空地一下就变大了不少。
老妇似乎没看见众人反应，还在说着：“我不管，我们脸上的红疹子是用了舒月阁的雪花祛斑霜才起的，大夫说了，这疹子要吃好些药才能好，舒月阁必须赔钱！”
“对，必须赔钱！”另一位老妇跟着说道。
少女停止抽泣，此时也小声附和了一句，“赔钱！”
“……”
“好啊！原来你们说的要讨个说法就是这啊？”
“可不就是，搞了半天就是要人家的钱呗！”
人群中有人翻了个白眼。
老妇听见这话连忙呸了一声，嘴角往下就是一撇，叉着腰瞪向那人，“要钱怎么了？！”
“她家面脂有毒，这都起红疹子了！”
老妇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它自个儿又不能好！去看郎中抓药吃总要钱的吧？”
“这疹子是舒月阁惹出来的，就必须赔我们看病吃药的钱！”
“……”有人挠了挠头，“这么说来，好像也有些道理？”
“你傻啊，当然有道理啊！就是不知道这三人脸上的疹子是确有其事还是栽赃陷害，故意图人家的钱！”
这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小，老妇张开嘴巴刚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从人群外传来。
“大娘，你说你们是用了我家的祛斑霜才变成这样的，可有什么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