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妍没想到汤清荷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以往她说这些的时候,汤清荷总是不太在意,甚至还有些看不起她,觉得她对男人没手段,只能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术法。
刘妍妍打量了汤清荷一眼,语气里带着调侃。
“哟,什么时候我们汤大美人也需要这种东西了,我可是记得有人说过攻心方为上策,其他的都是下策。”
汤清荷听后尴尬一笑,“妍妍,你就别笑话我了。
以前是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没有设身处地在你的位置考虑问题,现在我也受到报应了……”
汤清荷的话成功让刘妍妍的脸变了又变,她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汤清荷,嘴里嘟囔道。
“你还是那个爱情至上的汤清荷吗?怎么突然变了这么多?”
汤清荷一听这话,顿时一股委屈就涌上了心头,眼泪噼里啪啦的从脸上滑落。
“呜呜呜,妍妍,你真的要帮帮我,郑德宇他,他不爱我了!”
刘妍妍:……
大姐,你都多大年纪了,还爱来爱去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刘妍妍嘴里还是说着宽慰的话,期望以此从汤清荷嘴里套出更多的话来。
“怎么会呢,谁不知道郑德宇爱你入骨,你们两个的感情是二十年如一日的黏糊,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了呢?”
汤清荷听完这些只觉得心里更委屈了,她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刘妍妍抱怨道。
“都怪那个被林美玲抱走的孩子,要不是因为去东北找她,我和德宇的感情哪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早知道当初就不生下这个孽障了。”
刘妍妍默默眨了眨眼睛,郑家被换孩子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对那个被错换人生的孩子也是颇为同情。
却没想到汤清荷身为亲生母亲,竟然是这么想的,她看向汤清荷的眼神愈加奇怪起来。
“一个多年未归家的女儿,按理说不会怎么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吧?”
汤清荷想也不想的回道:“怎么不影响,要不是因为她,我和德宇怎么会吵架?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家锦绣怎么会受那么多委屈?
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家怎么会成为燕京的笑话?”
“额……”刘妍妍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事儿怎么说也怪不到那孩子身上,汤清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啊。
“妍妍,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一定要帮我!”汤清荷握住刘妍妍的手,十分诚恳的说。
刘妍妍叹了口气,“我肯定会帮你,只不过那位大师最近都没有什么消息,我先帮你打听打听。
要是大师回了信,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汤清荷笑着说:“好,都听你的,妍妍你最好了。”
刘妍妍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嘀咕。
我还能不了解你汤清荷,用到我的时候就我最好了,用不到我的时候,我就又啥也不是了。
要不是那位大师说只要帮他拓展足够的人脉,就能有机会逆天改命,自己才不会帮这个忙呢!
( ̄⊿ ̄)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晃就过来了好几天,梅有钱帮许静幽找了几个合适做生意的店面,正邀请许静幽和许四哥去参观呢。
“师傅,不是我吹,这几个店面不管是位置,还是大小,都是数一数二的,你一会儿看看喜不喜欢。”梅有钱笑嘻嘻的说。
许静幽点头,这次资金足够,她是准备直接买一个店铺,所以考虑的也会更多一些。
梅有钱开着吉普车很快就到了店铺的附近。
“师傅,这条街在二环内,周围还有琉璃厂,做古玩书画生意的也不少,咱们店开在这里也不算太稀奇。
而且,这地方距离各种场所都不远,去哪里都很方便。”梅有钱笑着同许静幽介绍了一下这条街。
许静幽默默点头,这地方给她的感觉还不错,确实是个开店的好去处。
“师傅,这条街有三四处都比较不错的铺子在售卖,你先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梅有钱笑眯眯的拿出了一张简易地图,指了指地图上的几处地方。
“不着急,我先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许静幽笑着说。
“啊?哦,好的。”梅有钱乖巧的点头,师傅她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自己只用乖乖听话就好了。
许静幽路过一个又一个书画古玩铺子,停在了一处有些明显落败的店铺前。
“师傅,你不会是相中这处了吧?这个铺子可不太好啊,听到换了不少主人了,谁家接手谁家有灾。”梅有钱一脸心有余悸的说。
许四哥疑惑的问:“这铺子真这么邪性?”
梅有钱重重的点了点头,“真的,咱们什么关系,我能糊弄我师傅吗?
这铺子建国前好像就是做死人生意的,建国后接手的人也一直做的丧葬买卖,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事。”
梅有钱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后说:“直到那十年开始,因为要破四旧,丧葬铺子成了那群红袖标的打击对象。
当时铺子老板的媳妇还大着肚子,她想要阻拦红袖标们打砸抢烧,却被发疯的红袖标推倒在地。
在场没有一个人发现,那大肚子女人的鲜血慢慢浸湿了铺子的地面,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憋屈的死了。
等铺子老板回来,他媳妇的尸体都僵硬了,那老板给妻子简单安葬后,拿着藏起来的猎枪,就去了某委会埋伏。
将那天去他店铺的红袖标全都送去了地狱后,自己也在某委会门前吞枪自杀了。”
“唉,特殊时代造就的悲剧,这老板倒是个血性人。”许静幽感慨道。
梅有钱赞同的说:“是啊,人家小夫妻不偷不抢,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努力奋斗,结果那些王八蛋就给他们瞎扣帽子。
就死一次,真是便宜他们了!”
许四哥疑惑的问,“有钱,你说了这么久,还没讲这店铺是怎么开始邪性起来的啊?”
“老四,你怎么这么着急,说故事也得有个起因经过啊,我这不正准备说呢嘛!”梅有钱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