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园盯着两个人一会,点点头:“我明白了,手术成功是我们都想看到的结果,不过还是要看一下过几天的结果才能下定论,到时候再说吧。”
“还是很感谢王明同志您的努力,也谢谢张教授对我们医院的关心,谢谢二位……”
离开了办公室,张远瞻叹了口气。
“现在信任怎么这么少呢,郑国患者如果不是你来,他要面对的就是死亡通知书了。”
说着,王明轻笑一声,他看着前方:“这很正常啊张老师,我们是医生,单单一个名声证明不了什么的,没看到结果谁能放心将生死之事交给另一个人呢。”
对于这种事,张远瞻没想到王明看的要比他还要开,忍不住问道:“王明,感觉你年纪比我小,但是资历比我要深的多了呢。”
这个问题让王明一愣,他挠挠头:“夸张了张老师,我才多大。”
不过这倒是没说谎,两世岁月加起来王明也没有超过三十年,但或许对于此时的张远瞻,王明确实见得会多一些吧。
“走吧,去吃点东西,你今天晚上就住我家里吧。”
走出了医院,张远瞻带着王明来到了一个小餐馆,已经深夜还在营业,两个人一人要了一碗面。
阳春面,面上窝了个蛋,王明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很是美味,张远瞻突然想到什么,看过来。
“国外实习还有名额,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听马院长说了,出国留学你没去,现在这个实习不是去上学,直接去实习,这是个好机会啊王明。”
“不了张老师,我认为不是说出国就一定是好的,比起那些我还是想在国内,多做一些科研,对国内的医学发展出份力。”
说着,王明喝了一口面汤:“读大学的意义不也是在这么。”
冷不丁,王明如同给张远瞻上了一节课,他点点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我明白了王明,很多地方我还得向你学习呢。”
“哈哈哈,你总是这样张老师,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了。”
没怎么睡,回到张远瞻的住处已经不早,他的家里摆置简单,据说是来津城的时候的临时住处,随便找的地方。
直到第二天上午,王明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五小时的样子,他揉揉眼睛,坐起来,外面已经烈日当空,已经入秋,却还是有几天格外闷热,王明下了床走出去。
“王明,你着急回学校吗,要不要在津城待几天?或者说留在医院学习探讨一下。”
吃着饭,张远瞻问着王明的去留,昨天晚上一场手术王明已然酣畅淋漓,学校里的课程也不着急,自然而然,王明并不着急回到学校去。
“我留下来学习几天吧,刚好我还没来过津城呢。”王明说着,张远瞻点点头:“那太好了,一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昨天到的时候太晚了。”
两个人吃过饭便赶到了医院,白日的津城热闹不已,街上人来人往,人流如海,吆喝声,喧闹声,如同潮水灌入王明的耳朵。
“怎么样,津城也不差吧。”张远瞻说着,有些得意似的,王明点点头:“嗯,也很繁华。”
“我其实从小生活在津城,不过户籍还在京城,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津城更有家的感觉。”张远瞻说着,两个人并肩而行,这还是王明头一次听说,他点点头:“原来如此。”
“诶,你等一下张老师。”
王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跑向一个摊位,站住脚,张远瞻有些好奇,还从未见过王明对医学以外的东西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跟了上去。
摊位上摆着的是女人的东西,各种首饰,镯子项链什么的,这些东西离张远瞻已经很远很远,他眉头微蜷,看向王明,只见他指向一个项链:“这个是怎么卖的。”
“哎哟这位客人,您还真是有眼光,这个还是我从南方进的新玩意呢。”
不错,看得出来是个新时代的东西,这年头的东西大多都偏向于华丽,鲜艳,无论是颜色还是设计,都过于张扬,而王明看中的那个项链,是一个雪花形状的东西,上面嵌着很多闪亮的水钻,王明捏起来,项链在手中晃动,折射出一闪一闪的光芒。
不知为何,远远看着这个东西,王明脑海里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陈小燕。
明明陈小燕是一个那样活泼古灵精怪的女孩,为什么一个雪花形状的东西会想起她呢?王明自己也不明白,他没犹豫,买了下来。
“你这是要…”
“给陈小燕同志带的,感觉很合适她。”王明并未遮掩,直白说着:“可是为什么这是一个雪花形状的冰冷地东西,怎么会觉得合适陈小燕同志呢,好奇怪啊张老师。”
看着王明迷茫的样子,张远瞻笑了笑,回道:“是啊,好奇怪啊。”
来到了医院里,张远瞻带着王明在医院里参观。
“这是津城的骨科科室,昨天的林生同志也是骨科医生,巧吧。”
张远瞻说着,向王明介绍,林生有些错愕,突然跟王明如此郑重见面,伸手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你好你好王明同志。”
“幸会林医生。”
津城医院比起京城医院更加精简,很多科室用着一个巨大的办公室,分的很是简单,甚至也会有一些科室放在一起的情况。
两个人参观下来,氛围轻松,就在这时,如同破坏气氛,一个女人被人抱着,冲进来,身边围着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嘴里嚷嚷着。
“快快快,快送到急救室,来不及了,时间很紧急。”
路过张远瞻与王明身边,王明看过去。
“这个是从别的地方转过来的,名叫蓝芝,一直反复发烧,现在是开始呕吐,食欲一直不振,吃不下饭。”
张远瞻说着,语气有些无奈,看着似乎已经习惯了样子,王明皱皱眉,下意识跟了上去。
“诶,王明,你去干什么。”
张远瞻跟上去,拉着他。
“张老师,这种病症最近多么,看你如此解释,是不是已经很多病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