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愈发强烈,驱散了最后的黑暗,宣告着崭新一天的开始。
客厅的电视正播放着今天的早间新闻:‘‘:“近日,我市受气候变化影响,患病患者数量有所增多。在此提醒各位市民,尽量减少前往人员密集场所,外出佩戴口罩,注意个人卫生,做好防范措施,守护自己和家人的健康。”
快递站中,几人早早就围坐在桌子前,‘‘城中又有异兽出现了?’’林青旋问道。
‘‘是的而且已经造成大规模的杀伤。’’红樱捏着拳头,心中满是愤怒。
‘‘好了,注意力都放到这里来。’’石卓阳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是警局那边传回来的录像。’’
石卓阳打开投影仪,一段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出现在众人眼前。画面中是一个装修豪华的拍卖厅,上面展示的是一幅精美的画作,画中是一位身着古装的女子,面容绝美却透着一丝哀怨,背景是一座阴森的古宅。
就在下方宾客以一百万的价格成交之际,一股浓密的黑雾不知从何出现瞬间笼罩了整个拍卖厅,紧接着,整个拍卖厅中传出一众宾客惊恐至极的惨叫声,声音交织在一起,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令人毛骨悚然。
黑雾大约持续两分半钟,待到黑雾散去,拍卖厅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众宾客的尸体,他们的面容扭曲,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与痛苦,甚至有的宾客连尸体都不完整,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几百名宾客瞬间惨死,一时间拍卖厅如人间炼狱,充斥着血腥与绝望。
“这......这也太残忍了!”易梦儿捂住嘴,脸色变得煞白。
这时队长石卓阳将画面暂停并后退,将时间切到拍卖的环节,并将画面逐渐放大,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转换,最终镜头停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
那名年轻女子相貌堪称完美,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与清冷。她的眼眸黯淡无光,犹如一潭幽深的死水,毫无波澜地凝视着前方。
‘‘这名女子从开始就一直盯着拍卖的画作,经过我们的排查,现场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而且画作也不翼而飞……’’副队长邵亦温皱着眉,神色凝重的解释道。
直到现在,林青旋才发现原本的展台已然空空如也,很明显那异兽是为了它而来的,‘‘可画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易梦儿问道。
红樱摇摇头,‘‘还不清楚,但从资料库中查看,能化作人形的异兽很少,目前我们锁定了两只:五煞魍魉、怨婴。’’
‘‘这两只异兽具有极强的伪装性,可随意化作人形混迹在社会中,但五煞魍魉并没有这诡异的黑雾能力,所以我们现在的侧重点主要是在怨婴身上。’’邵亦温解释道。
‘‘那我们该怎么找到它?’’易梦儿不解道,深城实在是太大了,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怨婴每次化作人形,都必须过半年才能再次更换外貌和身份,如今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它的半年期限还没有到,这样它就有可能还以之前的人形在城市中活动。”紧接着,石卓阳队长扫视了一圈众人,神色严肃地说道:“邵亦温,你带着红樱和易梦儿去警局继续查看监控,一定要找到它第一次现身的时间,然后从那个时间点往后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林青旋,你跟我再去拍卖馆走一遭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是,队长。”
很快石卓阳和林青旋再次踏入拍卖馆,如今这里已经被封条给围了起来,禁止闲人入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就算这里的名气再怎么大也要面临着关闭。
馆内只有一些警察在轮番巡逻,和一些拍照取证的工作人员,虽然案子已经移交给镇邪司,但镇邪司毕竟不能出现在大众人眼前,这些工作人员是为了应付大众的眼睛而出现的。
在其中央,民警正在与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交涉,民警看着到石卓阳过来,打了句招呼,‘‘石队长。’’
‘‘嗯。’’石卓阳点点头看向一边的西装男问道:‘‘你就是馆长吧。’’
‘‘石队长,我是副馆长。’’西装男回应道。
‘‘副馆长……那幅拍卖的画作是你从哪里得来的?’’石卓阳开门见山的问道。
‘‘画作是馆长帮别人拍卖的,这个我也不清楚,馆长他生病住院了。’’
‘‘生病住院了,什么时候?’’石卓阳眼中泛起一丝光芒,这种时候生病。
“对,具体原因不太清楚,只是这段时间馆长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总是咳嗽、精神萎靡,前天就直接住到医院里面去了。”西装男皱着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神情,似乎对馆长的病情也感到颇为意外。
林青旋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着西装男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神色坦然,回答问题时不慌不忙,言语间也没有丝毫的停顿和阻塞,无论是眼神还是肢体语言,都没有透露出任何的心虚和慌张,根本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如今这起案子陷入了僵局,没有丝毫明确的线索,众人就像在迷雾中摸索一般,找不到方向。石卓阳思索再三,觉得目前也只能先去找馆长询问一下相关情况,说不定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在跟西装男要到馆长的联系方式后,石卓阳便带着林青旋匆匆赶往位于深城市中心的医院。
在车子上,队长石卓阳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边开车边向坐在旁边的林青旋问道:“青旋,你觉得这个馆长会不会知道些关于案子的关键信息呢?也许他的生病背后另有隐情。”
“我觉得不太可能。”林青旋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从那个副馆长的表现来看,他的反应非常自然,根本不像是在撒谎。如果他没有隐瞒什么,那馆长那边估计也难以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棘手了。”
石卓阳微微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只是车速不知不觉间又加快了几分,窗外的景色迅速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