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一天的课,温之余在礼堂收到了那位忙碌的,爱吃甜食的校长的手信。
亲爱的温之余先生:
或许我们需要一次双方的面对面聊天。
这有助于我们东西方魔法学习的交流,不是吗?
还有,我最近喜欢南瓜水晶糖,如果你能来尝尝就更好了。
哟~校长大人终于忍不住了?
温之余心意一动,指尖冒出红色火焰将信焚毁,目光投向正在积极干饭的南隅:“阿隅,你收到信了吗。”
听到自家少主的询问,南隅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蛋挞,正襟危坐的回答了他的话:“已经去过了,少主。”
“他问我最近的学习怎么样。”
“你的回答呢。”
“我没说话,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喜欢和外人说话。”
“……好吧。”
————
校长室。
“邓布利多,你怀疑一个小巫师!?”斯内普双手重重的拍在邓布利多面前的座子上,“告诉我,是不是每一个斯莱特林都是你的怀疑对象!哪怕只是一个华夏学生!?”
对面的邓布利多双手交叉,勉强往后挪了挪,想稍微远离一点蛇王的毒液范围:“别生气,西弗勒斯,我怀疑他们是有原因的。”
“原因?!呵。”斯内普双手抱臂,“那我们伟大的校长从他的口中问出了什么?”
想起那个抱着刀始终一言不发的男孩,邓布利多哑然:“那个少年……不太喜欢说话。”
“所以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所以我才需要找温之余先生问一遍。”
“你……”
谈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温之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邓布利多校长,我可以进来吗?”
斯内普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狠狠的瞪了一眼邓布利多,给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
看见斯内普的动作,邓布利多了然,当即理了理桌面,对外面的人说。
“当然可以,进来吧,我的孩子。”
推门走进校长室,温之余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室内有两道呼吸,但一个尽职的伪装者是不会轻易做出改变,所以他假装不知道,径直走到了邓布利多面前。
“我们坐下聊。”邓布利多挥动魔杖,给温之余变出了一个沙发,还贴心的变了一杯蜂蜜水,“来杯蜂蜜水?”
“谢谢,我不太喜欢甜食。”温之余笑着拒绝,顺势坐到沙发上。
“woll,东方的孩子都不太喜欢甜食,或许你可以试试绿茶?”将蜂蜜水变走,邓布利多再次贴心的为小巫师变出了一杯绿茶。
“为什么不用口令进来?”邓布利多问。
温之余面带微笑:“或许不请而进有些不太礼貌,我还是习惯敲门。”
“哦,东方的孩子礼仪总是学得很好。”
“这是应该的。”温之余面不改色。
两人像拉家常一样说了好一会,对于应付老师,温之余认为自己怎么也能对得起自己那二十几年的学生生涯。
“温之余先生,好像没有带过配剑?”
终于还是问到主题上了。
温之余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端起手边的绿茶抿了一口,入口醇香,应该是铁观音。
“邓布利多校长见过南隅了吗?”
听到南隅的名字,邓布利多眉头又一次微微皱起,但还是回答到:“见过了,一个很乖的孩子。”
“嗯……你要这么说也对。”
放下茶杯,温之余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老人,做出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那校长一定见过他的配剑了,或者说是配刀。”
邓布利多点点头,他记得那孩子手里一直拿着一把刀,不管他怎么说也不肯让他碰一下。
“我记得你当时写信来说,你们会带着你们的配剑来学校,说是配剑于你们就像魔杖于巫师。”邓布利多回忆了一下,“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没错。”
“我见过了南隅先生的配……刀,但是却还没见过你的。”邓布利多打量着面前的黑袍小巫师,首先就对上了他淡粉色的眼睛。
“那么……”邓布利多双眼微眯,“你的配剑呢?”
看来还是怀疑了啊。
温之余心想,也是,整个霍格沃兹,能将人手臂砍断的东西不多,除了魔咒,就只有随身携带着武器的两个华夏学生了。
南隅的嫌疑应该已经被洗清了,不然不会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毕竟,比起入学就给了同学一脚,还砍坏了学院大门的南隅来说,温之余入学后的表现过于平淡了,而且,信中所说的不离身的配剑也从未展现过。
面对邓布利多的怀疑,还有身后不可忽视的视线,温之余嘴角的笑容依旧稳稳挂住。
“南隅的背上背着一个东西。”温之余还是说了出来,“校长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邓布利多看着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是说……”
“是的,我的配剑,一直在南隅身上。”
这一句话,直接硬控了校长室三人里的两个人。
是的,斯内普也惊了。
按照这个巨怪的说法,配剑的价值应该和魔杖画为等号,可为什么这个巨怪愿意将自己的魔杖,也就是配剑,让别人随身携带?
他们……
“可是为什么呢,你们之间……”邓布利多眼神亮了亮,欲言又止。
斯内普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温之余的背影。
他记得,比起西方的未婚妻,他们华夏还有一种叫做娃娃亲的特殊羁绊,难道这两个人……
荒唐!
斯内普想把魔杖怼进这个巨怪的脑子里看看,里面到底是装了些什么东西,小小年纪,就已经给自己定好了终身?!
温之余被盯得脊背发凉,听着邓布利多的话,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立马反驳。
“他是我的剑侍。”
剑侍?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同时对这个陌生的名称感到一阵疑惑。
“就和你们西方的……好吧,我做不出比喻。”温之余想解释,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用自己的理解来给两人掰开说:“我只能说,他是我父亲给我的保镖,我的配剑由于一种特殊的原因没办法自己拿,只能放在他那里。”
保镖?……嗯,很好。
听到解释,邓布利多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失落感,但掩饰得很好。
“你的意思是,你没碰过自己的配剑?”
“至少在入学后,一次也没碰过。”
许久,邓布利多终于舒展眉头,又和温之余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家常,比如东方的魔法,比如来西方之后的生活。
离开校长室,温之余长舒一口气,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