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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气氛诡异,司机后背冷汗涔涔,颤抖僵硬的手紧紧抓住方向盘,凸出青筋。

宿傩迫人的气场令人难以忽视,吓得他个普通人根本不知该怎么做,只想不顾一切逃命。

“悟、悟少爷……”

“开车。”

五条悟挥了挥手说,看不惯的眼神紧觑着身侧的宿傩。

宿傩瞥他一眼,抱以嗤笑:“不要妄自尊大,在对付本大爷之前,最先没的可能会是也子这家伙的命。”

长着漆黑指甲的手放于左胸,目的不言而喻。

五条悟瞬间垮起五条专有批脸:“哈?”

“为什么要‘也子也子’的叫这么亲密,你以为你是成也的谁啊。”

面对五条悟幼稚的控诉,大爷也是个实诚人,淡淡说:“也子这家伙曾当过我一段时间的女仆。”

女仆,也就是女性仆人。

宿傩单纯的是这个意思。

奈何听在其他人耳中,就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毕竟在现代,谈起女仆两个字,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穿着可爱女仆装的人。

五条悟毛都要炸了!

“你这卑鄙的诅咒竟然压榨成也做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你凭什么有这么大的福利!”

正听着的夏油杰:“?”

神经紧绷的理子:“?”

正穿着女仆装的黑井:“啊?”

默默祈祷的司机:“……”

“那个……我说,五条你别跑偏了。”理子扶额勇敢提醒。

“压榨?”宿傩赤色的右眼透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本大爷可没做过那样的事,当初是也子自己主动跑来接近我的。”

“!?”

什么?主动!五条悟再次遭受如电击般的震惊!

“胡说八道嘛,上岛这么温和的人怎么可能会接近你这么危险的诅咒。”

刚反驳完的理子就打了个冷颤,吓得和黑井抱在一起。

宿傩刚愉悦抬手抚起额发,便听见夏油杰沉稳的声音在副驾驶响起。

“成也接近你,一定是为了不让你去杀害他人,他宁愿牺牲自己的自由来……”

五条悟立马接着挚友的话,对宿傩发起嘲讽:“杰说得没错,你别自鸣得意了。”

“……”

宿傩的手由此顿住,愉悦消失得一干二净,不爽情绪熊熊燃起。

脸色冷下来,空气仿佛眨眼间结了冰。

车内几人的神经再次绷紧。

无力的司机都想直接跳窗弃车而逃!

可就在这时,那压在人心头上的令人窒息的危机感蓦地消失。

“不好意思啊,又让他出来胡闹了。”

独属于少年人清冽平和的声音传来,上岛成也都顾不得看五条悟等人的反应,就对生得领域里的宿傩说:

“干嘛趁人睡觉的时候咏唱契阔啊,我又没惹你。”

根据前面大爷总是突然冒出来的经验来看,要么是他当时嘴快惹了宿傩,要么就是里梅在场。

现在两者都不占,他就有点搞不懂宿傩出来干什么。

「别的人惹了我。」宿傩语调沉郁。

「嗯?谁?」

「你面前这个五条小鬼。」

「哦。」

上岛成也一点也不奇怪五条悟拥有的这个随时把人惹生气的本事。

因为悟这个人本来就有着除了性格,其他都完美的设定。

见他反应这么平淡,宿傩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快。

「这小鬼想侵犯你,本大爷出面替你挡了。」

「???」

上岛成也感觉脑子像被猛打了一棍,一下子震惊无比。

偏偏这时候五条悟不断的呼喊唤回他的思绪。

肩膀被抓紧,五条悟挺翘的鼻尖都要凑到他鼻尖上了,墨镜倒映着他错愕的神色。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面瘫还没下去?”

“不……没有,头有点晕,我休息下。”

应付完五条悟,无语的上岛成也坐直身,随即对宿傩吐槽:「我以前还夸你文化课一定拿高分呢,现在看来不太像。」

宿傩:「……」

「悟对朋友是不太有边界感,但怎么也和侵犯沾不着边吧?」

「形容成亲近都比较有说服力。」

回想起五条悟那纯情样子,宿傩可不觉得那是字面意思上的亲近。

也子这家伙,是木头吗。

「小鬼都快要把嘴贴到这具身体上了,在本大爷看来,那就是侵犯私人领域。」

「哦,原来侵犯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吓我一跳……」

上岛成也松口气,深深觉得大爷果然也是个爱炸裂说话的存在。

「……」

见人根本没注意到重点,宿傩有点郁结。

索性不再说话,免得这家伙又来啰嗦些有的没的。

-

五条家宅恢宏宽敞,车缓缓驶入大门,还一路畅行了一阵子,随后看见错落有致的建筑。

难得见到五条悟这个少爷带同学回来,暂不知真相的五条家主十分有礼节地接待了他们。

当五条悟说出让理子她们还有上岛成也住下来时,五条家主也直接爽快答应。

五条悟可是五条家最受宠的神子,无论是什么要求,只要做得到,他们都不会反对。

“虽然五条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壮观,但是不能一直住在这里,那样我的学业要怎么办啊。”

“说什么呢,小丫头,老子难道会连个初中生的家教老师都请不起吗?”

院子里,五条悟大手轻松一挥,将犹豫的理子安排得明明白白,黑井对此非常感谢。

一转头进屋,五条悟看见夏油杰在角落里低头看手机。

“杰,夜蛾老师那边有新消息吗?”

“暂时没有。”

夏油杰摇摇头,反问五条悟有没有封那个司机的口。

“当然封啦。”

为了不让宿傩这个诅咒的消息在五条家走漏,五条悟已经飞快汇款给司机了。

司机感恩戴德,然后辞职跑路。

夏油杰收起手机问:“顺利剥离诅咒的方法,有没有头绪?”

五条悟头疼地扒拉下墨镜:“想不出来,老子打电话找硝子问问吧。”

电话接通,硝子拿走嘴里的烟,询问:“怎么,情节模仿成功了?”

“成功什么啊,老子都差点留下心理阴影了。”

硝子:“?”

夏油杰这时拿走五条悟的手机,抓紧时间问硝子关于剥离诅咒的方法。

硝子一愣。

“简单剥离是不可能的,要么把宿主杀死,要么就替诅咒准备更加适合的容器。”

就在夏油杰和五条悟共同皱起眉时,硝子深沉道:“你们两个现在还没打算回高专来吧?”

夏油杰开玩笑:“是的,要说出去吗?”

硝子鄙夷:“才不会呢,我还想多清净一阵子。”

电话很快挂掉。

刚好上岛成也抱着煤炭从外面走进来。

挚友二人组立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高专三人坐在一起打牌。

五条家来了一拨陌生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美少年,两边耳朵有耳钉。

上岛成也看见对方的第一反应,就是脱口而出:“悟,你家好像被不良闯入了。”

对面的禅院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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