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正想着，突然听到娄晓娥那边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大家都来看看！都来瞅瞅！许大茂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他让我怀不上孩子，还因为这个打我！”娄晓娥愤怒地嘶吼着，将手中的那几张纸用力扔了出来。
有几个爱凑热闹的住户，连忙上前把纸捡起来查看。
很快，人群里就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这是……妇科检查报告？”
“哟，检查项目还挺全乎的呢。”
“我看看，上面显示一切正常……”
“我这张也是显示正常。”
“我手里这张同样是正常的。”
那些住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许大茂。
这下子，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娄晓娥的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却怀不上孩子，其中的原因，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猜得出来了。
杨凡看到这一幕，不禁挑了挑眉毛，心中暗自感叹：“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老太婆还真是心思深沉，好算计！”
院子里，空气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寒霜笼罩，变得沉重又凝滞。
院子里的住户们，一个个满脸惊愕，眼中却又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兴奋，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许大茂身上。
谁能想到，在易中海之后，这院子里竟又冒出一个被指生育有问题的人，而这个人，竟然就是平日里爱出风头的许大茂！
许大茂被众人这般异样的目光紧紧盯着，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心态瞬间就崩了。
他打死也想不到，这么隐秘、这么耻辱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些左邻右舍面前。
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生育能力，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比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还要难堪。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日子，不管自己走到哪儿，背后都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张嘴在窃窃私语，用那根无形的手指戳着他的脊梁骨，就像当初对待易中海那样。
刹那间，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冲动涌上心头，他真想冲过去，狠狠掐住娄晓娥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捅出来。
可一想起刚才聋老太太那威严又带着威胁的眼神和话语，他刚抬起的手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半空中，只能脸色铁青地站在那儿，像一尊被霜打了的雕像。
这时，院子里那些平日里就爱凑热闹的住户们，可再也按捺不住了。
“大茂，真是让人想不到，你居然也有这毛病！”一个中年男人一边摇头，一边啧啧感叹道。
“许大茂，你可真不够实在。
以前总嚷嚷着没孩子是你家娄晓娥的事，这下好了，真相大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位大妈双手叉腰，脸上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大茂，你这行事作风，跟易中海简直如出一辙，难不成你也要走他的老路？易中海当初可是先被老婆离了婚，还被逼着写大字报征婚，你也想尝尝这滋味？”另一个大爷晃着脑袋，慢悠悠地说着，语气里满是调侃。
刘海中本就因为许大茂刚才没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心里窝着一团火，这会儿更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义正言辞地教训起来：“大茂，不是二大爷说你，你这人做事太不地道！生孩子这事，明明是夫妻两个人的责任，你怎么能一股脑儿把错都推到娄晓娥身上呢？”
阎埠贵也在一旁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大茂，人得学好，可不能跟着坏榜样学。
易中海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怎么能有样学样呢？”
何雨柱，作为许大茂多年的死对头，哪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扯着嗓子喊道：“许大茂，你不是总在我面前显摆你有老婆吗？怎么着，现在还能得意得起来？就你这副德行，就算有老婆又怎样，还不是生不出个一儿半女，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
许大茂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冒到了嗓子眼。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扯着嗓子怒吼道：“我能不能生孩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一个个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有这闲工夫管我的事，还不如回家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们就算生了孩子又能怎样，养得起吗？你们当中有些人，孩子生了一大堆，可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孩子想吃点好的、玩个玩具都满足不了，每天也就勉强能填饱肚子。
我就不明白了，自己都过得这么窝囊，还非要拉个孩子来这世上受苦，你们到底图个什么？自己没本事，还连累孩子，还有脸来笑话我！”
许大茂这一番话，就像一颗炸弹扔进了人群里，不少住户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一个年轻小伙气得满脸通红，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
刘海中也赶紧挺直了腰板，拿出他二大爷的威严，大声喝道：“许大茂！你太过分了！我命令你，马上向大家道歉！”
许大茂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地回道：“命令？道歉？你不过就是个二大爷，还真把自己当多大的官了？看看你自己吧，生了孩子又怎样？整天不是打就是骂，小心以后老了没人管你！”
这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戳中了刘海中的痛处。
刘海中气得浑身直发抖，手指着许大茂，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看都没看刘海中一眼，伸手就去拉娄晓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跟我回家去，家里的事拿到外边来说，你也不嫌丢人！”
娄晓娥用力一甩胳膊，挣脱了许大茂的手，大声喊道：“要丢人也是你丢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受够你们许家的气了，这个家我不回了！我要跟你离婚！”
“什么？离婚？”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娄晓娥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
周围的住户们一听这话，立马就把刚才许大茂嘲讽他们的事抛到了脑后，又开始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