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向着山寨走去。
走到了寨门口,两个守门的小喽啰便迎了上来,向着七哥一脸媚笑道:“七当家的,你回来了?”
七哥点了点头,问:“大当家在哪呢?”
小喽啰恭敬的答道:“正和几位当家的在大寨饮酒呢。”
七哥摆了摆手,打发道:“没你们什么事了,守好寨门。”
几人继续前进,很快,就到了大寨,还没迈进门口,就听到了里面饮酒作乐的声音。
“大当家的,我回来了。”
七哥扯着嗓子道。
“进来吧。”
里面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
七哥笑着迈了进去,大寨内,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围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满了酒肉,一人搂着一个女人,喝的面红耳赤。
坐在最上首的一个疤脸大汉看到七哥,醉醺醺的道:“老...老七,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我交代你的事,你.....办好了吗?”
七哥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当然,大当家的,这次可是为您物色到了一个极品。”
大当家的闻言,眼前一亮,连身上的醉意都去了三分:“真的假的?你要是敢骗我,可有你好果子吃。”
“大当家的,我怎么敢骗你,你看看就知道了。”,七哥献媚道。
他转过头来,向着外面大声喝道:“将人给我带进来。”
两个喽啰押着李无忧走了进来,大当家的看到李无忧的第一眼,眼睛都直了。
李无忧在李家的这一年多时间里,被李家人照顾的很好。
生的是唇红齿白,肌肤白嫩的能掐出水一般,再配上虽显稚嫩却很是娇美的容颜,还有那一身贵气,这简直是长在了大当家的心尖尖上,连口水不自觉的流出来了都顾不上擦。
他笑眯眯的露出了自认为无比友善的笑容,向着李无忧走了过去,伸手便想去摸李无忧的脸,色眯眯的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无忧昂起头,那张有些天真的脸看着大当家的,缓缓伸出了白皙的小手。
疤脸大汉只觉得心窝一痛,他缓缓的低下了头,只见李无忧的手里赫然抓着一颗心脏,心脏似乎是刚掏出来的,还在怦怦跳动,并冒着热气。
魁梧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李无忧歪着头,凝视着这颗心脏,几息后,摇了摇头,说了一个字:“脏。”
她将心脏给捏爆,一缕淡淡的气血之力飘逸而出,被李无忧给吸收,李无忧闭着眼睛,神情无比享受。
果然,这才是最快的变强的方式。
“叔叔,无忧很快就能帮你了。”
这诡异渗人的一幕,让喝的醉醺醺的众人都惊呆了,他们以为自己是喝的太多眼花出现幻觉了,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倒在地上的大当家那还热乎的尸体,无不在告诉他们这不是!
醉意瞬间被驱散,众人眼中都被惊恐给充斥,而七哥也傻了眼,自己好像闯祸了,他带回来了一个怪物!
几位当家的相视一眼,咬了咬牙,操起身边的刀刃,齐齐向着李无忧头上砍去。
眼看刀子就要落在头上了,李无忧却依旧不慌不忙,她的瞳孔中,不知何时,悄然褪变成了红色,显得无比妖异。
看着这双妖异的眸子,几位当家的身子瞬间僵住了,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动不了,似乎是被什么可怕的存在禁锢住了一般。
而被吓到的七哥则是瞪大了眼珠子,他看着几位当家的,整个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仅仅几息间,便从一个个正值壮年的大汉变成了行将就木的老朽,又从老朽化为了一具具白骨。
一缕清风吹过,几具白骨化作了细小的粉末,随风飘向远方。
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七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痛哭流涕道:“姑奶奶,饶我一命,姑奶奶,饶我.......”
求饶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刻钟后,原本有数百人、人声鼎沸的寨子陷入了无声的死寂。
........
李无忧从山寨中走出,似乎有一个冥冥中在为她引路。
走了不知多久,直到天色渐渐黑了,李无忧来到了一处悬崖峭壁前。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李无忧纵身一跃,跳下了万丈悬崖。
李无忧闭上了眼,任由狂风割在她白皙的脸上,三千青丝迎风狂舞。
悬崖底部,璀璨的金光一瞬即逝。
李无忧睁开了眼,并没有想象中的粉身碎骨,她环顾着四周,四周尽是陡峭光滑的石壁,没有任何生机。
不远处,有着一个山洞。
山洞的年代似乎很久远了,被一层层残破的蛛网给覆盖,李无忧走上前,一掌推出,强劲的掌风将蛛网给撕裂。
李无忧走入了山洞中,这是一个很潮湿的山洞,隐约间还能听到滴水声,里面光线无比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山洞幽深,李无忧不知道走了多远,不远处,隐隐看到了一丝光亮,李无忧加快了步伐,视线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石室,四周,各有一盏长明灯。
石室中心,有一蒲团,蒲团上,是一具呈打坐姿态的白骨。
李无忧走到了那具白骨前,仔细的打量着这具白骨,与寻常白骨不同,这具白骨色泽晶莹剔透,散着淡淡的光芒。
与其说是白骨,倒不如说是由玉石雕刻而成的工艺品。
白骨的两只手上,左手戴着一枚古老的玄色戒指,右手抓着一卷落满了灰尘的古朴卷轴。
李无忧先是从白骨手中取出了卷轴,刚一拿起卷轴,那卷轴顿时便绽放出了璀璨的光亮。
卷轴飞至半空中,缓缓展开,一个一个金色的晦涩符文似是活过来了一般从卷轴上跃出,将李无忧围在了中间。
李无忧缓缓的闭上了眼,那些金色符文化作星光点点,注入了李无忧的脑海中。
半晌后,李无忧缓缓睁开眼,无比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如兰花绽放。
这卷卷轴上记载的是一卷古老的功法。
这卷功法的名字叫做——《血魔真功》!
只是让李无忧有些可惜的是,这血魔真功只有上半卷,不过也已经比之前修习的残卷强出了不知多少。
浮在半空中的卷轴在失去神异后化为了齑粉,消散在了天地间。
这似乎是一种神秘的灌顶传承。
李无忧又将目光看向了白骨手上的戒指,这戒指看着平平无奇,但李无忧认为,能让这白骨至死还戴在手上的,一定有不寻常之处。
她想将戒指取下来,却发现,这戒指好像焊死在了白骨的指骨上一般,任凭李无忧如何掰扯,都取不下来。
恶向胆边生,李无忧咬了咬牙,一手拽住戒指,然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狠狠一脚踹在了那白骨上。
白骨被踹飞,砸在了石壁上,而李无忧也失去了重心,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漫天的灰尘扬起,原本精致的小丫头瞬间变得灰头土脸。
但李无忧毫不在意,她看着手中这枚古老的玄色戒指,笑着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这东西,也许叔叔会喜欢。
她的眸子突然又变成了诡异的红色,这双红色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万物。
透过戒指,李无忧看清楚了戒指中的一切。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大约有整个青枫谷那么大,这个空间中,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座大山。
这大山与外界的山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袅袅白雾从大山上蒸腾而出,使得整个空间都是被这白色雾体给充斥,并且几近凝成了实质。
李无忧不能理解这么神奇的戒指里面为什么只有一座看起来有些特别的大山。
当即失去了兴趣。
李无忧又搜罗了一下石室,并没有再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刚准备走,但没迈出几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落在了刚刚那具被她踹飞的白骨上。
“这副骨头架子,好像也是个好东西,经踹!”
想到这,李无忧又折返回去,将那副骨头架子扛在了小小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