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周翠红是下定决心,要解决她跟洪昌义的事了。
她带着两家人去捉女干,一来让自己死心,二来堵住两家人的嘴,这婚算是离定了。
这招使得倒是不错。
苏迷勾勾唇,走进酒店一楼咖啡厅,要了些点心与咖啡,坐着等看好戏。
半小时后。
周翠红满眼通红,从电梯里走出来,身边几个女人,余怒未消安慰着她。
紧接着,鼻青脸肿的洪昌义,被中年男人推出电梯,身后还跟着走路一瘸一拐的钟彬,满脸痛苦扶着后腰。
看来这两人,应该是正在进行中,被众人抓个正着。
苏迷冷冷勾唇,端起咖啡喝一口,又吃了些点心,随即买了单离开。
五天后。
“近期,多名单身女子被尾随,继而实施强女干谋杀的凶徒,已然落入法网。
凶徒年近四十,离异无子女,平时酗酒好赌,作案目标多数为单身独住女子。
接下来,我们请赵警员教我们几招,防狼擒拿术的小技巧,望各大市民朋友们,多加防范,保护好自己安全。”
……
苏迷报道完近期的凶杀案,收起麦克风,上了报社里的采访车。
正准备回程,另一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连忙让车子在路边停下。
过了两个路口,苏迷走进一家甜品店,坐在带墨镜的女人对面。
招来服务员,叫上一杯卡布奇诺,外加一份马卡龙,苏迷轻慢开了口。
“找我有事?”
女人拿下墨镜,红着眼睛看向苏迷:“你是怎么知道我老……洪昌义跟钟彬的事?”
苏迷沉吟一秒,撒谎不眨眼地道:“我有一闺蜜,喜欢钟彬,发现这件事,让我帮个忙。”
周翠红点点头,随即苦笑道:“我以为所有事,可以当做不知道,从没想过跟他离婚,但我们还是离婚了。”
她跟洪昌义在一起那么多年,以为能过的了七年之痒,结果还是被现实的一幕,狠狠打了脸!
想想倒是觉得可笑。
他们将近七年的情分,最后被一个男人毁了!
周翠红忽而嗤笑:“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男人?我们近七年的感情,同甘共苦,一起走到今天,终于结了婚,我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可我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直接就答应了,没有一点犹豫!
你知道么,那一天我质问他的时候,他竟然告诉我说,他们才是真爱,说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那我们在一起的那七年,又算什么,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男人?!”
周翠红似笑似哭,哽咽说出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鼻头通红,下巴颤抖着,唇角紧紧抿着,想要忍住哭意。
然而却随着一颗一颗眼泪,流下来的那瞬,周翠红的理智,彻底崩溃,连忙捂着脸,失声痛哭。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背叛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
……
苏迷静静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女人,内心五味复杂。
没想到她怀了孕,更没有想到洪昌义,会这么绝情。
有些事,到底还是超出她预想的范围。
苏迷拿出纸巾,伸手递给她。
“你不是没有尝试过挽救,只是挽救不了,事情发生了,无法改变,那只能去面对与接受,每个女人都值得更好的,忘记那个人渣,重新生活,你还有属于你自己的孩子。”
周翠红闻言一怔,伸手捂住小腹。
然而眉眼间,却流露几分挣扎与怨恨。
苏迷眉头微蹙,就听见周翠红说道:“我不想留下那个恶心男人的种,我恨洪昌义,更恨钟彬,他们让我觉得恶心!”
话落,她握起拳头,就要狠狠砸在肚子上。
苏迷眼皮一跳,连忙扣住她的手,冷声呵斥:“你毁了它,伤了身体,洪昌义不会知道,他们一样逍遥自在,他们不值得你这样做。
它现在是你的宝宝,不属于任何人,只是你一个人的。即便退一万步讲,你接受不了它,以后会伤害它,那就去正规医院去做掉!
至于他们那种人渣,世界上有很多,但不能代表全部,两情相悦的同性也有,不能一概而论。”
眼见周翠红这个样子,苏迷甚至能想到,原剧情中,当她知道染病真相后,又该是多么的疯狂与崩溃。
苏迷重重叹了一口气,慢慢将手放开,语重心长说道。
“孩子是扼杀,还是留下养育教导,你来做选择,但我希望你能走出他们给你的阴影,正确面对所有的群体,以后的路还很长,别让一两个渣男毁了你,毁了你未来的生活,因为,不值得!”
地球上生活这么多人,一生中遇到几个渣男,也是正常。
那不是失败与耻辱,那是经历,那是属于自己的财富,吃一堑长一智,守好心守好身,属于每个人的未来,说不定比以前的更好。
苏迷不停劝说着。
周翠红渐渐安静下来,慢慢能听进去她的话,甚至开始赞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自身所遭受的厄运,不能转化到别人身上,只有走出厄运造成的阴影,更好的生活,用最好的自己,去狠狠打他们的脸。
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要求苏迷将这件事曝-光。
这说明,她对洪昌义,还是有感情。
眼见周翠红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苏迷勾勾唇,喝一口咖啡。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申屠绪。
苏迷将电话接通,男人的声音,从无线电波中传来:“午餐时间到了。”
她下意识的转头,透过玻璃窗,看见自家男人的车,正静悄悄停在路边。
这男人,真是神出鬼没,消息灵通的很,每次都能准确找到她的位置。
苏迷“嗯”了一声,将电话挂断,拿出几张RMB,看向周翠红:“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再联系我,我先告辞了。”
“这顿算我请……。”
周翠红刚拿起钱,想要塞给她,苏迷勾唇摇摇头,已然起身离开,走出了甜品店。
她转头看过去,但见苏迷坐上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子,消失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