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嗯......就是这样......啊......”
皇宫的紫英殿内,传出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娇羞声,时不时还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声。
突然,一阵怒吼声响起,打破了这一方天地的暧昧与宁静。
“你怎么突然停了!”
“给本宫滚下去!”
只见沈椋赤裸着身子,从长公主盛枫的床榻上,被人一脚踢飞了出来,他慌忙匍匐在地,不停的以额触地。
“小人知罪,还请公主饶命!”
“饶命?”
长公主盛枫一把掀开缀着流苏边的床帘,身上仅剩着贴身的衣物,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她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脸上似有一层冰霜慢慢凝了起来,“你就是这么服侍本宫的?竟然还妄想本宫饶过你的性命?”
盛枫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那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的捡起一件,披在了身上,随即坐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椋。
沈椋不敢抬头,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声音,“小人许是年纪大了一些,近来总觉得伺候公主力不从心。小人也按照您的吩咐,吃了太医院开的助力药,但是效果并不是很明显。”
”既然无法像从前那般,服侍得令本宫满意,本宫还留着你做什么?”盛枫冷声道,一脸却是意犹未尽的望着沈椋。
沈椋壮着胆子,继续开口道:“那便请长公主大发慈悲,放小人离开皇宫!”
盛柏掀起眼尾,似笑非笑道:“之前还说愿意伺候本宫一辈子的,怎么?这么快,便要反悔了吗?”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只是想暂时离开,待小人习得新的花样,再进宫服侍公主也不迟。”沈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无比诚恳的看着盛枫。
从一开始,盛枫确实是将沈椋当作了情郎戚辰光的替身,但正所谓日久生情,盛枫现在看着沈椋,却难以想起那早已战死疆场的戚辰光的模样来。
盛枫有时候便在想,自己对戚辰光的那份爱意,是不是有点过于微不足道了?
那送上门来的宁川杀手沈椋,只因形似戚辰光,便成了盛枫的裙下之臣,整日在紫英殿,以伪太监的身份,摇尾承欢。
归根到底,盛枫最爱的恐怕是她自己罢了!而口口声声说最爱戚辰光,不过是自我感动。
她将对死去的戚辰光的那份难以忘怀与痛不欲生,当成了自己与沈椋日夜沉沦的绝佳借口。
而如今,她好像有些离不开沈椋了。
“你觉得本宫会放任你自由离开吗?你莫要忘记自己那宁川刺客的身份!”
“小人时刻谨记公主的不杀之恩。”
沈椋见盛枫的态度有了一丝松动,便继续说道:“小人愿意听从公主的安排,公主让小人去哪里,小人便去哪里。”
盛枫不悦的哼了一声,“你既然那么想离开,那本宫便如你所愿。”
盛枫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好弟弟太子盛桓来,自己进出皇宫不便,但太子可是很方便的,既然太子对自己的私事了如指掌,那将沈椋交到他的手里,也未尝不可。
“谢公主,小人定当努力,下一次再与公主见面,定会给公主一个惊喜。”沈椋那火热的眼眸望着盛枫,倒让她生出一些不自在来。
“你先下去,让画娥进来伺候。”
“小人告退。”
沈椋躬着身子退出,没多久,画娥便走进了公主的寝殿。
“奴婢参见公主。”画娥福身道。
“画娥,为本宫沐浴更衣。”盛枫眯着眼睛,慵懒的躺在罗汉榻上,她那一身柔骨,像极了一只魅惑的狐狸。
“是,公主。”
待公主的玉足踏入浴桶之中,画娥看着盛枫白皙如玉的身上,那一个个被啃噬的红印子,不禁有些心疼的说道:“公主,请恕老奴多嘴,您该好好保重自个的身子,可不能再这么让姓沈的糟蹋下去了。”
画娥自小便陪在盛枫的身边,算是她最亲近的心腹之人了。
盛枫低头瞧了瞧自己胸前,那道今晚才留下的红印子,喃喃道:“身处这皇宫后院,若不寻找一些刺激,来满足身体的本能欲望,本宫会觉得自己,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画娥,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着想,可人这一辈子太漫长,本宫虽然贵为公主,吃穿不愁,可任由内心一直空虚下去,这漫漫长夜,岂不是更加难熬?”
“话虽如此,可那位姓沈的,现在越来越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他刚刚竟告诉老奴,自己将要离开紫英殿了。”
“他说的不错,本宫准备将他交到太子的手里。”
“什么?”画娥惊讶道。她手中的浴巾,也不慎滑落进了水里。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忙跪下,“老奴知罪,请公主责罚。”
“罢了,起来吧!”盛枫从花瓣覆盖的浴桶中,将浴巾捞出,递给了画娥。
“是,公主。”画娥接过浴巾,继续为公主擦拭着身体。
看着画娥那满脸的心事重重模样,盛枫不禁蹙起眉头问道:“画娥,你是觉得此事不妥?”
“回公主的话,老奴认为公主实在不该将那沈椋送到太子的手里。您这么做,岂不是将自己的把柄,送到了太子那里了吗?不怕万一,就怕万一,老奴担心日后太子会以此人为把柄,让公主为他办事啊!”
浴桶中的盛枫勾了勾唇角,“如果本宫是故意将他送到太子那里呢?”
画娥满脸疑惑的看着盛枫,“公主此话何意啊?”
盛枫却跟她卖起了关子,“日后你自会知晓,明日,你到东宫找一趟燕小舟,让其告知太子此事。”
“奴婢遵命。”
画娥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长公主,那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但她做事能做到心中有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