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为了避免被伤到,只能落荒而逃了。
把“轻浮女子”打跑后,夏侯珏和夏侯宝继续回到凉亭喝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而衣服都被划破的影一只能趴在墙头,默默保护夏侯珏。
兄弟二人合力打走了“轻浮女子”气氛本来很热烈的,可不知怎么的,夏侯宝忽然低落起来了。
夏侯宝:“我听说长乐生前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嫁给你…”
夏侯宝:“如若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就会娶长乐回家了?”
夏侯宝:“长乐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对吧?都怪我…”
夏侯宝:“都怪我自私…”
夏侯珏摇了摇头:“就算没有你的话,我也不会娶她的。”
夏侯宝揪着夏侯珏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我们长乐很差吗?!她都倒贴了,你为什么还不娶她?!”
夏侯珏吼道:“我不是不想娶,我是不能娶。”
夏侯珏低声解释道:“我自己都一身麻烦,为什么还要拖累她。”
夏侯珏:“我虽不是真心祝福你和她,但我觉得这世间也就你可以给长乐所想要的生活。”
夏侯宝:“长乐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
夏侯珏:“花不完的钱还有无限的自由。”
夏侯珏搂着夏侯宝的肩膀:“所以,我是支持你跟长乐在一起的,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而已。”
夏侯宝眉头一皱:“你这人说话怎么前后矛盾?你到底想不想我跟她在一起嘛?”
夏侯珏:“你怎么这么笨?我说这么明白了你居然还不明白!怪不得你喜欢了上官长乐十多年了,到头来还只是朋友而已…”
夏侯宝:“既然你支持我和长乐,那我也支持你娶长乐。”
夏侯宝:“只要不是夏侯钰,谁娶长乐我都可以接受…”
夏侯宝:“只要…只要长乐还活着…”夏侯宝忽然哽咽起来。
兄弟二人抱头痛哭,虽然是很悲伤的场面,但是…影一悲伤不起来。
夏侯宝:“我想要娶长乐,不过是害怕她嫁人之后就不能跟我玩了,所以为了不失去她这个朋友,我必要将她娶回家。”
夏侯宝:“你要是娶了她肯定不会限制她和我交往的自由的吧?”
夏侯珏拍着胸脯保证道:“不会!我们是一家人,要相亲相爱!”
夏侯珏:“你放心!要是我娶了长乐,肯定天天邀请你上门,绝对不会限制你们的交往的,绝对不会想上官如琢和上官如玉那么做!”
夏侯宝:“果然是兄弟!来,我们继续喝!”
两人是真的海量,喝了吐,吐了继续喝,谁也不敢上去劝,毕竟这两人一起发酒疯,不是常人可以消受的,他们彻夜喝酒,影一等人便彻夜看护,直至那两人不省人事,生活才重回正轨。
……
上官长乐已死,但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安国公凭一己之力激起了几方人的记恨,然安国公也不怕,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的,就看看谁的手腕比较硬了。
上官长乐被绑架这件事并未找到任何直接或间接的证据证明是安国公或是李家的人做的,就连绑架的人都没有抓到,他们将痕迹抹除的非常干净,让上官家的人恨得牙痒痒的,看来他们做计划做的非常周全。
或许有证据证明,那就是那个嫁去西域的假货,她虽假,但却是一个直接关联到李家的人。可这假货还有用,还不能弄回来作证。
上官家如今和温家是不死不休的,一锅端和逐一击破又有什么区别呢?上官如琢看开了,对付温家和李家,不急于一时。
然而…
上官如琢还没有去招惹温家呢,温家便先发制人来招惹上官如琢了。
早朝上:
户部侍郎:“臣有本奏。”
“准奏。”
户部侍郎:“微臣在翻查去年国库支出记录发现,有一笔赈灾款项有异常。”
皇帝:“哪一笔?”
户部侍郎抬头看了皇帝一眼,随即颇为忌惮地看向夏侯珏的方向,迟疑片刻,回禀道:“太子殿下去年在户部学习的时候曾经拨给工部一笔赈灾款,数额巨大,臣以为款项之大远远超过了赈灾所需。”
这位年纪轻轻的户部侍郎就差明说两人勾结贪污了。
皇帝:“哦?”
皇帝:“账簿呈上来让朕瞧瞧。”
皇帝看过账簿,随即让李忠全将账簿拿给夏侯珏看,皇帝沉着脸看向夏侯珏:“太子,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群臣看不出皇帝此时的心情如何,似乎是板着脸在质问太子,可却像是在给太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夏侯珏:“这账簿的记录与当时情况不符,请父皇给儿臣几日时间调查清楚。”
皇帝:“哪里不符?”
夏侯珏:“这账簿上记录的伤亡人数以及大坝建筑所需材料等都比工部尚书呈上来的要少。儿臣需要回去核对一下。”
皇帝:“好,朕给你三日时间查清此事。”
“儿臣遵命。”
吏部侍郎:“臣有本要奏。”
皇帝看向吏部侍郎,先是户部,而后是吏部,朕倒要看看长乐的死到底激起了多高的水花。
皇帝:“准奏!”
吏部侍郎:“有人向臣举报,太子殿下有徇私舞弊、买卖官位之嫌疑。”
吏部侍郎:“举报人称,一年前,如今的户部尚书滕子敬与太子殿下交往密切,通过贿赂当时在吏部学习的太子殿下得到了户部侍郎的职务。”
吏部侍郎:“臣翻查记录,发现滕大人任职户部侍郎的时间与太子殿下在吏部的时间吻合,且举报人手中还有证据证明两人之间有不寻常的联系。”
夏侯珏贪污的话皇帝还能原谅,但若是夏侯珏结党营私,那…
皇帝回想起滕子敬为何会成为户部侍郎,似乎…这当中的确有夏侯珏在推波助澜。
群臣明显地看到了皇帝的脸上变黑了,明显感觉到皇帝此刻心情不好。
皇帝看向夏侯珏:“太子…”
夏侯珏立马跪下:“儿臣冤枉,滕大人之所以当上户部侍郎,还是父皇慧眼识珠,任用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