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并未开口,徐夫人抓紧机会要将皇帝拉回自己这一边。
徐夫人:“公主,您不能这么诬陷臣妇呀!您府里的人全都是宫里带来的,臣妇怎么可能买通的了?”
徐夫人:“药是在你房间的暗格里找出来,下药的丫鬟也是你院里的人,都是铁证呀!公主,您不能不认账啊!”
昭阳:“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呜呜呜~”
贵妃:“陛下,臣妾相信昭阳,昭阳是您看着长大的,秉性如何您最清楚不过了,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臣妾恳请陛下派人调查,还昭阳一个清白。”
昭阳除了委屈的哭泣,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上官长乐看着昭阳无助哭泣的样子,昭阳的秉性…我了解吗?上官长乐见不得昭阳无助的样子,如果昭阳真的有罪,就当上官长乐瞎了眼了,可如果昭阳是清白的,那此时受千夫所指的昭阳得多么绝望?
上官长乐:“那碗药,陛下,臣女进到公主府后看到徐夫人给昭阳灌药,敢问徐夫人,那碗药是什么药?”
徐夫人:“臣妇给昭阳公主喝的药不是毒药,是催子汤,是一副补药!”
徐夫人看向皇帝,言辞恳切的解释道:“昭阳公主自成亲到现在就未曾跟鹏儿同房,臣妇想着给一点时间给他们两培养感情吧。后来昭阳公主又说永远都不会让鹏儿爬上她的床。于是臣妇便斗胆给鹏儿抬了一门妾室。”
“如今李若书怀上了,昭阳公主又不让她生,臣妇本以为昭阳公主这是在意鹏儿了,正高兴着,可没想到…在昭阳公主的房间内找到了絶子药。陛下,臣妇不能看着鹏儿绝后啊!所以臣妇斗胆给公主灌下催子汤。”
声泪俱下又不是昭阳的专利,徐夫人哭起来更加能让人体会到她为人母的苦心和委屈。
徐夫人:“这催子汤是臣妇去道观求回来了,很灵验,当晚合房保证一月后便能诊出喜脉。臣妇冒着被陛下怪罪也一定要给鹏儿留一个后。请陛下体谅臣妇作为一个母亲的心!”
徐夫人泪眼婆娑:“臣妇自知有罪,只求陛下发落时念在徐家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要迁怒到徐家,对昭阳公主所犯下的过错劝是臣妇一人所为,全都是臣妇的私心,与旁人无关。”一看就是真心忏悔的样子。
就在这时,徐展鹏来了,徐展鹏本来在陪小产的李若书的,忽然听到下人禀报说母亲和昭阳公主、无忧公主进宫了,母亲本来是要去公主府找昭阳对质,没想到闹到宫里去了,徐展鹏料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徐展鹏便匆忙进宫。
徐展鹏赶到时便听到徐夫人认罪,所以徐展鹏顾不得那么多,也立马跪下来求道:“陛下!请恕母亲无罪!母亲都是为了臣所以才一时糊涂做错事的,陛下要怪罪,要处罚,就冲着微臣吧。微臣愿替母受过!”
上官长乐此时很混乱,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话,特别是徐夫人说的话,很是合情合理,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做很多糊涂事的,况且昭阳的确影响到他的儿子繁衍后代了。而昭阳…上官长乐不知道,上官长乐害怕自己对昭阳的感情影响了判断。
上官长乐:不对,不对…既然昭阳不在乎徐展鹏,那应该不会害李若书肚子里的孩子,昭阳不是那种坏心肠的女人,昭阳不会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的…可万一昭阳就是见不得有庶子出生呢?
上官长乐:对了!对了!昭阳的手镯!那药有毒!绝对不是什么补药。可…这徐夫人说不定也是被人骗了呢?
上官长乐:昭阳是刁蛮任性,嘴巴也很欠,但是昭阳绝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顶多就是有一点小坏…这徐夫人倒是…这徐夫人…其实也…不可原谅,明明是你们求娶昭阳的,明知道昭阳这种性格还娶回去,这不是自己找气受吗?既想要荣华富贵又不想受委屈?呵~徐夫人这是要杀鸡取卵!
上官长乐:此事还是要交给刑部调查比较公正,这样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这样才能知道徐夫人是不是情有可原,昭阳是不是十恶不赦…
上官长乐看向皇帝,提议道:“陛下,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不此事就交给刑部的周大人去调查吧?”
皇帝眉头微微一皱,家丑不可外扬,还把刑部扯进来,这算什么,这不是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吗?而且,要是刑部参与调查了,指不定查出多少徐家的阴司,到时候皇帝还怎么护着徐家?皇帝相信徐家与温家没有勾结,所以只要周霖只是专注在调查钱将军一案,相信是查不到徐家什么事的。
皇帝让周霖肃清朝政,只不过是在针对钱尚书及温家而已,皇帝可不希望牵连到徐家。
皇帝:“长乐,你这是在胡闹。”
上官长乐看了昭阳一眼,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深呼吸,跪下了,说道:“陛下,长乐知道自己不应该插手昭阳公主的家务事的,可长乐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上官长乐:“长乐与昭阳打小就认识,还从未见过昭阳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先前围猎时徐展鹏便与那李若书厮混,还弄得人尽皆知,让昭阳颜面尽失。可是昭阳当时也忍下了那口气,并未告到陛下跟前。”
上官长乐:“后来又有徐夫人谋杀未遂一案…这案子没有别的证人和证据,昭阳和徐夫人各执一词,最终陛下还是相信徐夫人所说的。”
上官长乐言辞激动,声音越发高昂:“是,昭阳是有错!但徐家尚公主之时难道没有想清楚吗?就算公主再过分,难道徐家不应该包容吗?!”
上官长乐:“昭阳的性格陛下是最清楚了,昭阳绝无害人之心,无端背上那么多坏名声,昭阳多冤枉啊!长乐恳请陛下派人查清此事,还昭阳一个清白!”
上官长乐:“昭阳身上委屈太多了,陛下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如交给刑部的人去调查。”上官长乐越说越激动,到了后面隐隐有一种咄咄逼人的趋势,在皇帝面前敢这么说话,上官长乐是真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