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乐:“他的宫里是不是半夜三更会有尸体抬出来?是被他杀的吗?”
小鹰爷:“啊…不是,那些人都是被毒蛇咬死的。最近我出现了他宫里的蛇就少了,也没有人死了。”
上官长乐点点头:“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小鹰爷:“他身边只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应该是通房丫鬟吧,对他很好,给他洗澡做饭,还给他抓老鼠赶蛇,对他挺不错。”
小鹰爷:“对了,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老是喝药,有时候半夜咳血,也是那女人在照顾,我觉得他快要凉了。”
上官长乐眉头紧皱着,小鹰爷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如珠吧?经常喝药还咳血?到底得了什么病?
上官长乐:“皇帝皇后对他怎么样?他宫里可有人经常出去和别人接头?”
小鹰爷:“皇帝皇后都没有出现在东宫,他宫里并没有人去的。他宫里的人倒是经常出去和别人聊他的事情。”
小鹰爷:“我觉得他听可怜的,到了晚上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所在床角落里,特别弱小。像他这样的,扔到郊外去,一早就被秃鹫给分食了。”
上官长乐:“皇帝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去看他。”
小鹰爷:“皇帝在跟很多女子在热水里嬉戏。”
上官长乐眉头皱起来,猜到那是怎么回事了,上官长乐:“我的信他都看了吗?”
小鹰爷:“看了。烧了。鸽子关起来了。”
上官长乐:“招财,去厨房弄几只生鸡给小鹰爷吃。”
招财:“是。”
小鹰爷:“不用弄那么多了,我在东宫吃饱了。”
上官长乐:“弄一只就行了。”
招财:“是。”
结合小鹰爷和招财的情报,宫里面发生的事情上官长乐也只能猜一个大概,这后宫水深果然不假。
夏侯珏的东宫,漏洞多的就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皇帝是不是真的宠爱疼惜夏侯珏,这还有待考究,但后宫之事是皇后在主持,所以夏侯珏生活在东宫,就免不了要跟皇后打交道。
想要夏侯珏落单,便要找人支开如珠,如珠被支开了,夏侯閠便能得手了。
皇帝可以给夏侯珏表面上的尊荣,而皇后则能够给夏侯珏暗地里下绊子。夏侯閠打了夏侯珏,皇帝能怎么做?惩罚了夏侯閠?惩罚夏侯閠对恭王没有一点影响。
夏侯閠只是年少不懂事,夏侯珏总不能跟他计较吧,到时候夏侯珏还要装大度原谅夏侯閠。
而且皇帝流连花丛,很少过问夏侯珏的事情,也就导致了夏侯珏受伤也没有人知道。
说到底,夏侯珏在后宫中的根基还是太过薄弱了,能够用的人也太少了。所以只能隐忍了,等到有实力叫板的那一天。
只是夏侯珏的身体,找个时间要给他把把脉。只是夏侯珏总是躲着上官长乐,上官长乐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夏侯珏。
上官长乐是真的想不明白夏侯珏为何要躲着自己,难道是因为害怕连累自己了?以夏侯珏以往的性子来判断,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
二月初,有几两马车载着几个手捧圣旨的太监驶出了宣武门,往京城中的几处大宅奔去。他们手里的几道圣旨将平静的京城炸开了锅,久久无法平静。这日,从宫里发出来的圣旨有四道,三道是赐婚的圣旨,一道是封官的圣旨。
其中这一道封官的圣旨送入了定北王府。
圣旨已经下达了,定北王也接旨了,等太监走后,京城内发生了什么事便都传进了定北王的耳朵里,当晚,定北王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叫到了书房,讨论今日的这几道圣旨,商量对策。
定北王:“皇上今天颁布的几道圣旨,你们怎么看?”
上官如琢:“皇上给父亲封了一个枢密院使,虽说掌管全国军务,可却有名无权,事事需要跟皇上汇报,且被困在京城了,想来皇上下一步应该便是要夺父亲的兵权了。”
定北王点点头,这枢密院使只不过是一个有名无权的职位,皇帝此举目的太过明显了。
定北王:“为父不想交出兵权。”
上官如琢:“此事父亲交给我去处理吧。”
定北王点头:“好。”上官如琢说要去办事,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定北王:“那皇上赐的三桩婚事,你们又如何看的?”
上官如切:“恭王娶了赵宰相的嫡长女赵雪,这是要取得世家士族的支持。娶镇远候的嫡长女孙菲菲为侧妃,这是怕是为了安抚皇上。镇远候虽手中没有实权,但却深的皇上宠信,只怕与恭王联姻后,或许能掌实权了。”
赵家、谢家、崔家、王家与上官家并称为大夏国五大世家。上官家是五大世家里面唯一的武将世家,与另外四大世家并不谈得来。赵、谢、崔、王四家崇尚文风,钻研儒学、理学,以求能治国救世。
这五大世家存在已有数百年,朝代更替也无法取缔这五大世家的位置,文人武将均以这四大世家马首是瞻。
然如今活跃在朝堂中的只剩下上官家和赵家了,其余三大世家,因家族原因,不愿参与到朝堂纷争中,选择了远离庙堂,回归族地,只做一些教书育人的事情。可他们的门人却遍布天下,朝中还有出自这几家门下的官员。
上官如切沉吟片刻:“至于昭阳公主下嫁给镇国大将军的嫡幼子徐展鹏,此事…像是皇上为昭阳公主谋后路,又像是皇上为贤王拉拢镇国大将军。”
上官如切:“听说镇远候的孙菲菲是恭王主动求娶的,恭王的举动毫不掩饰,恭王与贤王都在拉拢武将,儿子推测,不久后京城怕是会有一场兵变。”
听了上官如切的分析,定北王点点头。皇帝对贤王的宠爱把皇后这边逼急了吧,竟然把东宫给贤王住,皇后和安国公怕是不想忍下去了。
定北王看向上官如玉:“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兄长和父亲都看向自己,上官如玉额头开始滴汗:“我觉得兄长说的都对。”
定北王:“你觉得兄长说的都对?那你可有想到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