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谦:“我娘不是帮你带孩子了吗?我们不是两不相欠了吗?”
陆兆谦:“况且,也正因为你帮过我,念在这一点,我才没让他直接把你杀了。”非常好,家家无话可说了,原来人家本来是要下杀手的。
陆兆谦淡淡地命令道:“押着她走,别让她给跑了。”
陆三大声应道:“是。”
陆三拿着手里的缰绳,一把抓住了家家的手,用缰绳绑住了家家,然后抓着驴子的项圈,拉着驴子回了大本营。
家家被押进了院子里,院子里躺着几具尸体,已经不会抽搐了,此时应该已经死透了,地上像是下过雨一般,血洼一坑坑的,触目惊心,血腥味浓的让人作呕。
家家看清楚了那些人的模样了,自己曾经摸过他们的钱袋子。
陆兆谦看到地上躺着那么多尸体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收敛一点吗?怎么弄出这么多人命?!”
陆三:“这不是给你出气吗?谁让他们撕了你的画作。反正他们作威作福,在老百姓心目中死了比活着好。”地上躺着的正是那群在镇子里砸了陆兆谦摊子被月有缺揍了一顿的恶霸。因为被月有缺揍了一顿,下不来床在家里休养,所以陆三他们去绑人的时候非常容易就得手了。
那些恶霸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在家里被绑走的,毕竟只有自己绑人的时候,何时有被绑的时候了,实在是难以置信,直到死的那一刻,恶霸怕是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吧?
家家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些人时,心里面便害怕了,这些人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村民了,他们已经是…刽子手了。
陆兆谦一脸冷漠地命令道:“快点让人将这些尸体埋了。”
陆兆谦:“将那女人押进来。”
陆兆谦看都没有看这些尸体一眼,径直走进正厅内。
家家的手从驴子的缰绳上解开了,被陆三推进了正厅。
大当家热情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陆兆谦:“陆爷,来啦!”
随即大当家看到了被推进来的家家,眉头微微一皱,这女子不是这村子的人,大当家看向陆三:“怎么回事?怎么弄回来一个娘们?”
陆三:“大哥,这是陆爷让我押进来的,这女人先前看到我们这里发生的流血事件了,然后装瞎骗我,想让我放过她,幸好遇到了陆爷,识破了她的谎言。”
家家:陆兆谦应该是我的克星,之前差点就让陆大娘放弃帮忙,现在还让我被抓进了贼窝,要是我今天能活着离开,我以后定与他势不两立。
大当家看向陆兆谦:“陆爷,你把这女人带回来,是有什么打算吗?”
陆兆谦:“她也算是帮过我,不好杀人灭口,岂不有点忘恩负义了?可是我又害怕她将我们这里的秘密说出去…”
“还是杀了比较稳妥。”
“但只不过是一个女人。”
“就是因为是女人所以才更应该小心谨慎,万一是别人派来的细作呢?就是为了摸清楚我们村子的状况才出现在这里的呢?”
“陆爷都说了,这女人出现在陆家村不过停留了几日就离开了,这女子毕竟不是村民,信不过。”
“所以还是杀了比较稳妥!”
家家看着别人议论自己的生死,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大概砧板上的鱼便是这种感觉的吧?砧板上的鱼表示:还可以挣扎一下。
家家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要是我违背了誓言,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为了活命家家什么毒誓都能发出来。
众人在讨论家家生死的时候,家家眼里那叫一个紧张,那叫一个期待呀,希望这些人有一点怜悯心,可怜自己是一个弱女子,放自己一条生路的热切期待感。
家家要是一个细作,那么此时家家应该想办法逃跑,脸上应该是心虚的、害怕的,她也没有细作的谨慎,她就像一个清白的人在慌乱的给自己辩解。陆兆谦就坐在主位上盯着家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参与到那些人关于如何处理家家的讨论中去。
听到家家发毒誓,众人的目光投向了家家。
“看这姑娘,应该不是坏人吧?毒誓都发了,相信她会履行诺言的。”
“可是刚刚我就在外面被她装瞎子给骗过去了,我试探多次都没有发现她是装瞎,我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家家喊道:“大哥,我是真的害怕呀!我行走江湖多年,知道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了保命所以才骗你的,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和你们作对呀!”
“我只不过就是想要浪迹天涯而已,孤家寡人一个,根本没想过要告发你们的,再说告发你们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还要提心吊胆会被你们追杀复仇,所以我绝对不会告发你们的,甚至不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说出去一个字的。”
家家字字句句言辞恳切,那些人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就在众人都要相信家家的时候…
陆兆谦:“你告发我们怎么就没有好处呢?你去告发了我们,然后赚赏金,这便是你能得到的好处。难道不是吗?”
家家等着陆兆谦,快要哭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和他是多大仇多大怨呀?怎么老是抓着自己不放呢?
家家慌乱了一瞬间,但求生的本能让家家脑子飞快转动起来,连忙说道:“这里的朝廷官员是个什么德行我自己也清楚的,我没必要帮着他们来抓你们的!况且,赏金那些肯定都是假的,就算我去告发你们,到手的赏金还不够我逃亡用呢!”
陆兆谦:“那…你或许是朝廷派来的细作呢?我们对你一无所知,实在是不放心呀~”陆兆谦说话的语气特别像是在说风凉话,心平气和、慢条斯理的样子,却让听着的人急眼了。
家家:“我不是细作!我真的只是一个浪客。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的人。”家家脸上的恳切不似作假,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