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指着月有缺和上官长乐坦诚道:“你们俩个我见过,昨日在城里面打了恶霸一顿,现在都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但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们的。而且你们大可不必这么担心,他们不会追来的,谁都知道越往东便越是荒凉的,往东走只是死路一条,他们不会忘这边追来的。最关键还是他们不敢往东走。”
月有缺:往东走是死路一条?
月有缺:“这东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会是死路一条?还有,他们为什么不敢追过来?”
上官长乐:“对呀,为什么不敢追上来?他们不是恶霸吗?”
家家看了两人一眼,缓缓解释道:“从这里往东走,大概五里左右吧,会有一座当归山,山上野兽太多,经常滋扰周边的农庄,村民无法营生,所以现在那附近都没什么人了。要是你们上了山,会被野兽分食了。他们没必要追杀你们。”
家家:“白天的时候你们应该能够看到那座大山的吧?”
月有缺点点头。
家家:“至于他们为什么不敢追出来?因为东城门外的村庄和小镇基本都有各自的势力,不是城里那些官可以管的。”
家家:“我不敢说整个大夏国,但我已经走过十多个城镇了,附近都有流寇或是山匪,而这附近也有流寇山匪,这些山匪很厉害,连城里的官都不敢随便招惹。”
家家:“所以你们往东边走是凶多吉少,那些恶霸才不会追来。”
月有缺目光如炬的盯着家家看:“这东边这么危险,你为何不害怕?而且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了解这东边的状况,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月有缺这一副戒备,仿佛自己会吃了他的样子,家家觉得甚是好笑,家家指了指自己笑道:“我?em…孤身一人,浮萍一朵,水往哪里流我飘向哪里,风往哪里吹我的头便偏向哪里。”
家家的答案没能让月有缺满意,因为家家还是没有回答她为什么活下来。
家家:“这东边对于你们这种有钱人来说是危险,但是我这种身无分文的人来说还是挺安全的。”
家家遂又解释道:“这东边的盗匪其实都是那些被野兽逼走的村民集合而成的,他们一开始的时候还是会抢劫乡亲的粮食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军师,军师让他们冤有头债有主,别欺负乡亲,让他们去找那些个不管他们死活的官爷,逼得他们只能为匪的官爷算账,军师还给他们出谋划策,让他们去抢夺城里那些贵人的钱财,所以现在这东边产生的盗匪与这东边的村镇相处还算融洽。不会欺负我这种身无分文的弱女子的。”
上官长乐:“果然占山为王还是需要找一个军师的。都是村民组成的山匪队伍,可是月有缺你还记得吗?当时在鸡鸣山附近遇到的那一伙山匪。”
月有缺看向上官长乐:“你提他们干什么?”
上官长乐:“他们就是缺一个军师,所以才总是打劫的时候碰壁。”
月有缺转向家家:“那,这伙儿盗匪的大本营在哪里?他们的军师又是谁?”
家家:“我怎么知道?大概藏在了村民中吧,毕竟这些村子和盗匪是共生的,盗匪从城里抢回来了金银珠宝等物件都会分给村民一点的。村民和盗匪互利共生,所以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家家:“反正我来此地也有几个月了,没有发现所谓的大本营。所以我在这里提醒你们一句,在那些农院借宿的话可一定要注意了,说不定就是盗匪的窝呢。”
月有缺听完了家家的话,眉头都皱起来了,看来这边的问题很严重,有一股隐秘的势力,还有一个神秘人,那个军师好本事呀,竟然能够让盗匪为良民,又让良民成了盗匪。月有缺有点好奇这一位军师的真面目了,想要平定这边的混乱看来还要指望这一位军师出面。
上官长乐:“现在这世道还真乱,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了。”
家家笑道:“只要你身无分文的话还是有信任的。”
上官长乐捧着自己的脸,看向家家眨巴着眼睛,恬不知耻地问道:“你看我这张脸,卖了不值钱吗?”
家家笑了,其他人,除了月有缺,都笑了。
月十三:“家家姑娘,那,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家家笑道:“看你们应该都是养尊处优惯了吧?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上官长乐的困意微微减弱,抬起头,看向家家问道:“这种场面是什么场面?”上官长乐没有否认养尊处优这句话。
家家:“就是一大群孩子相依为命的场面。”
上官长乐脑袋微微一侧,想了想:“我见过,一大群乞丐,或者是在堂子里。可是这些孩子和他们不一样,这些孩子的打扮像是有家人的,可为什么会住在破庙里呢?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家家:“自然都是孤儿,本来就跟你遇到的那些乞丐没什么区别的,只不过是因为遇到我,所以才产生的区别的。是我让他们时刻注意形象的,不然你们见到的就是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了。”
上官长乐微微皱了皱眉,不是很懂家家到底要做什么。
家家转头看了身后的那群孩子一眼,缓缓说道:“自然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流浪到此地,一人孤单流浪,走着走着就有了那么一大群人了。”
孤单、流浪等次触及了场内所有人心底最柔软处,不禁都沉默了,并为此感到一点伤怀。
家家看向月有缺和上官长乐,眼睛在两人的身上转了转,家家觉得这两人看上去像是能够做点什么的样子,似乎…当时在街上这女的说过,她是郡主,还是定北王的女儿…说实话,家家不太相信,可或许她认识郡主呢?
家家:“昨日你们也有进城里去逛逛对不对?”
上官长乐迟疑着点点头。
家家:“那你们可在城里见到过一个乞丐?”
上官长乐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迟疑着摇了摇头。
对呀,为什么会没有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