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人脸上的温和荡然无存,板着脸:“除了这方法,老身想不到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倒是李大人,您读的书多,你有什么办法能够保全两个人。”张老夫人有点阴阳怪气的道。
客厅内的沉默,彼此之间没有多少视线交流,有的人是在想办法,有的人却只是一个摆设,有的人只想要动手。没有商量出解决的办法,没有人能够离开这个严肃而沉默的客厅。
李家三口人一致沉默了,张岳的拳头紧握着,一脸怒气,快要按不住冲过来暴击几人一顿,而张甜脸上不见柔弱,但也没有怒气,张甜接受了发生的这一切,既没有怨恨,也没有责怪之意。或许有一点不懂吧,为何不喜欢却要装喜欢?然后绕着圈子去伤害对你好的人?
张甜看着李公子,眼神中依旧含情,只是拼命忍住了,不能低头,保持最后的一丝骄傲,不能卑微的去原谅不该被原谅的人。张甜已经失了魂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样子。
李老爷看了张甜一眼,张甜的视线已经不在自己儿子身上了,张甜双目无神地盯着地板,看样子应该是全凭张老夫人做主了,不会一句求情的话。看来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完全将人迷住…
李老爷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人,您看,要不这样吧?”
张老夫人看向李老爷,李老爷继续道:“您就让人往外,是:贱内怕压不住未来媳妇故意往外放消息抹黑甜甜的。”
“您看这样可行否?”
李夫人对此不满,想要出声否定,可是李老爷眼睛一瞪,李夫人也只好咽下这口黄连了,为了儿子的前程也只能忍了。更何况,在外面,自己不能质疑或是反对丈夫的决定。
张老夫人沉默着,张岳气愤着,张甜乖巧地坐着。
最后张老夫饶拐杖在地上敲了一下,算是将事情敲定下来了。
事情谈妥了,李家一家三口也离开了,这离开的表情哪里像是来谈亲事的,像是奔丧的样子。
……
上官长乐和月有缺趴在屋顶上,盯着李家三口人离开的背影,上官长乐咬牙切齿,总觉得就这么放他们走有点太便宜他们了。
虽然是顾全了表姐的名声,可是却耽误了表姐的青春,张甜已经二十好几了,以后可怎么嫁出去?他们居然可以这么坦然的走出张家,实在是太过分了,上官长乐松开了捂着月有缺耳朵的手,眼神奶凶奶凶地盯着李家人离开的方向。
上官长乐低声在月有缺的耳边道:“跟上他们,我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水土不服。虽然同饮一江水,但一南一北,让他们永远不敢踏足江南一步!”我江南恶霸,是时候重出江湖了!
看着上官长乐恶狠狠地眼神,月有缺忍不住笑了,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纯粹恶作剧的,不会害人性命的孩子报复饶眼神。
月有缺搂着上官长乐的腰,足尖一点便消失在原地了,悄无声息的跟上了李家三口人,来到了他们暂住的别院。
三人关上了门事,这让上官长乐不得不停住了下药的手,倒是想听听他们要些什么。
一关上门,李夫人便着急问道:“老爷,真的要按照那老不死的去做吗?”
“要是真的按那老不死的去做,妾身成了一个气的婆婆,以后哪里还有好人家愿意将姑娘嫁给我们儿子?”
李老爷:“是你的名声重要还是儿子的前途重要?!”
“自然是斌儿的前途重要。”
李公子一直站在一边一声不吭的,有什么事情全都由自己的父母出面便是了。
李老爷看着李公子这乖巧的样子就来气,毫不犹豫地将一杯滚烫的茶水就砸在了李公子的身上:“孽子!”
李夫人心疼道:“好端敦,你拿儿子发什么脾气?”
李老爷:“好端端一门亲事就让你们两给搅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文斌的书童要是没有你的默许能够做出来这种事情?!阿贵做这事之前肯定问过你的吧?!”全网 .
李夫人心虚了。
李老爷:“真是慈母多败儿,张甜有什么不好了?你们母子两就这么见不得她入门吗?!不喜欢的话,娶进门,供着便是了,非要闹这一出?!以后我们在江南的根基怎么办?”
李老爷看着李公子质问道:“你以为只是区区几个直系子弟在江南落脚了,就能够稳稳当当的发展吗?!我们李家在江北盘踞了多少年才有如今的根基,你数过祠堂里供奉的祖宗牌位吗?四百多年,上百位祖先的牌位,你以为区区几人在江南落地了十来年就能生根发芽了吗?!”一边着一边生气地拍着桌子。
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瞪着李公子,骂道:“真是愚不可及!妇人之见!我们李家迟早要败在你这个娘们怀里长大的玩意手上!”又是一杯热茶要砸向李公子。
李夫人抱着李公子朝李老爷吼道:“你骂儿子干嘛?你为了你的宏图伟业就要牺牲儿子的幸福吗?那张甜是个什么玩意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有本事你娶她回来呀!娶了她,儿子以后哪里还有脸去面对同窗好友了,还不得被那张甜管的严严实实的?那张甜要是动粗了,我们家里谁能够拦得住?儿子要是被打了,以后在家里哪里还有脸面?”
“要我,这门亲事不结才好,你的江南为何要用儿子的婚事来做交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是万万见不得他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的!”
爹娘吵的轰轰烈烈,李公子依旧是一言不发乖巧的站在一边。
听了李家三饶对话,上官长乐更加生气了,用儿女的婚事作为稳定根基的筹码,这不就是政治联姻吗?政治联姻就政治联姻嘛,上官长乐可以理解,但是这李公子为何要吊着张甜,让张甜误以为他对她有意,而又在此时,张甜大龄剩女的时候退婚,真的是过分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