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乐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上官长乐首先低头看了自己一圈,衣服还是那件衣服,身上完好无损,就是脑子还有一点晕,应该是被迷晕的后遗症。随即打量了房间一圈,很简陋,不管是床还是桌子都很普通,床是木板床,桌子是客栈大堂那种随便一踢就碎的方形木桌子,没有什么摆设,就是一个能够住人的房间,没有光线,空气有点黏腻,有点凉,莫不是一个地下室吧?
上官长乐:我这是被关进了地牢吗?可是这门看上去不像是牢门呀…
月有缺住着的就是一个精美的牢笼,挂着层层枷锁,失去了自由,而上官长乐住着的是一个普通下人的房间,可以在地宫内随意走动,大概被抓回来当杂工用的吧。可是合欢派为什么要抓上官长乐这种长得这么丑的人打杂呢?
就在上官长乐熟悉状况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没有等上官长乐允许便推门进来了。
是一位熟悉的大娘,是之前那个小镇遇到的好心的愿意为自己和老虎提供住宿的大娘。看到是大娘的时候上官长乐还很高兴的,以为是大娘将自己捡回家了,此时上官长乐还没有完全认清现状,既认为被合欢派捉了,又怀疑是不是真的被抓了,直到大娘的出现,上官长乐坚信自己被救了。
可是大娘没有了当初遇到时的和蔼可亲,反而变得居高临下般的嚣张了。
大娘将一身衣服扔给了上官长乐,语气变得刻薄,说道:“小子,把衣服换上,一会儿跟我去见童姥。”
上官长乐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问道:“童童童姥?”
上官长乐:月有缺不是说自己很厉害的吗?怎么我被掳走了都不知道?莫不是他也被掳走了吧?现在我在天山童姥的手里,说不定月有缺也在,只不过因为…这该死的皮囊而被区别对待了。
“恩,记得把你的脸蒙上,不要恶心到童姥了。不然童姥想杀了你,我可救不了你。”
上官长乐结巴的问道:“童童童姥为什么要见我?我如此丑陋还是不要污了童姥的眼。”
大娘:“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童姥想要见你,自然是因为你有一些地方被童姥看上的。”
“什么地方?”莫不是看中了我漂亮的眼睛吧?居然…
大娘意有所指的抬起了胖胖的手,翘起一根小萝卜一样的手指指着上官长乐的眉心:“自然是你~能够让老虎听话,你训虎的能力被童姥看中了。”
上官长乐松了一口气。
上官长乐行走江湖有几条原则,第一条是低调做人,说实话,带着老虎招摇过市这很不低调,但是没办法上官长乐不能对老虎见死不救,这第一条没有很好的遵守。
第二条便是要命不要脸,在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脸皮是可以不要的,比如说此时此刻,当上官长乐得知自己被天山童姥的人给抓了,上官长乐没有生气,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将自己最灿烂的笑容拿出来,讨好那人。
上官长乐:“那前辈可要好好教教我,我一会儿见了童姥应该要怎么做?”
“哟,倒是挺识相的嘛。其他人被抓回来了,要不就是大吵大闹,要不就是宁死不屈的样子,你倒是…嘿嘿…倒是挺上道的。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童姥是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是~晚辈定惟童姥之命是从。”
“但你要是包藏祸心…呵~在你算盘打响之前命会先没了的。”大娘冷笑道。
吓得上官长乐一抖:“是是是~小人不敢,一定会好好孝敬童姥的。”
大娘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说道:“一会儿你见到童姥,态度一定要恭敬,要虔诚,下跪参拜高呼天下第一无敌美丽,青春永驻,倾国倾城童姥大人吉祥!”
上官长乐:……这是一个多么自恋的女人啊。
上官长乐:“晚辈谨记在心,多些前辈提点了。”
看到大娘脸上那满足的笑容后,上官长乐非常肯定自己呆在这里生存下去的方针是什么了,就是使劲的夸,看来合欢派的这些女人都是特别自恋自大的,只要嘴甜就能活下去的!
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女人,不是说有很多成年男子被抓了吗?怎么一个都没有见到?难道都被关起来了?养猪吗?
上官长乐还以为那些被抓了的男人会穿的非常靓丽的到处走动的,看来被抓回来的男人在这个地宫中一点自由都没有啊~也是,天山童姥自己造反杀了合欢派的掌门人,自然不会让别人有机会谋害自己的。
大娘给上官长乐引路,绕来绕去好一会儿才到了天山童姥居住的地方。
上官长乐不禁在心底感叹:哇,这是一座多么大的地宫啊!怕是地底下的皇宫吧?!而且一只老鼠都没有,我该怎么逃跑?不过让我训虎…看来还是有机会逃的。总不能将老虎养在地底下吧?
大娘敲了敲门之后恭敬的往后退了一步,等着门内的回应。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男子,脸色苍白的被两个女子抬了出来,男子经过的时候,上官长乐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衣服好像也是湿的,更加浓郁的血腥味从房间内传出来,忽然…上官长乐不确定那件衣服是不是本来就是红色的了。
看着男子的惨状,上官长乐的内心忍不住颤抖,害怕呀,这房间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这种情况,大娘是司空见惯的,一点也不惊讶,等到了房间内的女人开口允许:“进来~”
大娘这才带着上官长乐进入房间内。
上官长乐一直低着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一旁的血池瞟,周围挂着的白纱都染上了血迹,一点点的血红,一滩滩的鲜红,仿佛这里曾经有一场小小的屠杀发生过,所以这些白纱才会被溅上了血迹。
有一个身穿一身黑色纱衣的女子挑开了沾了血迹的白纱,从楠木拔步床中走下来,缓缓而至,让上官长乐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