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殿那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沉闷的天气。南方小诸侯云州侯叛乱的消息如同一道惊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邓婵玉身着华丽的铠甲,英姿飒爽,她眼神坚定地望着帝王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礼,语气铿锵有力地请旨前往平叛。屠苏站在一旁,目光炽热,也毫不犹豫地请求跟随一同前往。帝王微微点头,应允了他们的请求。
二人开始紧张有序地准备出征事宜,调兵遣将,整理粮草辎重。整个军营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激昂的氛围,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姬发站在军营的走廊里,望着邓婵玉和屠苏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羡慕之情。他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上战场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战争的渴望和对建功立业的向往。
姜文焕走到他身边,同样注视着远方,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次是邓将军和屠苏将军带兵前往。那场面一定很壮观。”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也有一丝落寞。
殷郊也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若有所思地说道:“听我父亲说云州城易守难攻,恐怕是场硬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分析,以及对这场战斗的关注。
这时,鄂顺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有些黯淡。姜文焕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鄂顺,你怎么了?”
鄂顺抬起头,看着远方,缓缓说道:“云州城路离我家不远,我想家了,也不知道我父亲他们会不会因此受影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安。
姬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别担心,我相信你的父亲会很安全的。而且我们也要勇敢地面对这场战争,为家人争光。”
殷郊也走了过来,说道:“是啊,鄂顺,我们要坚强起来。这也是我们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
鄂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说道:“你们说得对,我不能退缩。”
姬发望着远方,握紧了拳头,说道:“要不我们也去请战吧,能出去历练历练,主帅应该会同意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殷郊思考片刻,然后点头说道:“也行,我去找父亲和王祖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转身快步朝着宫殿深处走去。
望着殷郊离去的背影,姜文焕和姬发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一场平叛之战,更是他们展现自我、实现价值的机会。
姬发身着整齐的衣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邓将军,大王下旨,让我们质子旅和你们一起去平叛。”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邓婵玉微微皱眉,她看了一眼姬发,邓婵玉说道:“好好训练,战场上,是会死人的。”屠苏一言不发。
然后目光转向屠苏。屠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跟着邓婵玉进了军帐。军帐内,气氛更加沉闷,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邓婵玉看着屠苏,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说道:“你怎么看,他们虽然是质子,可也是诸侯之子,殷郊更是王孙,这不是添乱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不解。
屠苏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怎么?你怕他们出事?以前的你可没这么多顾忌。”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似乎在提醒着邓婵玉战场上的残酷现实。
邓婵玉叹了口气,说道:“按理来说他们是二王子一手训练出来的,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带他们去战场历练啊。”她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屠苏深深地看了邓婵玉一眼,说道:“二王子不受宠,需要避其锋芒,以免太子忌惮,一帮世家子弟,这个队伍也不好带,没出事则已,出了事就是我们俩的责任。”她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分析和担忧。
邓婵玉陷入了沉思,她明白屠苏的话有道理,可是她又不忍心看着这些年轻的质子们在战场上送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屠苏看到邓婵玉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暂时没有,见招拆招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她知道在这个战乱的时代,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二人静静地站在军帐内,望着远方的天空。他们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思量和担忧,但他们都清楚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在漫长的行军之后,邓婵玉和屠苏率领着大军终于抵达了云州城外。他们站在城墙下,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城墙,心中都沉甸甸的。
邓婵玉望着那坚固无比的城墙,眉头紧锁,她转身对屠苏说道:“云州城的城墙确实坚硬,我们的投石车根本没法对其造成伤害,如果强攻,伤亡就太大了,赢的几率几乎渺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无奈。
屠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地图,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明天让质子旅的人去挖渠,他们不是一直请求出战吗?正好让他们也出点力。”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决心。
邓婵玉有些疑惑地看着屠苏,说道:“云州城城墙很高,引水淹城,我也想过,这根本不可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不解。
屠苏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不可能,敌人也觉得不可能,我没说我要淹城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邓婵玉更加困惑了,她问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屠苏,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屠苏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她转身看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邓婵玉望着屠苏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她知道屠苏一定有什么计划,但究竟是什么呢?她不知道,也只能等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质子旅的人们开始在城外挖渠。他们干得热火朝天。
在云州城外的一片空地上,崇应彪满脸不满地将手中的锄头扔在一边,大声嚷嚷道:“我不干了,我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来种地的,挖渠干什么?”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解,仿佛对这项任务充满了抗拒。
鄂顺走了过来,拍了拍崇应彪的肩膀,劝说道:“屠苏将军让我们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们做就行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屠苏的信任和忠诚,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挖渠,但他相信屠苏的决定。
姜文焕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他说:“屠苏将军大概是要引水淹城,云州城易守难攻,强攻伤亡太大,我们也未必能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但也承认屠苏的计划可能是有道理的。
姬发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不一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思考,显然对屠苏的计划也感到困惑。
殷郊走到姬发身边,低声问道:“姬发,你知道邓将军和屠苏将军到底要干什么吗?”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好奇和期待,希望从姬发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姬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也想不明白,云州城城墙很高,引水淹城并不可行,况且淹城容易伤及无辜,邓将军说过,屠苏将军不伤百姓,所以不应该是引水淹城,但是屠苏将军要干什么,我猜不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就在这时,邓婵玉走了过来,她看着众人,严肃地说:“别偷懒,赶紧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严厉,让人不敢懈怠。
崇应彪又忍不住嘟囔道:“邓将军,我们是来上战场杀敌的,不是来当农夫的,我不干了。”他的情绪激动,声音也变得高昂起来。
邓婵玉瞪了崇应彪一眼,冷冷地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不懂吗?”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和力量,让崇应彪瞬间闭上了嘴巴。
殷郊看着邓婵玉,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邓将军,我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围城好几天了,我们一次仗都没打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和渴望,希望邓婵玉能够给他们一个解释。
邓婵玉看了一眼殷郊,然后移开视线,淡淡地说:“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你问我,我问谁。”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显然不想过多解释。
姬发也走了上来,问道:“邓将军也不知道挖渠是要干什么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希望能够从邓婵玉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邓婵玉看了姬发一眼,然后说:“屠苏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你们继续吧。”她说完转身离开,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而屠苏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他们的行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期待。
几天过去了,一切都在按照屠苏的计划进行着。而邓婵玉也越来越好奇屠苏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在云州城外的营地里,邓婵玉和屠苏站在一张案几旁,仔细地研究着云州城的地图。邓婵玉的眉头微皱,目光专注地盯着那高大的城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邓婵玉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恍然,说道:“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佩服。
屠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云州城城墙很厚,投石车起不到多大作用,引水不是为了淹城,而是泡城墙,再加上这几天连日暴晒,这就造成了城墙下基不稳,承重量大大降低。”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邓婵玉听了,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说道:“到时候再用投石车击打城墙,就容易多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屠苏笑了笑,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是,咱们不是带着质子旅的人吗?这个办法虽然耗时耗力了些,但是不会造成太大伤亡,是最稳妥的办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自信。
邓婵玉点了点头,说:“是啊,那我们什么时候攻城?”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
屠苏沉思了一下,说:“明天发起总攻,争取一天就结束。”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果断和决心。
邓婵玉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说:“好。”她知道,屠苏的计划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她也相信屠苏一定能够带领她们取得胜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质子旅的人们继续挖渠,他们干得更加卖力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为了最后的胜利。而屠苏和邓婵玉则在暗中密切观察着云州城的动静,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终于,攻城的日子到了。屠苏和邓婵玉站在军队的最前线,她们身披铠甲,英姿飒爽。她们相视一笑,然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进攻!”
随着她们的命令,军队如潮水般涌向云州城,投石车也开始猛烈地攻击城墙。在投石车的攻击下,云州城的城墙开始出现裂缝,最后轰然倒塌。
屠苏和邓婵玉率领着军队冲进了云州城,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在她们的带领下,军队士气高昂,最终取得了胜利。
在云州城被攻陷后,屠苏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内一片狼藉,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深知这场战争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也明白自己肩负着重建家园的责任。
屠苏转过身,对身边的青书说道:“青书,按照以往一样,安置好百姓,修筑城墙,把云州城内的粮食也给他们分一分。”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责任感。
青书恭敬地应道:“是。”然后转身去执行命令。
崇应彪站在一旁,听到屠苏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没想到屠苏将军对敌人还有怜悯之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解。
屠苏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云州侯叛乱,灭族也算罪有应得,但是云州城的百姓无辜,别忘了,他们也是大商的百姓,大王的子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慈悲。
崇应彪却不以为然,说道:“可您也没有杀了云州侯一家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屠苏叹了口气,说:“云州侯已经以死谢罪,他的家人自有大王处置,况且祸不及家人,成年男子倒也罢了,那些女眷并没有参与叛乱,我的剑不杀无辜妇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
崇应彪冷笑一声,说道:“妇人之仁。”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邓婵玉听到这话,立刻喝斥道:“以下犯上,崇应彪,你是想挨军棍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显然不允许有人质疑屠苏的决定。
鄂顺连忙打圆场,说:“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崇应彪也是担心屠苏将军,屠苏将军,您这样做,恐怕大王会迁怒于你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劝解。
屠苏微微一笑,说:“随便吧,我问心无愧,这里距离你家不远,到时候路过的时候,休整一晚,你可以回去看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怀和理解。
鄂顺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真的吗?谢谢将军,我是想回去,可是一直不敢跟您开口,多谢将军,我都快八年没回家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和感激。
屠苏点点头,说:“只有一晚,早去早回。”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和鼓励。
在屠苏的带领下,军队开始有条不紊地安置百姓,修筑城墙。虽然战争带来了破坏,但在屠苏的努力下,云州城逐渐恢复了生机。
在回朝的路上,队伍有条不紊地前进着。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为这胜利归来的队伍增添了一抹金色的光辉。
殷郊骑着马,四处张望着,突然皱起了眉头,说道:“怎么没看见鄂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姜文焕策马走在他身旁,闻言笑了笑,说:“这里距离南伯侯府不远,屠苏将军准了鄂顺一夜的假,让他回去看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崇应彪也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禁说道:“屠苏将军也不像平常表现的那般冷若冰霜啊,还挺会替人考虑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敬佩。
姬发骑着马,缓缓说道:“屠苏将军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屠苏的赞赏。
姜文焕点头赞同,说:“嗯,我们不仅攻下了云州城,而且还没什么损失。”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姬发感慨地说道:“是啊,屠苏将军确实在用兵之道上,很有心得,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要引水淹城,云州侯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挖渠压根就没在意,可谁知道,屠苏将军根本就没打算淹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最小的代价,换取了最大的胜利,我们的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屠苏的钦佩。
殷郊也不禁赞叹道:“确实,不愧是跟着闻太师身经百战的将军,确实厉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姜文焕在心里为妹妹感到骄傲。
晚上营地里庆功。
姬发端着一杯酒,走到屠苏面前,笑着说道:“屠苏将军,一起喝酒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屠苏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军营禁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坚定。
崇应彪在一旁听到了,不禁笑道:“屠苏将军,军营里哪有不喝酒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邓婵玉见状,连忙打圆场,说:“行了,行军途中不许饮酒,等回了朝歌再喝吧,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关怀。
屠苏感激地看了邓婵玉一眼,然后对众人说:“各位,这次能够攻下云州城,全靠大家的努力。今晚,就让我们以水代酒,共饮这一杯。”
说完,屠苏举起了茶杯,众人也纷纷举杯。
宴会在欢声笑语中继续进行,士兵们分享着战争中的点点滴滴,感慨着生死与共的情谊。而屠苏则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他们的故事,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虽然不能饮酒,但这场庆功宴却让士兵们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胜利的喜悦。
军营中的篝火摇曳着,照亮了周围或明或暗的脸庞。姬发坐在屠苏身旁,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屠苏将军,你为什么不和姜文焕相认呢?”
屠苏微微一愣,随后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她缓缓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姬发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我知道,你别怪姜文焕,我只是看着他有些难受,其实这些年他很想念你,他……”
屠苏轻轻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是屠苏,不是东伯侯府的小姐。”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姬发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屠苏的眼神后,又不知如何开口。屠苏继续说道:“姜文君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离开的那年的冬天。现在知道彼此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姬发,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姬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理解。
屠苏抬起头,望着星空,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看得出来你的父母很疼爱你,但不是每个父母都是疼爱子女的,起码我不是。”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
姬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故事和伤痛。
屠苏转过头,看着姬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不止是我,崇应彪应该也是。”说完,她站起身,留下姬发一个人沉思。
姬发望着屠苏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