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城三中的校园内,这一届的高三毕业生们又一次如潮水般汇聚在了宽广的操场之上。
短短数日而已,他们却已经得到了战斗的洗礼,完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蜕变。
与刚刚完成觉醒的时候相比,这些学生们简直判若两人!
曾经那股子轻浮之气和满脸的稚嫩早已荡然无存。
此刻,每一个人的胸前都闪耀着开拓者的徽章。
这徽章不仅代表着他们的身份,更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发现,他们的眉宇之间不时地会有丝丝杀气流出,时而隐匿不见,时而又锋芒毕露。
由此可以推断出,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他们一定没少在秘境之中与凶猛残暴的变异兽展开殊死搏斗。
当然啦,此时此刻汇聚在此处的学生们,无一不是觉醒了战斗天赋或者辅助类天赋之人。
而那些不幸觉醒了生活类天赋的同学们,则非常自觉地在毕业后便踏上了各自的人生道路,纷纷选择自谋生计去了。
毕竟,自从觉醒天赋的那一刻起,高考对于他们来说已然成为了无关紧要之事。
即便有家底殷实的,能为自己的孩子购买【技能器】,获得战斗类的天赋。
可以往的实例证明,这种无法提升的能力终究是有上限的,垂死挣扎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因此,这次出现在操场之上的人数相较于以往明显减少了许多。
演讲台上,那位德高望重的校长——林云生,正滔滔不绝地进行着最后的考前动员。
尽管那些考试时需要特别留意的要点,早已在课堂上被反复提及多次,可以说是老生常谈。
但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依然不辞辛劳、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向学生们强调着。
在肖尘所在班级的队伍末尾,班主任王强正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
他的心思压根儿就没有放在校长那激情澎湃、滔滔不绝的演讲上面。
他时不时的像长颈鹿一样伸长了脖子,朝着校门口的方向张望,脸上的神情异常紧张。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啊!要赶不上了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他几乎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周家和慕容家的两辆威风凛凛的装甲车缓缓地停在了校门口。
那一刻,王强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那颗高悬着的心也慢慢地落回到了肚子里。
装甲车的车门打开,肖尘他们三个人慢悠悠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王强见状,二话不说,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地冲了过去。
当他来到三人面前时,先是露出了一抹温和而亲切的笑容,对着慕容雪和周鑫鑫轻轻地点了点头,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慕容雪,周鑫鑫,你们两个赶紧进去吧,回到各自的位置上排好队伍哦。
咱们马上就要出发前往考场啦,不用太过于紧张哈,放轻松一点~”
看着两人转身离去的背影,王强的目光充满了关切与鼓励。
然而,等到慕容雪和周鑫鑫走远之后,他的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本还洋溢着温暖笑意的面庞此刻却变得冷若冰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与不满。
他紧盯着眼前那个让他久等的人,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上次觉醒仪式结束后,我不是已经反反复复强调过很多次了吗?
今天一定要准时在操场上集合!
难道我的话对你来说就是耳旁风不成?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竟然要全校的同学都在这里眼巴巴地等着你一个人!”
明明迟到的一共有三个人,可王强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却只死死地锁定着肖尘一个人的身上。
至于其中的缘由,其实再明显不过了——周家与慕容家,无论哪一家都是他万万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面对王强滔滔不绝的说教,肖尘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右手,伸出小拇指,悠然自得地伸进耳朵里掏弄起来。
甚至还没等王强把话说完,他便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打断道:
“得了得了!别在这儿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没了啦!
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一心攀附权贵、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啊?
不过呢,就算你心里真这么想,好歹也在表面上装一装样子呀,总不能连这点儿基本的掩饰都懒得去做吧?
哼,算了,本少爷才懒得和你这种人浪费口舌呢!
告诉你哦,我现在可是已经顺利毕业啦,从今天起,咱俩就再也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师生关系喽!
所以麻烦您老人家高抬贵手,赶紧让开,别再挡我的道了!”
肖尘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向王强的心窝子。
气得他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就连鼻梁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此刻的王强真是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狠狠地甩给肖尘两个响亮的耳光,好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
然而,肖尘对于王强那几乎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却是视若无睹,压根儿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他就那样旁若无人地大踏步向前走去,从头到尾都未曾正眼瞧过王强一眼。
眼见肖尘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王强更是觉得自己颜面扫地。
于是乎,他咬咬牙,一狠心,直接一个箭步冲到了肖尘的身前,张开双臂,像一堵墙似的牢牢挡住了肖尘的去路。
“臭小子,我的话还没讲完呢!你怎么能这样无礼地对待老师?还有没有一点儿尊师重道的规矩啦!”
肖尘是一点没有惯着他,路过王强身边时,直接用肩膀撞了上去。
王强虽然不是战斗天赋,但能在这三中当老师,少说也有30多级了。
可现在被肖尘那么轻轻一撞,王强惊讶的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推力,身子止不住的往后。
他已经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还是一个踉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