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失踪了,裴澈应该急坏了吧。
闻言,上官冀苦笑:“九儿,当我得知是你和亲时,拼了命往回赶,却还是没能追上你。”
哎———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上官翼的话,心里头闷闷的,像极了心口堵了块石头,有一口气喘不上来。
要说可怜,这他和南流影也是可怜。
这两人很早就互生情愫,只是上官冀在她穿越来时,她就听说了西渊有匪寇作乱,他剿匪去了。
直到原主死,愣是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如今再见,殊不知两人已经阴阳相隔了。
妥妥的意难平。
她或许明白了今夜上官冀掳她的原因了,怕是想再见一面南流影吧。
她从床上下来,声音柔和了些,“上官公子,事已至此了,你我都改变不了如今这局面,我已经是太子妃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她如今是太子妃了。
上官公子,如今这陌生的称呼…..
闻言,上官翼却笑了,他深情的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九儿,我曾说等你及笄便娶你,我从未变。”
话落,他又接着说:“若是能改变局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上官翼的语气带着一丝祈求,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
南流影抬眸,她这才看到他眼角有泪痕,她叹息一声,而后摇头:“我不能跟你走,不管以前我们是有什么故事,如今都该翻篇了。”
她才不是因为格局大,为了什么百姓,而是她若是真跟着上官翼走了,太子恐怕天涯海角也要追他们,这样下去,她还过什么安身日子。
全逃命去了。
况且她对这个上官冀太陌生了,喜欢他的是原主,对他有感情的也是原主。
她才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活得那么辛苦。
所以,她现在的日子很好。
对她好,亦对他也好。
上官翼没想到她说的那么直接,直接将她手拉住抱了上去,他的心疼到了极致:“九儿,求求你,跟我离开,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南流影一脸无奈,她使劲推开了男人,大声朝他喊道:“能不能别执迷不悟,我是太子妃,你要我说几遍!”
忽然,上官翼眼神迷茫,“你爱上北厉太子了?”
上官翼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怔愣在原地。
南流影都不忍心了,但没有办法,这桃花接不得,否则万劫不复。
她对上他略含受伤的眼眸,认真道:“是的,我爱上了北厉太子,所以上官公子,无论曾经我们多相爱,我已经忘了,不记得你了,而且现实已经让我们错过,还望你放下。”
她话都说这么绝了,应该能行吧。
放下。
这两个字瞬间击垮了上官冀心里的防线,他忽然蹲下抱头痛哭起来。
他的小公主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他终究是弄丢了她。
从上官翼得知南流影和亲时,就赶紧来寻她,却是没追上送亲队伍。
所以,他一直呆在这北厉的京城就为了再见她一面。
只可惜,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她是因为失忆了,若是有一天想起来了,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南流影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劝道:“上官公子,你还是把我放了吧。”
这上官翼是西渊的镇北将军,不会真为了她,胡来吧。
而且她刚刚观察了这屋内,四周的布景陈设,这不就是昨天她和裴澈来的香月楼嘛。
见上官冀埋着头不理会她,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起来说话行吗?我的知道你就是香月楼楼主。”
他是香月楼楼主也不奇怪,毕竟他大哥就是商人。
想必是昨日他看到了自己,今日才趁着裴澈出去的时候,将自己掳走。
闻声,上官翼站了起来,他声音淡淡,让人听不出情绪,但确是很认真:“九儿,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北厉。”
南流影:“………”
好了,油盐不进,白说那么多话了。
就在这时,屋子门开了,一个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是昨天那个跳舞的“西域”女子。
她急道:“公子,京城戒严了,禁军在挨家挨户在搜公主,很快便要搜到香月楼。”
南流影一听,裴澈找她来了。
上官翼却冷哼一声,“让他搜。”
那女子更急了;“公子得赶紧带着公主离开了,否则就走不了了。”
离开?
还走啊!
她打断他们谈话:“那个,上官公子,你若是不将我放了,你是走不出这皇城的,让我离开吧,我也不希望你有事。”
就这一句,“我不希望你有事。”
这人,又莫名奇妙抱上了她,他很不舍:“九儿,一定要等我。”
另一边,裴澈急的心乱如麻,他不敢想,南流影若是有事,他该怎么办。
他在暗卫那得知没有找到的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他索性戴了个面具去搜禁军没搜过的地方。
忽然,他想起了香月楼,他只带南流影去过香月楼,她会在那?
今晚找人的消息,找的是谁不能明目张胆,这样会乱了他和哆儒交易的计划。
所以裴澈独自一人去了香月楼,他戴着面具再次进入香月楼。
五楼,香月楼楼主神秘莫测,这楼里发生的任何事,他都知道。
他该去会一会这个楼主了。
裴澈解决了几个楼里的守卫,才上了四层,最后一层,近在咫尺。
他有种预感,南流影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