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令狐冲对拼上百招,二人默契的都没有使用内力,仅以剑法对抗。
结果竟是白千秋略输一招。
无论是剑法还是武器都差了一筹。
“你的剑法的确很强,可你境界和内力却是你的弱点。”
白千秋手指轻轻抚过剑刃,像是在抚摸情人一般。
他手中的剑也随之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令狐冲见状也认真了起来。
倚天剑蓄势待发,剑指白千秋。
下一刻,只见白千秋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汹涌澎湃的剑意,如同一道直冲云霄的光柱,轰然冲天而起!
那磅礴浩大的气势宛如惊涛骇浪一般,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地席卷而去。
四周的树木在这股恐怖气势的冲击之下,有的直接被震得粉碎,木屑四溅;有的则是连带着树根一起被整个儿拔地而起,在空中翻滚飞舞。
几百米之外的镖局众人,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但依然清晰地感受到了这股排山倒海般的庞大气势。
他们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一样,气血翻涌,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然而,就在这片混乱之中,令狐冲却如同脚下生了根似的,稳稳地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势压迫,他竟然一步都未曾后退!
“好强……这人的境界已然远远超过了我!”
令狐冲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起来,心中暗自惊叹。
但与此同时,他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还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了。
此时,只听白千秋口中怒喝一声:
“惊神”
只见一道巨大无比、宛如实质般的剑罡,在刹那间便凝聚而成,携带着无尽的威势和凌厉的剑气,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地朝着令狐冲刺去。
这恐怖的一剑尚未抵达眼前,但仅仅只是其散发出的威压和锋芒,就让人不寒而栗。那种无坚不摧的气势,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一般。
而其中所蕴含的剑意更是强大得令人心悸,犹如一座高山压顶而来,令令狐冲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面对如此强大的剑意冲击,他甚至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全力抵御。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狐冲体内的独孤剑意猛然爆发出来,直冲云霄。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缓慢下来,就连那来势汹汹的剑罡,此刻在他的眼中也能够被清晰地洞察到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凭借着对剑道的高深领悟以及敏锐的洞察力,令狐冲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剑中的破绽所在!
\"来得好!看我的破剑式!\"随着一声大喝,令狐冲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流转起来。
眨眼之间,竟幻化出无数道身影,从各个方向同时向着剑罡发起猛烈的攻击。
他手中的长剑犹如灵蛇出洞,每一剑都精准无误地刺向剑罡的薄弱之处。
这些攻击看似杂乱无章,但实际上却是环环相扣、紧密相连,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
终于,在令狐冲完成最后一剑的攻击之后,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那原本威猛无比的剑罡竟然轰然破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尽管这一剑蕴含的剑意异常强悍,但与令狐冲所施展的独孤剑意相比,显然还是略逊一筹。
毕竟,二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次之上。
看到这一幕,对面的白千秋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他战斗经验也是无比丰富,转瞬之间便想到了应对之法。
既然什么样的剑招在令狐冲面前都会被找出破绽,那么干脆就不再拘泥于招式技巧,而是以数量取胜!
“分光剑影!”
紧接着,他手中的长剑开始急速挥舞起来,速度快到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光影。
眨眼之间,那柄长剑竟分化出了数百道虚实难辨的剑影,铺天盖地地朝着令狐冲刺去。
令狐冲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手中剑光闪烁,施展出独孤九剑,全力抵挡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剑影。
他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每一剑挥出都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剑影的薄弱之处,一时间倒是与白千秋斗得旗鼓相当。
只不过,令狐冲心里很清楚,论及内力修为的深厚程度,自己终究还是比不上白千秋。
长此以往下去,守久必失。
他用出全力挥出一道剑气,将前方所有剑影全部击碎。
紧接着他身形快速上前,一剑朝着白千秋刺去。
白千秋看着令狐冲轻蔑一笑,长剑快速挥动,刹那间,满天剑影化为一道屏障。
令狐冲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眼前那由无数剑影交织而成的屏障。
刹那间,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破气式!”随着一声低喝,令狐冲手腕一抖,倚天剑犹如一道闪电般疾射而出,准确无误地点在了屏障的某一个关键节点之上。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仿佛是冰层破裂的声音一般,原本坚不可摧的剑影屏障瞬间土崩瓦解。
那些闪烁着寒光的剑影纷纷消散于无形,而倚天剑则毫无阻碍地直直刺向站在对面的白千秋。
白千秋见状,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心中大骇。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挥动手中的长剑,企图挡住这致命一击。
铛!!!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两柄长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溅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这一次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白千秋双臂发麻,虎口更是被震裂开来,鲜血顺着剑柄流淌而下。
但好在,这一剑总算是被他勉强给挡了下来。
白千秋刚想松一口气,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中的长剑竟然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这些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蔓延扩大,转眼间就布满了剑身。
紧接着,只听又是一声脆响传来,那把跟随他多年的长剑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