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成实现在是真怀疑自己可能上了贼船,萩原研二出声解释:“就前几年很厉害的流感,当时好多人困在家里出不去连药都买不着,而且就算有药吃了也没有用。”
“于是他就在家里做了可以慢慢缓解病症的药水,毕竟他本身就是开药店的,家里平时也备了不少草药,确认没问题后就把配方交给了医院。”
听到这浅井成实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貌似还是个好人,不过这人既然那么厉害怎么还会被抓到这么偏远的小岛上啊?
但想想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也许被抓还真是意外也说不定呢,毕竟那件事自己也有印象,他的养父母就是因为这个病情走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唯一的幸存者了,一家人偏偏就他没事,连养父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自己也是处理完他们的后事才回来的。
“所以我才问这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效药之类的,毕竟他本身就会制药,抓他的人应该也是为了这个药而来的。”
不过为什么要把人从美国专门送来日本呢?好好的实验室不待来这偏僻的小地方,关于这点萩原研二想不明白。
浅井成实有些不理解:“可在这里制药不是太屈才了吗?而且听你们的口吻那位耿謦先生应该不会那么轻易交出特效药才对吧。”
对此萩原研二十分赞同:“我也觉得他是不会那么轻易交出来,毕竟浑身上下就嘴最硬了。”
啊?浅井成实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不是这话说的啥意思?他是想说这位耿謦先生性子很倔吗?
“不过你要说这一个星期内发生的怪事倒是有,黑岩先生的秘书曾从外面购置了一大堆的茶叶回来,村里的人每天都要来一杯。”
由于喝过的人非常多,且喝了之后就特别想要再喝一次,浅井成实怀疑里面有成瘾性物质,偷偷买了罐检测,发现里面只是掺了一些糖而已。
“不知道你们口的耿謦长什么样,不过不久前我确实遇到了一个关起来的人,期间我还险些被那群人发现。”
浅井成实小心翼翼试探着,他还是有些怀疑面前几人身份的真实性,可对方话里的人信息确实有几分符合。
“关起来的?那能不能描述一下他的外貌?”
松田阵平想确认一下,哪怕不是耿謦能救一个也是好的,但从某方面他肯定人一定还在这个小岛上。
“这个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记得路可以带你们过去。”
浅井成实怕他们不信还说出一道重要消息:“对了还有小白,当时就是它带我找过去的,就是这么大的一只狐狸。”
说着浅井成实还动手比划了一下,萩原研二翻开相册点开一张照片递到他面前:“是长这样的狐狸吗?”
浅进成实凑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飘雪的世界里卷发戴墨镜的男人勾着唇角,怀里抱着吐舌头的雪白狐狸,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块银牌子。
“欸对,就是这个,它脖子上有个牌子,我当时想拿下来看看上面有没有联系方式,可它把牌子藏起来了不让我看。”
很好,时间和茶对上了,牌子和狐狸也对上了,那估计人也没跑了。
“那能不能麻烦您带我过去。”诸伏景光有些担心她的安全:“到时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去,如果不能回来还请您帮我报个警。”
浅井成实强忍着着嘴角的笑满口答应:“当然没问题!”别说报警了,就是要他自爆身份都行,虽然目前他还不打算这么早暴露。
放松之际浅井成实松开手感觉袖子一轻,“砰”的一声白色小瓶子摔在地上,视力极好的三人一眼就看到瓶子上的标签,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那…那什么,如果我说,我随身携带着的这个是为了救人而备的你们信吗?”
浅井成实尴尬笑着捡起地上的迷药,三人沉默的看着他不说话,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我能理解女性在外为了安全会备一点东西自保,可是女士您为什么不用防狼喷雾?”
萩原研二的率先开口打破沉默:“难道是想把人迷晕再揍一顿?看不出来如此温柔的小姐能干出这种事。”
大抵被戳中心思的浅井成实尴尬的将手背在身后姗姗一笑:“怎么…怎么会呢?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而已,怎么会干这种粗鲁的事呢?”
不止是揍一顿,还想弄死他呢,不过当着警察的面他还是收敛点吧。
不过他说这话三人都没信,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谁知道她记不记仇,萩原研二勾着松田阵平的肩刻意和浅井成实拉开了距离小声嘀咕。
“信我阵平酱,这女士咱是真惹不起,你以后要是真找个类似的我建议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松田阵平戴着墨镜看月亮,对于萩原研二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可怜的研二又在说傻话了。
“趁着现在他们都在公民馆,那里看守的人应该少了些,我在树上做了一些标记。”
浅井成实将自己之前画好的图纸塞到诸伏景光的手中:“顺着路线过去刚好能避开他们的视野,不过被关在里面的人状态好像不太好。”
“这时间我必须回去了,不然会引起他们怀疑的,如果你们救到人了我们就在这里集合。”
诸伏景光注意到浅井成实说的是“他们”,那么就意味着绑架耿謦的主使就不止一个。
“也行,那就辛苦你了。”
浅井成实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向着公民馆走去,既然警方的人都在这那自己就稍微改变一下计划,将他们挨个绑起来送到警方面前。
黑暗中明黄色的火焰悄悄燃起,附着在树枝上悄悄熄灭,敞亮的大堂里僧人敲着木鱼,首位上摆着前任村长龟山勇的遗照。
见四周无人注意黑岩辰次凝重的看向身边同样黑色西装的川岛英夫小声道:“喂,川岛,是你为了刺探我的内心才故意雇佣侦探的对不对?”
“哼,怎么会呢?”川岛英夫嘲笑般的视线望去,这家伙果然是个没脑子的,不过也就是如此他才能顺利的竞选村长。
“喂,你想逃是不是?”
见川岛英夫起身黑岩辰次的神色更加不悦,这让他更加肯定对方一定是心虚,毕竟那件事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川岛英夫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去厕所!”
显然他并不愿意和这个家伙再多说一句话,顺势再去钢琴房看看平田和明那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约他出来交易约了两次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