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合作很愉快,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了。”
谈笑间双方签下了协议,托马斯.辛多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耿謦并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于是中间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期间耿謦的视线落在外面的泽田弘树身上,似乎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自己的视线里徘徊。
“您觉得外面那孩子怎么样?”
面对试探意味如此明显的话语耿謦不清楚托马斯.辛多拉想做什么就如实回答。
“很可爱,乖巧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
托马斯.辛多拉没想到耿謦居然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笑道:“耿謦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既如此那不如您来当弘树的义父如何?”
“恐怕不太好,您已经是弘树的养父了,老实说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做好一位父亲。”
言下之意就是他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托马斯.辛多拉觉得耿謦大抵是认为自己身体不太好对孩子更是照顾不来。
“可您在电子心脏方面的成就不小,想来与弘树那孩子会有更多的话题。”
“那并不是我一人的成果,我的贡献仅仅是提出一个想法,与其他人相比还是差太多了。”
见耿謦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托马斯.辛多拉故作痛心疾首道:“说来也是惭愧,自打我收养弘树以来他就没有任何的玩伴,整日里接触最多的就是电脑。”
“孤零零的实在是让我心疼,我甚至不知日后到下面该如何面对他母亲。”
井田择树觉得那孩子确实可怜,这个年龄的小孩基本都在玩而他能接触到的却只有电脑,可他们这些人整日忙的连自己都顾不上,哪有空看孩子呢。
“我的时间可能没有多。”
耿謦双手摆在腿上想了想郑重道:“很抱歉托马斯先生,擅自闯入他人的生活是种不礼貌的行为,我不希望给那个孩子带来任何不好的影响。”
让托马斯.辛多拉意外的是耿謦居然拒绝了成为弘树义父的这个决定,而这个理由他也不好推脱。
毕竟耿謦体弱多病是事实,说不好听点他甚至有可能还活不过自己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倘若这孩子无事也可带到这边,作为合作伙伴该有的诚意我们还是有的。”
虽然弘树没有成为耿謦的义子,但该教的耿謦表示自己还是会教,这样的结果貌似也不错,尽管托马斯.辛多拉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就对了。
旁边井田择树看着手机神情严肃,凑到耿謦耳边轻声道:“副会,一院那边说有重要的事需要您来处理,我们是等会儿还是…”
耿謦看着手上的茶水眸光深邃叮嘱:“你先组织一下其他成员让他们先回去,我等会儿就会跟上。”
见两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托马斯.辛多拉忍不住询问:“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吗?看您二位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只是一些工作方面的事。”耿謦神色平静的放下手中茶盏:“真是让您见笑了,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们还是被绊住了脚。”
托马斯.辛多拉大手一挥笑着摆手:“无事,工作要紧,您还是赶紧回去处理好了,剩下的我们可以改日再聊。”
客套了几句之后耿謦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就带着井田择树和其他人离开了,可那炯色的眸光在楼上那小孩身上久久不回。
井田择树撑着半边脸靠着车窗看着一晃而过的夜色阑珊不解:“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拒绝托马斯先生的请求?按理说即使副会成为那孩子的义父,但双方在生意上也不会有过多的牵扯。”
毕竟耿謦除了家里有几套房子以外最值钱的大抵就是屋子里的那些书和试卷了,不过那些东西说到底还没耿謦这个人值钱。
“首先是那个孩子,我不认为他能接受自己突然多出一个义父,其次托马斯.辛多拉是个纯粹的商人,他想要的全在这里。”
说着耿謦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知识无价是它无法用价格衡量,托马斯.辛多拉找他无法是为了稳固自己在It界的地位。
躺在病床上的白鸟木笑着接过井田择树手里削好的苹果:“那他还挺贪心,副会的小脑袋里装的东西可多了,毕竟协会不会一直穷只是偶尔拮据。”
井田择树神色犹豫:“那之后的事就我就不需要参与了吗?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
他仍是对合作的事有些不放心,毕竟他总觉得耿謦在计算机方面并不是很了解的样子。
“这个合作自然不会有事,不过后面泽田弘树那孩子估计还是会成为副会的义子,他本人应该也清楚。”
“啊?”井田择树手上动作一顿:“既然泽田弘树早晚都会成为他的义子,那他为什么要拒绝?费这么大劲图啥?”
“图个心安,扭不动的瓜就不扭。”白鸟木有些看不下去他削的苹果一把拿过:“这是他的做事风格,主要还是他不招孩子喜欢,哪次去看生病的孩子他不是躲得远远的。”
井田择树有些不甘心:“可那孩子也不小了。”
白鸟木无奈瘪着嘴:“不小和害怕是两回事,二者不能相提并论,哪怕那孩子真同意了,耿謦家的那只狐狸同意吗?”
“哦对,忘了他家还有个小祖宗了。”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祖宗正在享受着来自亲爱的爹地的舒服按摩,小狐狸惬意的眯着眼露出肚皮,耿謦垂眸专心摸着广白的脸颊,毛茸茸的怪叫人爱不释手。
“明天我要去见个孩子,你愿意陪我去吗?”
一听这个广白就来了精神,在耿謦腿上一个咕噜打滚趴了起来,雪白的小狐狸静静的看着他,孩子?他家爹地看的是哪样的小孩?
见小狐狸懵懂的样子耿謦无奈摊开自己的两只手摆在腿上:“搭手吧,左手就是不去,右手就是去,自己选一个,如果你不想去…”
毛绒绒的粉色肉垫搭在耿謦的右手上,广白歪着脑袋看他,对上了自家爹地那双温和的炯色异瞳。
“真是委屈我们广白了,明天难得的休息日还要陪我走一趟。”
小狐狸低着脑袋蹭着耿謦的手心,偏爱大抵是总觉得亏欠,对广白而言只要和爹地在一起在哪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