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光线昏暗,裴梨莹白的指尖松散捏着几张钞票,身躯在醉意中轻轻晃动,宛若夜幕下摇曳的玫瑰,妖艳又缥缈。
“不可能,肯定是你看错了,他去国外出差,至少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她醉眼朦胧,蹦得正欢,根本听不进去岑汐凝说的:“姐妹,出来玩就得尽兴,你看十点钟方向那个帅哥,都盯我们半天了,你等我去加个联系方式?”
她拿起手机欲走,娇俏笑颜梨梨平添了几分难掩的骄纵与任性。
岑汐凝:“......”
宝啊,要不你再睁大眼睛仔细看看那位帅哥到底是谁呢?
她完全拽不住脱缰的小野马。
眼睁睁看着裴梨歪歪斜斜的越过躁动舞池,朝着某道熟悉高大挺拔的背影奔去。
岑汐凝无奈扶额,赶忙喝一口酒压压惊:“我的祖宗诶,你慢点!”
然而她还是迟了。
裴梨踉跄着脚步,精准扑到男人身上,软绵香玉紧贴:“小哥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单身吗,能不能加个wx呀?”
她眼尾薄红,唇瓣吐出来的酒气像催化剂般令男人眸光倏地变深。
可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危险降临,反而愈发大胆的挑起他下巴,娇滴滴的凑近:“姐姐不差钱的,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
又尼玛喝懵了拿他当鸭调戏是吧?
薄宴辞俊美脸庞顿时阴云密布,大掌顺势握住她柔软无骨的腰肢,将人反抵在墙壁,低沉声线染着戏谑:“电话里跟我说睡了,结果又跑酒吧来点男模,薄太太,玩挺花啊?”
等等。
这个声音.....
裴梨吓了一跳,酒意醒了大半,视线也清晰许多。
看到熟悉脸孔,整个如同被施了魔法,瞬间呆滞僵硬在原地。
脑袋只剩嗡鸣作响。
“薄、薄宴辞,你.....你不是出差吗,怎么在这?!”
她迷茫眨眨眼,一整个见鬼的表情。
薄宴辞勾唇,笑容邪肆危险:“想提前赶回来陪薄太太过圣诞节的,但是很不巧,薄太太不在家,我的手机呢,又突然跳出一堆酒吧消费的账单.....”
他掐了一把她腰际的软肉,音调拖得极长,深意颇浓:“我要不来,怎么能看到薄太太如此慷慨的给别的男人塞钱呢?”
刷他的卡出来点男模被当场抓包。
裴梨心虚的咽了咽唾沫,头皮发麻,磕磕绊绊试图狡辩:“我吧,那个吧,其实吧......老公不在家,我都睡不着觉,就想出来喝两杯。”
“哦?”
他挑眉,修长手指抚弄她的耳垂,呼吸灼热喷洒在她微醺脸颊:“这么说来,还是因为薄太太思念作祟,一时迷糊才犯了女人都会犯的小错误?”
“......”(该死的,怎么还跟我抢台词啊!!!)
裴梨无敌崩溃,心头猛颤,下意识别过脸躲避他侵袭而来的压迫,支吾半晌,最终咬牙服软:“老公,我错了。”
大小姐表面怂唧唧,实则内心骂了八百遍——敲理码。
啊啊啊啊啊!!!
她真服了!
怎么每次出来找点乐趣都能精准无误栽到他手里!
呜......
下次出来玩,绝对不能刷他那张黑金卡了,否则铁定又会被逮个现行。
薄宴辞却忽然低笑一声,指腹沿着她的耳廓游移往下,直达她白若冷瓷的锁骨,眼眸深邃:“晚了,薄太太要是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哄哄我,我心里的气,恐怕难消。”
男人青筋浮动的手掌撑在她身侧,一截冷白腕骨露出,微弯下腰,姿势慵懒帅气,凝望她的眼神野欲参半,像一匹伺机猎食的狼。
裴梨很自觉的踮起脚尖勾住他脖子,嫣红唇瓣覆在他唇间,学着他吻她的样子,温柔描摹。
酒吧一束迷离的灯光恰好打过来,晕散在男人性感滑动的喉结上。
他眸色骤沉,扣住她后颈,强势将人摁在怀里,掌控主导重重的吮吻她,力度之疯狂。
直到,口腔里蔓延出淡淡铁锈味。
他吃痛的‘嘶’了声,终于舍得放开她,随后用指腹擦拭被她咬破的嘴角,嗓音沙哑酥撩:“这就是薄太太哄人的诚意?”
裴梨抬起湿润的狐狸眸,一脸娇憨:“亲都亲了,抱也抱了,薄先生还有什么地方不满足的吗?”
薄宴辞眸底掠过暗光,手托起她后腰,俯首凑到她耳边,语调轻佻暧昧:“你说呢?”
“......我听不懂,汐凝还在等我,我先去找她哈~”
裴梨浑身一震,心脏砰砰乱跳,撂完话刚准备逃走,男人眼疾手快把她拽回来,脱下外套把她的娇躯包裹得严严实实。
“穿着抹胸露背小裙子背着我点男模。”
他眯着眼,嗓音危险:“宝贝,你是不是欠收拾?”
裴梨欲哭无泪,转头瞟向缩在墙角半天不敢吭声的岑汐凝,委屈巴巴的投去求救目光:“汐凝,快救我~”
岑汐凝早已石化。
妈耶,薄少爷醋意大发的时候,她哪儿敢上去掺和?
她干咳了声,默默挪开视线,语气弱弱的:“梨宝,不是姐妹不救你,实在是敌人太过牛逼,我惹不起他啊!”
说完,她准备飞快闪人。
却听到薄宴辞对她说:“我给阿洵打过电话了,他应该快到了。”
“什么?!”
岑汐凝脚步一顿,转过身,一副‘日了狗的’表情:“薄少爷,咱俩之间没仇吧,你把江寂洵那玩意儿叫来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
薄宴辞瞳色漆黑,眼尾略翘:“我老婆出来点男模,算起来你也是同伙,作为兄弟,我怎么也不好瞒着阿洵吧?”
裴梨、岑汐凝:“......?”
卧槽,好特喵嚣张的歪理,她们竟无言以对。
薄宴辞瞅着两人呆愣的神色,没有多说别的,在裴梨不及反应之际,俯身,大掌穿过她腿窝,一手箍住她纤瘦蛮腰往上托起。
“薄宴辞,你干嘛,快放我下来!骚混蛋!”
裴梨整个身体腾空脑袋被迫枕在他肩膀,长发散落,胡乱蹬腿拍打抗议。
然而薄宴辞根本不受影响。
“省点力气,回家再叫。”
他单手扛着她,另一只拎着她的包,脚下踩着细碎鼓点,迈开长腿朝酒吧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