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时间,在顾瑾行接受迎亲考验的时候,贺家已经安排人开始将沈晚澄的嫁妆搬上统一的雪佛兰皮卡车。
沈晚澄的嫁妆,包括了顾家分两次送给沈晚澄的彩礼和聘礼,许平涛又另外为沈晚澄置办了一份嫁妆。
其中包括八十八匹上等丝绸布料,十八套床上用品,寓意新人婚后生活温暖舒适。
十八套上等瓷器,不是古董,就是平时能使用的成套碗筷,茶具,不过都制作十分精良;还有冰箱,电视,洗衣机等家中所有必备家用电器全套,虽然顾家肯定不缺这些东西,但这是啥时候结婚准备嫁妆的标配,许平涛还是按最好的标准准备了。除此之外,家具也是黑胡桃木,橡木质地的全都来了一套。
这时期各种阶层的家庭都渐渐将交通工具当成嫁妆的必备项了,所以许平涛也给沈晚澄准备了八辆豪车当嫁妆。轿车,跑车,房车,越野一应齐全。
最后金银首饰也必不可少,不过贺家没有能主事的女主人,许平涛怕以他眼光置办的首饰沈晚澄不喜欢,准备的时候就以金饰为主,这样沈晚成就算不喜欢也能收藏增值,当然也能融了做自己喜欢的款式。
最后就是现金了,许平涛准备了1.亿的现金,和之前顾家送的聘礼金额一样。
许平涛准备的这些嫁妆,一共价值2.亿,没有顾家送来的聘礼多,是因为沈晚澄事先和许平涛说过了,没必要在这上面比较长短。
沈晚澄也不是替许平涛心疼钱,许平涛现在就盯着她肚子里的孩子继承贺家家业呢,就算这时候不当嫁妆送给沈晚澄,以后贺家大部分产业也是沈晚澄孩子的。
沈晚澄让许平涛不用再添更多嫁妆,是因为就现在许平涛所说的不能再少的嫁妆,也足足装了18车皮卡车,凑了个六百六十六箱的吉利数字,这个放在古代就是六百六十六抬的嫁妆,就算是皇帝的公主,也不是普通公主能有的规格。
当顾瑾行接上沈晚澄后,八辆莱斯劳斯领头,后面满载的十八辆皮卡车跟着,阵仗比前面八辆豪车看着还让人瞠目。
原本守在整条路线上的狗仔八卦,已经拿着相机不知道拍哪里了,哪里都是重点,都想拍。
最后只得和自己同事商量一人拍车头,一人拍满载的皮卡车。
这些狗仔八卦神情都十分激动,好似他们也要结婚了一般。
毕竟这场婚礼还没举行,他们能报道的点已经能排满一期的期刊了。
自己没机会拥有这种婚礼,至少在现场一饱眼福了,以后对于富豪梦的标准有了,不至于做梦都做不明白。
顾瑾行街上沈晚澄到顾家后,和在贺公馆拜别亲人一样,先到客厅堂屋,由顾瑾行和沈晚澄分别向顾瑾行的爷爷顾明谦,父母顾衡之和温楠敬茶。
因为顾家知道许平涛的安排,没让顾瑾行和沈晚澄下跪,所以在顾家敬茶时也没让下跪,让他们同在贺公馆一样,站着敬茶即可。
两家这一点的安排格外让沈晚澄心里舒服。
她心里还挺膈应向人下跪的。
在敬茶改口的时候,沈晚澄也是在心里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对顾衡之和温楠叫出爸妈。
沈晚澄上辈子是孤儿,穿越到这里来也没见过原主父母,所以沈晚澄在记忆中还没有过叫爸妈的经历。
所幸最后她还是顺利渡过了这个心坎,将在顾家的仪式顺利完成。
因为正式婚礼是在明天,所以今天贺顾两家都没有宴请宾客,今天在顾家的只有顾家近亲亲戚,外人的话也就梁牧超和陆寒逸两个外人了。
上午敬过改口茶后,就到了午饭时间,吃过饭后,沈晚澄和顾瑾行就换成了轻便的礼服。
因为明天的婚礼是在岛上,所以顾家安排了一艘中型豪华客轮。由于顾家自己的主要产业就是航运,这艘客轮本身就是顾家的,用游轮载宾客一起去岛上,既能让宾客玩尽兴,又能保证服务和安保,尽可能避免发生意外对婚礼产生影响。
从下午两点开始,陆续就有宾客到码头上船,上船安检检查的是婚礼请柬。
沈晚澄和顾瑾行以及两对伴娘伴郎也是在下午三点就先上游轮了。
游轮共有五层,一共有一百个房间,受顾贺两家邀请的宾客,每张请帖对应一个房间,一张请帖能携带最多两名成年家属。
顾贺两家正好以游轮房间有限为由,只将请柬发给了两家的重要宾客,而且这个请柬都是记名的,不可能转让。
一时间,港岛的富豪也以能收到沈晚澄和顾瑾行的婚礼请柬为荣。
当然,这些沈晚澄和顾瑾行两位主角是不会去关注的,他们上游轮后,就待在自己的豪华包间了。
沈晚澄怀孕三个月,还是很嗜睡,早上醒得太早,到了游轮上的包间就开始睡午觉。
今天的顾瑾行自然不可能还工作,沈晚澄睡觉,他又不想自己去和梁牧超他们玩,也就洗了个澡后上了床,抱着沈晚澄闭目养神。
他们已经在新房住了十来天了,每天同床共枕,沈晚澄对于顾瑾行爱抱着她睡觉的习惯已经习惯,已经睡意弥漫的沈晚澄察觉到靠近她的熟悉气息,翻了个身,在顾瑾行怀里蹭了蹭,找了个熟悉的姿势就睡了过去。
而顾贺两家的长辈却没这么早登船。
中午吃了饭,在沈晚澄她们上船之前,温楠先让人将沈晚澄的嫁妆全部摆出来当背景,叫上摄影,让顾家人拍了全家福。
温楠没想过动沈晚澄的嫁妆,她只是想着嫁妆照片还是需要流出去一些,这样对沈晚澄的名声更好。
当初天价的彩礼和聘礼代表的是顾家人对沈晚澄的认可和看重,而沈晚澄如今这明显增加了份量的嫁妆,就是沈晚澄的底气所在了,代表着贺家作为沈晚澄娘家对她的力挺。
如今沈晚澄和顾瑾行结婚了,沈晚澄颜面也一部分代表了顾家的脸面 ,温楠于情于理都要从各方面消除有关沈晚澄的谣言。
这些沈晚澄全都明白,所以温楠说要将嫁妆透露出去时,她也没介意温楠去动她的嫁妆。
温楠先自己看了沈晚澄的嫁妆名目,看到沈晚澄竟将顾家送的聘礼和彩礼全部带回,并且许平涛还另外添了几个亿的嫁妆时,心里虽不意外,但还是止不住高兴。
他们顾家虽然给沈晚澄那么重的彩礼和聘礼,就没想过要要回,就是沈晚澄将这些全部带回来,温楠和顾家也没想过这是带回顾家,而是直接会默认都是沈晚澄的私产。
温楠高兴的是自己儿子和顾家当做宝对待的沈晚澄,也是人家贺家的宝。
这种心态不算好,但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别人当草的东西,你当成宝,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当晚,当沈晚澄嫁妆的名目和细节照片被有意透露给媒体后,毫无意外,晚上全港岛的周刊杂志,全都是关于沈晚澄天价嫁妆的报道。
港岛媒体这一天的头条新闻,无一例外都是:天价嫁妆,沈晚澄成港岛最贵新娘。
顾贺两家都有出面打点媒体,各大主流媒体全都是紧着好话说,最多调侃几句沈晚澄靠婚礼成为亿万富翁,天生好命。
其主要内容都是按顾贺两家想看的方向报道,比如如此天价的聘礼和彩礼,说明了婆家和娘家都十分看重沈晚澄云云,同时也顺道夸赞沈晚澄能得到两大豪门如此偏爱,一定有其特别的过人之处。让大众对沈晚澄也多了好奇。
但也有一些小报社和杂志社,为了博出位,特意强调沈晚澄曾是大陆女的事,虽然没有到造谣的地步,但言辞也有故意让人浮想联翩的意思。
顾家安排盯着媒体的人,在报纸还未开始售卖的时候,就将这类报纸处理掉了。
这个时代信息传播全靠电视和纸媒,要控制舆论还是非常容易的。
而已经在游轮上的沈晚澄,对此毫不知情,她今明两天,只用当一个幸福美丽的新娘就好了。
沈晚澄下午五点才睡醒,她在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没让化妆团队专门做造型,就只自己打了个底,擦了口红,增添气色。
然后就换上一件红底黑纹的旗袍,同顾瑾行一起出了房门。
晚宴就在游轮甲板上举行,作为新人的沈晚澄和顾瑾行当然得亮相。
今晚的晚宴是西式自助型。
顾瑾行和沈晚澄上台简单说了几句,开宴后他们就随意了,不用像中式聚餐一样还要招呼客人吃饭。
满载宾客的豪华游轮缓缓驶离港口,灯火通明的甲板上,宾客们举杯畅饮,笑声和音乐声交织。
甲板的中央位置铺着红毯,自然形成一个舞池。
宾客中年轻的男女两两相邀起舞。
沈晚澄陪同顾瑾行单独同一些重要的宾客说话。
“瑶妹,我的亲姐,你真的不是故意报复吗?怎么越踩我越疼?”
“得,不踩你,我不跳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让你随便踩。”
刚与几人说了话,沈晚澄听见沈瑶和梁牧超的说话声,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
在舞池一角看见了正在跳舞的沈瑶和梁牧超。
沈瑶不论是原身还是来自古代的灵魂,都不可能会跳华尔兹。
但沈瑶向来是不在意别人眼光又敢于尝试的人,所以现在想尝试跳华尔兹,她便跳了,就是苦了梁牧超。
沈晚澄就看了一会,就看见沈瑶踩了梁牧超好几脚。
偏偏沈瑶还是动作麻利,脚步很快的,这样踩上去应该也会更疼,反正梁牧超是有点呲牙咧嘴的了。
顾瑾行很快也注意到了沈晚澄在看沈瑶那边,他低声问沈晚澄。
“你会跳舞吗?”
沈晚澄想了想,坦然说,“懂理论,没实践。”
沈晚澄现在给顾瑾行留下的一个很深的印象就是沈晚澄爱看书,各行各业的书都看,还过目不忘,所以沈晚澄说她懂理论,顾瑾行自然就以为沈晚澄是在书上看的,也不奇怪。
顾瑾行将自己手中的香槟放到一边桌上,向沈晚澄伸出一只手。
“那就带你实践一次。”
沈晚澄莞尔一笑,也将自己手里的橙汁放下,再将她自己的手放在顾瑾行伸出的掌心。
顾瑾行牵着沈晚澄的手向舞池中心走了两步,然后一只手揽上沈晚澄的腰,另一只手握住沈晚澄的手,带着沈晚澄随着音乐缓缓移动。
沈晚澄虽然没有跳过华尔兹,但她电视上看过很多次啊,而且电视中也有许多男主教女主跳舞的桥段,所以沈晚澄的理论知识还挺全面的,再加上她也不是肢体不协调的人,所以她步伐虽然有点生疏,但也算有模有样。
而且还有顾瑾行的引导,沈晚澄很快就适应了节奏,两人的身体随着音乐轻轻摆动,仿佛融为一体。
游轮甲板四周的灯光很亮,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沈晚澄和顾瑾行本来就是俊男靓女的组合,气质出众,更何况他们还是今晚的主角,周围宾客的目光不知不觉中全部停留在了他们身上。
跳舞的宾客们也渐渐停下来,将舞池完全留给了沈晚澄和顾瑾行。
其实顾瑾行为了照顾沈晚澄,他们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什么下腰旋转的动作一概没有。从舞蹈动作来看,远远谈不上精彩,但宾客们看着随着音乐移动的沈晚澄和顾瑾行,就莫名地觉得美好,令人心生羡慕。
舞曲结束,宾客们热烈的掌声响起,沈晚澄和顾瑾行微微鞠躬礼谢。
回到甲板边上,顾瑾行才说,“他们都觉得你跳得很好,看来你的实践能力比理论还要出色。”
沈晚澄抿嘴笑道,“我今天才知道,你的拍马屁能力竟也不赖。”
顾瑾行靠近沈晚澄,凑她耳边问,“拍到你心坎了吗?”
沈晚澄哪能不知道顾瑾行在故意调戏自己,她横了顾瑾行一眼,没应声。
顾瑾行自顾自地说,“看来我今后还得精深学习一番。”
两人就跳了刚刚那一支舞便没有再进舞池,只是站在一旁聊天。
宾客们也很自觉地没有人上前打搅他们。
不过偷偷看他们的人倒是不少。
俊男靓女多看看养眼,益寿。
沈晚澄已经习惯了隐隐投在她身上的这些视线,泰然自若。
但是她和顾瑾行单独站久了后,她总觉得有一道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