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金玉妍从昏迷中醒来,虚弱的呼喊贞淑:“贞淑,贞淑,本宫口渴。”
守在床边熟睡的贞淑听到了金玉妍的呼喊,立刻惊醒,欢喜道:“主儿,你可醒了,奴婢这就给你倒水。”
随偶快步奔向桌前,摸了摸水壶,还是温热,倒了一杯揽着金玉妍给她喝下:“主儿,你觉得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太医在偏殿候着,奴婢请太医再给你把脉。”
金玉妍:“没有,只是还是有些疼痛。贞淑,孩子呢?永珹和永璇可还好?”
贞淑给金玉妍头下塞了个软枕,又掖了掖被脚,说道:“主儿放心,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在西配殿,奶嬷嬷看着呢。四阿哥现下还在上书房,等下了学就过来。
一个时辰前,宣贵妃和高贵妃带着八阿哥来瞧过,只是那时候主儿还未醒,所以又走了,奴婢估摸着高贵妃娘娘一会儿还要来呢。”
金玉妍:“本宫记得生产的时候外面有些吵闹,可是又人惹了什么?”
贞淑想起这个就来气,愤愤说道:“还不是那个如庶妃,她在主儿生产的时候说主儿你狐媚,说您生产喊叫有失体面,还说您这样叫喊都是在引得皇上注意。
皇后听了训斥,皇上听了也厌烦,所以就把她禁足景仁宫直至生下皇嗣。
结果那个如庶妃不依,又吵又闹,皇上说要把她打入冷宫,这才不闹。”
金玉妍虚弱的撇了撇嘴:“她可真是能闹,上一回是把宣贵妃给弄得早产了,如今又在本宫生产之际说这些话,等本宫出了月子,定要她好看...嘶...”
说的有些激动,扯到了伤口。贞淑:“主儿可是扯到了,奴婢给您按按。”
金玉妍:“不用,一会儿就不疼了。贞淑,叫奶嬷嬷把小九小十抱来,本宫瞧瞧。这可是本宫忍着饿,忍着疼生下的,本宫得瞧瞧有多大啊。”
生小九的时候,她模模糊糊的听到接生姥姥说了一句,真大,她当时还想着双胎能有多重,左不过四斤的样子罢了。
现在她看着左边奶嬷嬷抱着的小九:“多重?五斤?小十呢?”
贞淑:“主儿,十阿哥四斤,比九阿哥要轻一斤。”
金玉妍:“合着本宫吃的这些全都长在小九身上了,竟然比小十还要重上一斤,比之皇后娘娘当初生二阿哥的时候还要重。
难怪本宫走路的时候这样吃力,原来这里面有一半都是这小子的锅。”
贞淑:“主儿,阿哥们这样康健也是少有的,太医都说主儿养的好。”
金玉妍:“那是,本宫怀他们的时候可比怀永珹永璇这两个皮猴子小心多了,整天居在这西六宫,小心翼翼地,身子能不好吗。”
“什么好啊?”意欢扶着云卷的手走进来,问道。
金玉妍:“你这样重的身子,怎么还跑来了,快坐下。”
意欢慢慢坐下:“才六个多月,还早着呢。刚刚说什么呢,什么好?”
金玉妍:“说这两个磨人的身子好,没想到小九竟然还比小十重呢。”
意欢看了看襁褓中的两个婴儿,抚摸着肚子开心道:“本宫也希望本宫地孩子也能像他九哥十哥一样康健。”
金玉妍:“会的,你这样小心,他一定会身子康健的。”
“哟,本宫来的不早了,竟叫舒妃给赶在前边了。”高曦月牵着永璇说道
“额娘,要额娘。”永璇松开高曦月牵着的手,小跑到床前,伸着小手要金玉妍抱抱。
贞淑把永瑾和永瑜交给奶嬷嬷,然后把永璇抱到床上,金玉妍虚虚的搂着永璇,问道:“永璇,在你高娘娘那里好玩吗?”
永璇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好玩,姐姐陪永璇玩。额娘,弟弟不乖,老哭,姐姐好,不哭,永璇也好,不哭。”
高曦月拆台:“你还不哭,刚刚是谁因为一个奶糕,就哭了的?”
永璇撅着小嘴,摇摇头:“不是永璇,是奶糕糕哭的,永璇不哭,四哥哭哭。”
高曦月和意欢都被永璇的话给逗笑了,金玉妍也想笑,但她一笑就肚子疼,随即忍住了,说道:“四哥哭,你四哥什么时候哭了,额娘怎么不知道。”
永璇奶声奶气的瞎说道:“嗯,早上,四哥不吃奶糕糕,然后就哭哭,弟弟也哭哭,永璇不哭,永璇最好,高娘娘给永璇奶糕糕吃。额娘,吃奶糕糕。”
金玉妍听着永璇的话,说道:“好,额娘吃奶糕,等一会儿叫贞淑姑姑陪着你去吃奶糕好不好?”
永璇点点小脑袋:“好,吃糕糕。”随后就让丽心把她带下去。
长春宫,李星藜被富察琅嬅给抓了壮丁:“娘娘,这洗三的流程还是依照旧例?”
富察琅嬅:“不,按照你生璟瑶时候的洗三来办,玉妍生的是双胎,皇上要大办。”
李星藜:“曦月去了启祥宫,估摸着玉妍应该是醒了,一会儿咱们也去瞧瞧。”
富察琅嬅笑着说:“好。”随后又有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璟昭在科尔沁部好不好?”
李星藜:“璟昭不是来信说驸马待她还不错,再说皇上给了璟昭一队近卫,应当是无碍的。你也别太担心。”
富察琅嬅:“早就说让他们留在京城,没想到璟昭听了固伦恪靖公主的事迹,竟这样推崇,不惜推了本宫想她留守京城的意愿。”
李星藜:“各人有各人的志向,璟昭既有你缘何拦着。璟熙也说要想恪靖公主,臣妾出听闻是欣喜的,咱们被困在这深宫礼教之中,已是遗憾,为何又要拘束她们呢。”
富察琅嬅:“是啊,我们都是困在深宫里的。本宫也不是拦着璟昭,只是从满蒙联姻起,除了孝庄太后教养的公主,其余下嫁蒙古的公主要么短命夭寿,要么死于难产,本宫怕璟昭......”
李星藜:“你若实在是怕,不若派些太医过去,或者让富察大人搜罗一些名医圣手,送去给璟昭。”
富察琅嬅:“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本宫这就给傅恒去信,让他去游说一些圣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