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起,不断地…就有人来找,主要是与学位有关的事情。
这一个学期是快结束了,但是,不少的人,面临着下一个学期要转学的境况。
说情的太多了,崔主任能挡的就挡,这些能找到局里来的人,多少都有些说道,并不好随便应付。
崔主任说了,丁局太忙了,没有预约的话,时间上不好安排。
也就只极少数十几个人,跟丁有才真正见了面,他们还不是没有房子的人,而是房子不在重点学校…或者是好学校的旁边。
按照新的规定,从下一个学期起,全市严格按辖区分片招生,他们担心自己的孩子,要被转去差一点的学校。
热情的接待之后,丁有才却一律回复:到时候,再根据具体情况,酌情处理。
而这一些人,都是司机小董放进来的,她一整个上午,都是把车子停在办公楼的后面。
一直忙到中午十二点半,那些人,见了的和没见到的,才渐渐的散去。
丁有才到食堂里吃的中餐,回休息室才躺了不到二十分钟,虹姨亲自驾车,跑到局里来找丁有才。
这下午茶也约的太早了一点吧!
丁有才坐虹姨的车子出来的,两人找了一个茶吧,坐下来喝茶。
虹姨先调侃式的说:“我那个表弟媳妇,用起来还可以吧?”
她这是在说月嫂刘雨梅。
丁有才笑了笑,说:“蒙您厚爱,拜您所赐,她确实很能干的,只是…我不得不又支付了几个月的高昂费用。”
虹姨也笑着说:“尽你会胡扯,一万五一个月,贵吗?你又不是付不起,实在不行的话,那还是我来帮你出这个钱吧?”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丁有才就问虹姨:“你过来,不会就是跟我来扯这些闲篇的吧?”
虹姨故意说:“好久没跟你单独聊天了,不扯闲篇又能干什么呢?我就觉得,每一次跟你聊天,我能从中学习到不少的东西。”
丁有才也笑着说:“你这个人啊,再也不要学了,再学任何东西,都会从你脑子里面溢出来!”
“怎么可能呢?”虹姨说,“我听说,你昨晚上没有回去,真的假的?”
听了这个话,丁有才奇怪,就问:“那你又是听谁说的?”
虹姨笑着说:“我刚刚跟我那表弟媳妇打过电话。”
听到并不是韩纷纭说的,丁有才松了一口气,就抢过话来,说:“她说的,那肯定就是真的,你还来问我,也太故意了吧!”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
“她没跟你说吗?前一天晚上,我都快被她整废了。”
“这怎么可能呢?你在我的印象中,器宇轩昂…那就是钢铁超人!”
虹姨说着,嘴角露出些许淫笑来。
丁有才一本正经的说:“我是真怕了你们了,刘雨梅真是你表弟媳妇?”
虹姨说:“肯定是的嘛!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刘雨梅这样的人,也算是万里挑一的了。她跟你说过没,她有个儿子才读初一,在一中重点班,她现在住在你家里,下一个学期入学,应该没有问题吧?”
听了虹姨这个话,丁有才想,她今天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一点事?
丁有才就说:“我怎么从没听她说过?他要读就读,这又有什么问题?”
虹姨说:“我就顺便问一下,我跟她也讲了,不要着什么急,你肯定会帮她搞定的,她只是担心而已。”
丁有才就问:“那你今天来,肯定也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虹姨就边斟茶边说:“这个也算是,要不…咱俩先搞一会儿?”
听到她这一句话,仿佛被弹簧弹到了一样,丁有才立刻起身就要走。
虹姨忙拖着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来,笑了笑,说:“我就这么不受待见?每一次都是这样子对我,也太伤人自尊了吧?”
丁有才说:“我现在就一个字,怕!你真的还有事不?”
见丁有才再三的问,虹姨这才讲了她今天来的目的。
虹姨说,昨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甲卫权打丁有才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甲卫权想请丁有才去劝一劝丙焕钱,劝他把起诉书撤了,那一块地,会完整的归还给丙焕钱。
这是什么事?丁有才完全没有听说过,什么地?什么起诉的事情?
虹姨只得又从头说起,把事情的大致过程讲了一遍,说丙焕钱的起诉,不只是会涉及高建斌,还会涉及到很多机关部门,所以,要尽快撤下来才好。
听完事由,丁有才想了一下,说:“把地归还给了他,那他自然就没有事由起诉了,撤不撤诉,又有什么两样?”
虹姨却说:“丙焕钱现在完全可能不再要那一块地,而是提出要其它的侵权补偿。”
丁有才想了想,说:“我和丙焕钱,只是兄弟,我从来不涉及他公司里面的事情。如果真要我去说,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虹姨也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事情,又只有你能够说得上,其他人去说的话,丙焕钱根本不会听。”
既然如此,劝劝丙焕钱,也许对丙焕钱也有好处,丁有才就说:“那你等下去跟甲卫权说,要他晚上找一个地方吃饭,打电话叫上丙焕钱,我也过去。”
虹姨见丁有才答应了,也算是大功告成,她就笑着说:“那你晚上吃完饭之后,应该会没有那一个怕字了吧?”
起身准备要走了,丁有才随口答道:“到时候…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