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蕴与徐司沉、谢词恩几人也没闲着。
韩都尉与他们会合。
到后宫后,她们便往未央宫去了,如今容启大势已去,苏卿玉自然要交给她亲自处理。
宫中侍卫几乎全去宫门了,如今的未央宫除了宫婢,便没其余人了。
说来可笑,容启那么爱苏卿玉,竟连一个暗卫都没给她。
这让韩都尉三两下功夫便将苏卿玉与容承乾绑了,一起送到意蕴面前。
“柳意芙,你疯了?如今陛下要废了你,你敢绑我,不怕陛下得知,杀了你和你的孩子吗?”
她无所畏惧,显然还不知道方才发生的宫变。
任徐司沉抱着承泽。
意蕴到她跟前蹲下,随后故作害怕的模样,开口:“哎呀,我可太害怕了。”
可她的语气又极尽讽刺,听的苏卿玉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可她手脚被绳索束缚,偏偏拿眼前之人没办法。
“陛下会杀了你!”苏卿玉放狠话。
意蕴起身抬脚在她膝盖上缓缓用力。
苏卿玉疼的失声尖叫。
吓坏了一旁的承乾,见承乾大哭,意蕴才停脚。
“苏卿玉,你欠我的,欠她们的远远不够,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我要让你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杀了我。”
她告诫对方。
片刻后,萧展带着绮梦找到了意蕴所在之处。
“徐小姐,王爷请您。”萧展换了称呼。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太子妃。
而听到徐小姐三个字,苏卿玉才错愕的抬头,后知后觉眼前之人并非太子妃柳意芙。
“你不是柳意芙?”她问意蕴。
意蕴笑了笑,用看傻瓜的眼神看她,回答她的话:“自然不是,亏你与她斗了这样久,连人何时换了,都不知道。”
苏卿玉瘫倒在地。
而意蕴之所以会料到萧展过来,是因为那两个暗卫一直都在跟着她。
“绮梦,把她一同带去金銮殿。”意蕴开口。
随后又看向徐司沉,轻声道:“表哥,我们去翻案。”
她眼含爱意。
只要认下徐意蕴的身份,是否能与表哥双宿双飞?
一路上,她想了许多,如何翻案,如何提及身份。
再次踏入金銮殿,在场的文武百官再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毕竟意蕴身后跟着的是被控制住了的苏侧妃,以及容启的次子,承乾。
容彻站在龙椅旁。
容启不在,显然容彻已经称帝了。
意蕴与徐司沉并排跪下。
她开口:“民女寻州,徐氏意蕴参见陛下。”
她跪完,朝中朝臣哗然。
眼前之人难道不是曾经的太子妃,柳意芙吗?
“安阳侯府夫人多年前一胎双生,膝下育有两个女儿,可紫微星只有一颗,故而民女被送往寻州外祖家,承徐氏姓长大。
后来侯府谋逆案,长姐太子妃柳意芙将我留在上京,目的为了给侯府翻案,而她则自焚于大火之中。
先帝在位时,徐大人提及翻案,却遭贬斥,如今新皇登基,请允许民女将收集来的罪证一一陈列。”
说完,意蕴朝着徐司沉看了一眼。
片刻后,证人王治被带了上来。
意蕴将怀中容启寝殿暗格中找到的书信,以及徐司沉那里的认罪书一一呈了上去。
其中。
侯府的罪,是容启挑的头,由于听了苏卿玉这个谋士的谋划,加上他当时已经不爱太子妃,害怕日后外戚干政。
于是利用皇帝害怕谋反的心理,绑了王治的一家老小威胁他协助陷害侯府,这才导致安阳侯府一夕之间家破人亡。
也害得她,被迫与徐司沉分离多年。
议论声不绝于耳。
有胆大的,指出意蕴的身份。
“启禀陛下,就算侯府无罪,可侯府两个女儿,却送走一个,后来又狸猫换太子,还诓骗先帝立了她的儿子为皇太孙,若不严惩,难以服众。”
说话之人,是容启的心腹旧臣。
容彻冷笑一声。
呵斥对方:“放肆!徐小姐骗了旁人,可从未骗朕,朕从一开始便知道她是徐意蕴,何来欺君一说?”
听到容彻的回答,意蕴抬头看他,心头一暖,心中侯府谋逆的枷锁,终于得以解开,让她能够顺畅的呼吸新鲜空气。
那人跪下,哆嗦着开口:“老臣不敢。”
容彻走下来,到意蕴身边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拉起来,又说:“你有腿疾,跪多了这冰冷的地不好。”
二人旁若无人。
意蕴羞红了脸,推开他一些。
“朕,要立徐意蕴为皇后,立承泽为皇太子。”容彻忽然拉着意蕴的手朝着众朝臣开口。
这话一出口。
朝中所有大臣纷纷跪下。
就连徐司沉、谢词恩亦然。
“陛下,叔娶嫂嫂,有悖伦理,万万不可啊。”不少人以此劝他。
容彻毫不在乎,将承泽抱起来。
问他:“承泽,喜欢我吗?”
承泽点头,可随后又心情低落的回答:“承泽很喜欢皇叔带我出去玩,可皇叔要杀父王的话,承泽就不喜欢你了。”
容彻笑了笑。
看向萧展。
萧展对众人解释:“徐小姐以清白之身与陛下在万佛寺定终身,后来便怀有承泽殿下,何来叔嫂一说?”
众人诧异。
未曾想到,曾经的太子妃与睿王,二人竟是如此的关系。
难怪时常瞧见睿王带着太孙殿下出去游玩。
原来一切有迹可循。
意蕴却挣脱他的手,跪在地上,问:“民女污名在身,如今侯府的事情解决,民女想回寻州,请陛下成全。”
从前,意蕴以为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将侯府的冤屈洗清。
如今事情解决,他只想与表哥耳鬓厮磨,相守一生。
这三年来,容彻时常伴在她身侧,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望,压得她难以喘息。
如今挑破了身份。
她想回去。
徐司沉心头一暖,旋即也跪在意蕴身边,开口:“求陛下成全。”
容彻没料到,二人三年未见,如今心中却还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他另一只手将意蕴拉起来,质问:“让你当我的皇后,你就那么不愿?”
他指节用力的几乎泛白,意蕴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她疼的逼出泪来。
承泽见母妃如此疼,哭着拍打容彻的手:“坏皇叔,放开我母妃,放开她!”
容彻被吵得头疼。
松开了手。
可却让萧展将人暂时带走。
容彻冷冷扫了眼徐司沉。
对众朝臣开口:“七日后,封后大典,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