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职称嘛，你在目前，不要考虑得太多了。这事情，是要慢慢来的。你现在还年轻，来日方长。我看，以你的才华。
“以后什么高级的职称，对你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一定不要只争朝夕。有我在这里，只管放心就好了。”
不过现在的陈本虚，对从表面上，是协助自己调进文联。杨老师却对外说，是自己调进来了自己的杨老师，当初进来之初的那些好感，几乎是在开始怀疑了。
一时间，直觉告诉了陈本虚。对自己要考的这个职称，杨老师可以说，并不是那么支持的。
自从陈本虚进来了文联，到了这编辑部。感觉到的一些东西，就很让人不爽。与在司法局那种非常之开心环境，基本上就大不相同了。
里面的这些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一个二个，都是你躲着陈本虚。陈本虚呢，也是闪闪你。人人都显得不太光明。
说实在话，几乎都是让人感觉到，这个地方的人与人之间，非常之阴险毒辣。哪一个人说话，仿佛都要受到杨老师感染，
说话时都是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贴着你的小耳朵，说着不让其他人，听见的那些平平常常的话。
比如他说，是在要好好地培养陈本虚，让他做编辑部的一个骨干，还一本正经地，给陈本虚下发了一个文件。
说是要重视陈本虚，培养陈本虚，提拔陈本虚。可是就这么一个文件，一不公开宣布，二呢，也没有正式下达。这文件，连陈本虚自己手上，居然也没有。
就是那天，杨老师把陈本虚叫到他家里去，拿着盖好章子的编辑部任命书，一手递给了陈本虚。
这对于陈本虚来说，可是生平的第一个单位，给自己的任命书啊。就准备要高高兴兴的，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哪晓得，还没有仔细看清楚。杨老师笑嘻嘻的，一手又从陈本虚的手里头，给抽了过去。
他的那意思就是说，只能够给你陈本虚看一眼，立马又要收了回去了。简直就是在捂住自己的嘴巴，贴到对方的耳朵上，跟你说话，一模一样。
陈本虚心里就好生奇怪，既然你是作为上级下达的文件，你虽然没有对外公开宣布，那我陈本虚本人，也应该是有一份的吧。
“这是先告你一声。我们哪天，还要帮你，在大会上，进行宣布呢。”
看到陈本虚脸上犹疑的眼神，他补上了一句。
倒是在陈本虚的手上，送了一个工作证。只见那上面写着：
陈本虚，雪花城文联，《雪花》文学杂志社，编辑部，广告公司，广告部副经理。
这种工作证，在整个文联，编辑部所有的人，都没有。就是以后，也没有跟编辑部的任何一个人，宣布起这个事情。当然是更加不可能，开一个什么大会了。
陈本虚在饮食服务公司上班时候，快要到临走之前，刘经理就准备叫陈本虚，去做合作商店的经理。
那可是人家先找陈本虚谈了话，还在所有的同事里，进行了广泛的调查，多次问卷陈本虚这个人，合不合适这个人选。
到了这个地方之后，一切都显得是，那么鬼鬼崇崇的。什么大大小小事情，都没有能够，开诚布公地谈。
文联的什么主席，什么副主席，还有一个什么秘书长，一共才几个人。编辑部，编辑，会计，出纳员，也才是前前后后，几个人的单位。
从来也没有坐下来，开个什么会，谈个什么事。可一切事情，都在大家不晓得的情况下，悄悄地就进行着了。
陈本虚所在的这个文联，是个处级单位。文联的下面，有叫《雪花》文学杂志社的，你说它，是个什么级？应该算是个科级吧。
那《雪花》文学杂志社的下面，是编辑部，可能是算得上，一个股级吧。在编辑部下面，才是什么广告公司，早就已经就没有了级。
可在没有级的广告公司下面，又还有一个广告部。更加就没有了什么了吧。
就是这样，他多次地，十分慎重认真地，说是要提拨陈本虚，重视陈本虚，居然还要，单独地培养陈本虚。还去能够入什么的学校，一连就学习了三次。不过去学习，是和几个说是也要培养的同事，一起去的。
就给了陈本虚这么一个经理，一个低到没有级别的。还是一个副字的经理。上面没有什么经理，更没有什么公司。
更加也没有什么广告。其实呢这个杂志社，就是他一个人，杨老师，是主编。
连个副主编都没有。更加就没有什么编辑部，或者说是，什么主任了。根本也就没有什么广告部。
也没有广告公司，更加就没有什么经理。
他却说，是自己特别提拔了陈本虚，当上了一个副经理？这日弄人的水平，怕也是空前绝后的吧。
正在写毛笔字的杨县长，听陈本虚说到这里，放下了手中那管笔，眼泪都哈哈大笑了出来说：
“山中无老虎，猴子就要耍大王了。陈本虚，你这个写小说的，也太会抓特点了吧。
“这个人，第一次趴到我耳朵边上，准备说什么话的时候，也吓了我一大跳，以为他真的要跟我，分配什么秘密的任务。
“不过你这个人，和以前比起来，我看，是没有一点进步。真的就是很蠢很笨。十足的就是一个大笨蛋。”
“为什么这样子说我，真的很愚蠢吗。”
“你怎么不笨蛋？哪里应该有什么痛苦？遇到这样的领导，这样的工作环境，是你的福气。”
“还是好运气了。”
“应该万分地高兴了，那才是的。想想看吧，你这么年纪轻轻的，现在一天天的，一不要上台，去弹三弦了。二也不要打前站，三更加不要去，在演出前拉什么大幕布。
“可以没日没夜地，可以好好看自己的稿子，编自己的稿子。想自己的小说。写自己的小说。
“那也是的，看稿子，自己也是有提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