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
也不知是匈奴见金蒲城防守严密放弃了夜袭,还是被打虚胆了,不敢前来夜袭。
反正就是无事。
次日清晨,匈奴大军中出来几百没有携带武器的人,收拢城前的尸体,这个陆远倒是没有前去阻拦之类的。
战场收尸这是共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没有谁会去破坏这个规则。
到午时左右,匈奴人在军营之外,一把火将所有尸体烧了,而后便开始拔营撤军。
昨夜陆远的一场大闹。
加上匈奴内部的混乱,致使他们没有及时的前去处理粮草。
在大雨的浸泡下,匈奴有近七成的粮草被雨水泡湿。
这种情况下,匈奴不得不撤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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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了,我们守住了。”
看着远去的匈奴大军,城中将士均是的欢呼了起来。
“多谢将军为妾身复仇。”
在众多军士欢呼之际,车师王后也来到了城墙之上,对陆远行了一礼致谢道。
“夫人多礼了,恭不过是上阵杀敌而已,恰好夫人的仇人就在其中罢了。”
陆远摆了摆手。
“此事于将军而言,虽是小事,然于妾身而言,却是杀夫破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
妾身当下只有些许盘缠伴身,还望将军收下。”
车师王后再次行了一礼,而后从一旁的侍从手上拿过一个托盘,托盘之中有着几个金饼。
“既然夫人如此客气,那我也就是却之不恭了,耿大,把这些金饼拿去溶了,给弟兄们分了。”
陆远倒是没有再做推辞,接过的托盘对军中的匠人吩咐道。
“是,老大。”
一个略些富态的士兵,接过陆远手上的托盘应了一声道。
“将军,如今敌军虽然已退,然匈奴定会卷土重来。
金蒲城非是坚城,又无要地,非久守之地,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陆远接过金饼之后,车师王后再次询问道。
“向朝廷求援,而后跨过天山,前往疏勒。
疏勒城乃我大汉于西域之重地,虽已荒废多年,然而疏勒地势险要。
又是这西域北道咽喉之所在,不能让匈奴得去。
不知夫人有何去处?
我欲遣人入大汉求援,夫人可同往,途中也有照应。”
陆远对车师王后说道。
“不回去了,我要去车师。”
车师王后看着匈奴大军离开的方向开口道。
“嗯?当下车师已在匈奴之手,夫人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呐,还是一同归汉的好。”
陆远顿了一下,看着车师王后道。
“我自知此去凶险,也知车师归了匈奴。
车师是归了匈奴,但匈奴杀了我夫君。
此时的匈奴,很需要一位能够安抚住车师后部的人,而我这个车师后部的王后,恰好可以胜任此位。
匈奴不会杀我的。
我虽然是汉家嫁出去的女子,但我也是汉人。
汉家的仇,不是一两个人的死,就能了事的。
匈奴与我杀夫破家之仇,也不是死一个达勒马,就能了事的。
你说呢,将军。”
车师王后看向陆远道。
陆远停住脚步,认真的看了看这个车师王后,而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车师王后,虽然是女子,虽然嫁到了西域。
可这骨子里还是个汉人。
汉人的报仇思想,轻则灭族,重则灭国,一个达勒马的死,确实不算报了仇,充其量算个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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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以为这个王后是给主播送去的花瓶呢。没想到,这也是个狠人啊!”
“她夫家都投了,这会她回去,大概率是得死,这还去?”
“问题就算她不死,让她掌握车师后部,她又能干什么?
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大汉,等以后和大汉的援军,给匈奴来个狠的。”
“当然是当卧底了,还能当什么?”
“战争打的就是情报,若是这车师王后去到匈奴,真能混上一个高层,那等大汉援军一到,不就是打明牌嘛。”
“不理解,汉军打匈奴本来就容易,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当这卧底,为啥要冒这个险。”
“国家要是打倭国,我这有关系,能让你去杀几个鬼子,名额卖一万,你买不买?”
“这就得买了,这关系我得走啊!这不但是能上族谱,还能改变阶级翻身的事情,别说一万了,五万也得买啊!”
“这不一样嘛,你坐家里,国家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花钱托关系,冒着危险,去打小鬼子呢?
人家车师王后对付匈奴,还不要花钱,只要冒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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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金蒲城,陆远收拾好了金蒲城中的一切,领着众人出了城。
“夫人,此去多多保重。”
城门外,陆远对车师王后拱手行了一礼道。
“将军保重。”
车师王后对陆远回了一礼,而后领着自己剩下的十几个亲卫朝匈奴离开的方向而去。
“范羌,路上这些伤了的弟兄我就交给你了。
我们这些兄弟,能不能得来援军,也交给你了。
路上万事小心,莫要意气用事。”
送走车师王后,陆远又看向了范羌,以及二十多个在守城战中受伤的士兵。
“将军放心,只要我范羌还活着,一定把援军带到疏勒城。”
范羌保证道。
“好,我们在疏勒等你。”
陆远点了点头。
“将军保重,各位弟兄保重。”
范羌对陆远和一众汉军拱了拱手,向前走了几步,而后又忍不住回头。
“走了,过天山,入疏勒。”
陆远喊了一嗓子,而后带着剩下的近三百人,朝西面而去。
(今天就六千了,借口嘛,这段时间键盘被用的太狠了,撤销键出了点毛病,时灵时不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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