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远也纳了闷,1号包厢不是拍卖会事先预留给他的包厢吗?
他勾勾手指,叫来了助理上前:“去问一下谁在1号包厢...”
吩咐完后,举牌加价到五千一百万!
电子屏上再次亮灯,跟价一百万......
“我去!”王宜龄有些吃惊,也算是开了眼:“夭夭,你家这块[蓉华]不得了啊,赚大发了,我不管,明天去海港城你买单!”
他们就算是富二代,也是伸手仗着爹妈给的零花,也没这样把一百万当成一百块似的花得这样爽快大方啊!
这话没偷摸着,让旁边的傅衡远听去了。
“这块帝王紫是你家的?”
“呃......”秦夭眼皮心虚眨动,见傅衡远微皱的眉头,他不会以为刚才路宸远是故意激他抬价的吧?
正思索着怎么解释好,助理上前蹲下,低声报备:“1号包厢没有人,但听说对方下了话,无论价高多少,一定要拿到......”
话音未落,旁边的王宜龄激动地抓着秦夭的胳膊:“啊啊啊,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点天灯啊?”
路宸熙那边的庄念弯腰,给兴奋上头了的王宜龄泼了一盆冷水:
“拍卖行就没有点天灯这一说,这件帝王紫的底价明摆着,对方开价这么高,明显不是冲着它的收藏价值来的,别不是洗钱吧......”
路宸熙脸色严肃,驳回这一说:“【蓉华】是秦家委托拍卖,拍卖行只从中抽取百分之十左右的佣金,秦家怎么可能参与洗钱。”
庄念:“也是,难不成,这个1号跟三公子一样,也是拍来送人的?”
王宜龄嘴快,想都没想,便问那助理:“傅二爷在哪个包厢?”
秦夭扭头瞪大了眼。
你要不直接告诉他得了呗!!
王宜龄捂嘴。
助理没回答她。
“呵——”傅衡远笑,大方告诉:“他就在旁边的2号包厢。”
说时,他拿着牌子的手一举,继续加价,一边看着秦夭他们,饶有兴趣:
“所以,你们觉得傅云生要来这块帝王紫,是要送谁呢?”
秦夭挽唇笑笑:“叫价的是1号包厢,跟二叔有什么关系?而且听说老夫人还在考察二叔,并没有给他股份分红什么的,他怎么会有这么钱参与竞价啊!”
傅衡远抬手继续跟价,一边说起:“那就奇怪了,别人要是不知道是我出价,可能还会跟几轮,可我这张脸已经摆在这了,还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跟我抢,你说对方能是谁啊?”
秦夭:“...那我就不知道了,香港这边的有钱人也不少......”
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有个男人急躁打断:
“能不能快点,一块破石头耗了十几分钟了,我还等着乾隆的那个什么龙纹瓶呢!”
秦夭扭头,只见倒数后排、一个穿着满身LV logo t恤的大肚子中年男人很是不耐烦地站起、冲着台上的拍卖师喊话。
下一秒,两个穿西装的保安上前,貌似要请他离开——
男人不愿意,保安直接用武力强行把人带走。
坐在旁边的漂亮女人也是窘迫害臊地跟着一块起身离开...
傅衡远大概也是觉得这样一百万一百万的很是浪费时间,他直接开口:“八千万。”
显示屏上的灯亮,价格抬至九千万。
这个数字莫名像是压在秦夭胸口处的一块石头,让她呼吸难畅。
随着台上的拍卖师紧跟播报:“九千万,这位先生还要再加价吗?”
傅衡远刚想回应,秦夭劝说:“三叔,算了吧,我感觉对方好像是故意跟您过不去,存心了给您下套让您多花冤枉钱呢!”
傅衡远沉默,似有考量。
“九千万对您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钱,但您也知道,这块[蓉华]是我家带来的,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让您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我爸妈肯定会退还给您的,这钱左口袋倒右口袋,不是白让外人占了便宜嘛!”
这样一说,傅衡远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这会收手丢了面子。
傅衡远依她:“行,听你的,后头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别客气,尽管吱声。”
秦夭挽唇,客气中带着几分礼貌的疏远:“谢谢三叔。”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那块原本估价七百多万的[蓉华]最终成交九千万!
秦夭他们几个,只有王宜龄乐呵的像个傻子,悄摸的拨起算盘:“今年蛇年,我们去宝格丽整条小蛇戴戴吧,我上次看一个吊坠还挺好看的,七万四,你出七我出四,嘿嘿~~~~”
很快,下件拍品上台,一条钻石项链。
秦夭刚熨平的眉头又是蹙起。
她扭头看向同样头排,不过是坐在边角的秦瑶——
什么蓝钻戒指那么贵,出块帝王紫的坠子不够,还要再加一条总重23克拉的钻石项链?
这条钻石项链加价三次后被抬走,紧接着又是一条眼熟的帝王绿翡翠手串......
欸我真服了!
这败家娘们是把保险柜里值钱的玩意都拿出来卖了吗?
秦夭差点没坐住,幸好下一样不是珠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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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压轴末尾的不是庄念听说的汉宫秋图,而是先前那个男人嚷嚷的清乾隆的青花云龙瓶......
经过多轮叫价,价格翻至一千七百五十五万。
安分了一段时间傅衡远举牌:“一千八百万。”
他这一举牌,没人再敢往上加了。
秦夭连忙表示:“我可不喜欢这种老古董!”
傅衡远靠近——
秦夭下意识身子往另一边躲...
傅衡远装一副偷摸小心的样子:“这云龙瓶就是我带来的!”
“啊?”秦夭愣了一下,但很快缓过神,想清了其中缘由。
原本市值估价一百万的东西,经过几次叫卖,价值瞬间翻了十倍不止!
这便是资本炒作,以最小的成本,将利益最大化!
最后云龙瓶以一千八百万又回到了傅衡远手里。
不,应该说是他赚了一千八百万。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后,座位上的人不约而同的起身,作势离席。
秦夭等人也起身。
坐在过道出口最近的夏理理反向朝秦夭走来:
“几位稍等一下吧,我有件个人藏品,想借这个机会,向各位展示一下......”
秦夭没那个兴趣捧场,抬脚便要绕过眼前挡路的夏理理——
下一秒,一条黑色编制绳从夏理理抬起的手心掉落下来。
底端挂着一块金色的方牌吊坠。
秦夭见牌上的符文,瞳孔瞬间放大,下意识伸手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