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雪，魔都不经常下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戚殊总感觉那人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他认真揣摩了一下。
觉得是自己感觉错了。
继续找话题：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是下大雪就好了，雪花和血花一起一定很漂亮。”
戚殊就连前世都没有在满是雪的地方杀过人。
冬天他从来不往北方跑。
嫌冷。
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雪的。
“没事了？”
“啧，你这是什么态度。”
“戚殊，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我知道啊。”
“现在是睡觉时间。”
“我也知道啊。”
林屿琛气极反笑，也算是发现了这小子是自己睡不了也不让他睡。
捏了捏鼻梁之后面无表情的开口：
“明天要去和德缪卡商讨合同的最后事宜，耽搁了你的分成需要再迟一个月拿。”
如果不提钱，戚殊也许真的会真一夜不让他睡觉。
可关系到自己的钱。
他就立刻收了声：
“那你还是赶紧去睡吧，这家伙大晚上的不睡觉，影响工作怎么办？”
直接不等那边回答就自顾自的挂断了电话。
明明是他非要拉着林屿琛说话。
结果到了最后还非要数落人家一下。
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或许只有戚殊能做出来了。
不用想，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现在心情只能说十分不错了。
......
整整开了一晚上的车，说实话戚殊已经很累了。
但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和剩余的路程。
他还是准备坚持一下继续开。
等到天亮之后，还不知道专案组的人会不会直接在林屿琛的家门口堵他呢。
到那个时候，他如果还没到可就来不及了。
他想的没错，整整一个晚上，殷宏和众警员都没有休息。
在季子谦的帮助下，他们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甚至还发现了那座废弃工厂里面的尸体。
许久没有找到线索的叶荣立刻带着人往那边赶。
只要能找到任何东西都可以。
他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可即便是叶荣，在手电筒的灯光照亮那片区域的时候，都没忍住干呕一声。
一时间，所有进来的警员都跑到了墙边狂吐不止。
如果只是分尸，或许他们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些承受能力好的就可以撑住。
可这些，是活生生的将人砸成肉泥。
肉沫和脑浆混杂着头发，根本看不出来是男人是女人。
就连俞书晋来了都有些傻眼。
好在这边是水泥地，即便是大型哑铃砸出来了几个坑。
小心一点，还是能将所有的肉沫全部收集起来的。
现在，吐完一阵子的警员正全部拿着小刷子小铲子，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将所有的肉沫收集起来。
叶荣脸色难看的在现场检查着其他的尸体。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动手的人绝对杀的不止一个人。
甚至很有可能是专业团队。
现在想的再多都没什么用。
如今他们只能将死者全部收集起来。
“这些人，看起来......”
叶荣看着地上那些被一刀封喉或者是直接刺入心脏的人沉默半天，才给出了最基础的结论，
“和被砸成肉沫的人并不是同一批次被杀的，不过应该是同一批人。”
他这边的分析做完，季子谦那边就给出了新的消息：
“我们接到报警，有个人说他卖出去一大批哑铃，但是收到的转账是假的......”
听完之后的叶荣猛然回头看向那边的惨状。
瞬间理解了是什么状况。
这一次，肯定是Asher作案了。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对了，我还发现，这个失踪的警察，好像和咱们一直调查的物业有关系。”
季子谦的消息太及时了。
叶荣瞬间就捋清了事情的大概。
凶手先将人叫到了这里进行杀害，然后小区内杀了所有物业，离开时候杀死了一名他们的同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已经不用他再多想了。
这个凶手，在短短一天之内，杀害的人不低于十五个。
这如果说不是Asher的话，他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事儿了。
如果说之前都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但这一次，不是了。
Asher的帮手，会是谁呢？
他们脑海里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出了獬豸的身影。
毕竟被公布出来的。
也就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比较好了。
可让警方一直头疼的就是......
Asher至少还有个怀疑的人选。
獬豸就真的像个看不到摸不着的鬼一样。
不是他自愿出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找到他。
不管是从网络上还是从位置上，都找不到。
再加上，他动手的次数，属实不算的别高。
和一直都在动手的Asher完全不一样。
“警方的伤亡已经出来了，总计......九人。”
短短一天时间，咸新市就损失了九名警察。
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沉重。
这个数字，比他们两年的伤亡还要多。
他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和这些警员的家属解释。
他们甚至找不到杀死他们的凶手。
可即便是再悲伤再难过，他们也只能将如今的悲愤化为行动的力量。
只能就这么一直调查下去。
直到找到真正的凶手。
这是所有人的愿望，更是那些被残忍杀害警察的愿望。
叶荣抬手捏了捏眉心，随口问道：
“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说那群人身上的手机和随身物品全部被拿走，我觉得有点问题。”
“凶手很有可能是想要找什么人。”
殷宏在这个时候忽然接了一句话。
叶荣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直接离开。
带走那些东西，除了累赘，没有任何作用。
可这么多人，想要一个个的调查起来，也不是一晚上能做到的。
不管怎么说，他们今天晚上肯定是没有好觉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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