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扫了一旁的姐妹花,“你们俩就别小剧场,一起喝一杯吧。”
“呵呵,林哥,你什么时候恋爱啦?我们两怎么都不知道呢?”何知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何润成睨她一眼,“你就那么不关心朋友吗?他发朋友圈官宣了,你都不在意。”
“你什么时候……”何知暖想了一下,林溪肯定没发,自己才刷完朋友圈,哪来的什么官宣!开始在两个男人之间打量,该不会,林溪还真猜中什么了,故意整了这出吧。
于是,她干脆配合道:“哥哥,你倒是挺上心的,明明在工作,都能及时翻到朋友圈。果然,如果不是特别在意的人,就不会那么关注。”
这会,孟北栀也明白了什么,“是啊,连我这个当姐姐也没及时发现,倒是失职了。”
何润成平静道:“偶然看到,不是特地。”
林溪扯了扯唇角,何知暖故意问着林溪一堆恋爱细节,林溪倒是脸不红心不跳闲扯了一堆,还煞有其事地拿了照片给她看。
孟北栀看着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林溪‘秀恩爱’,何知暖各种夸张语气表示羡慕。
何润成到底等级高,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看似云淡风轻,不过酒倒是一杯一杯的喝,眸底郁郁沉沉,唇线抿成一条直线。
何知暖干脆来了一句狠的,“那你们那方面很和谐吧?他厉害吗?”
“够了!何知暖!你害不害臊!?”何润成手指紧紧掐着桌边,骨节因为过度用力泛着白。
“没事啊,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能说十八禁的话题,都是‘好朋友’嘛。”林溪无所谓的开口,凝着他的脸,“难道说,你排斥我取向?”
何润成的呼吸逐渐加重,“没有,我理解,尊重。你觉得幸福就好。”
林溪收回视线,“哦,他来了,我下去接他,我万一下去太久,你们也别催哦。”
何知暖死死盯着那不争气的哥哥,附和道:“是哦,我们不会不识抬举,不打扰你亲亲热热的。”
某人依旧没半点动静,林溪便默默关了门下楼。
“气死我了!何润成!你!算了!我去厕所!”何知暖想骂,又觉得没什么作用。
他们俩都说成这样了,他还坐的跟座山似的!
老婆跑了,活该!
单身一辈子吧!
桌上就剩了孟北栀跟何润成,何润成胡乱抹了把脸,想继续喝酒。
被孟北栀夺走了酒杯,“买醉并不能让你变得开心,你真的希望喜欢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吗?他们会做很多,你能想到所有亲密的事情,你真的不在乎吗?”
“我也不想这样。”何润成眉头紧锁,脸色变得难看,嗓音干哑,“但是我没得选。”
“你连争取都不敢,你就只能一直妥协,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孟北栀顿了顿,“我知道,那么多年,你没让父母失望过,但是,你不能瞒一辈子。你现在是可以一直站在朋友的角度去过度关心他,时间久了,可能你连朋友这个身份都拥有不了。林溪不傻的,他看得出来的,如果你给不了他什么,就不要再对他好了。这样只会让他远离你,你想过他会远离你这个可能吗?”
何润成骤然一愣,脑海闪过千万种场景。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突然紧紧包裹着他。
孟北栀把酒杯还给他,又补了一句,“人总要为了自己勇敢一次,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何润成目光闪了闪,随后还是追了过去。
听到关门声,孟北栀走到窗户处,何知暖磨磨蹭蹭从卫生间出来,“小栀,还得是你。”
孟北栀双手抱胸,时时刻刻观察楼下的情况,“本来这些话,我不应该说的。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林溪这样,就忍不住了……”
何知暖跟着旁观,看到楼下的两个人终于见上面,一颗悬着的心才稳定落地,“小栀,你变了好多。”
“你想说我成长了?”孟北栀脑袋靠在她肩上,打趣道。
何知暖揉了揉鼻尖,憨憨一笑,“也不是,就是感觉,你以前不会话那么多,现在都跟我哥说教起来了。”
“你想说我以前唯唯诺诺,不敢作为吧。”孟北栀笑了一声,自我调侃。
何知暖马上甩锅,“我可没说哦,你自己自黑的。”
“好像成了。”孟北栀指了指楼下,相拥的两人。
“少儿不宜,不看了。”何知暖甩了甩脑袋,走回沙发上坐着,“小栀,我还想谢谢你,可以让我哥,找回自己该有的情绪了。”
孟北栀确认是好结果之后,也坐到沙发旁,“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说了些话而已。”
“但是有效果就行了。”何知暖盘腿坐着,把抱枕紧紧塞在怀里,“感觉你这恋爱谈完之后,人越来越开朗,有自信,而且气场也有所转变了……果然,健康的恋爱,会让女孩子的状态越来越好。应该让我男朋友跟那几位好好学习学习,取长补短。”
孟北栀失笑,“你那么夸他们,他们肯定翘尾巴。”
*
某天,孟北栀带着Lucas去宠物医院买东西,接待她的是刘医生的助理。
也是巧合,撞上何母陪着一个闺蜜,带宠物打针。
见到认识的人,出于礼貌,孟北栀还是打了个招呼,“阿姨你好。”
何母抬眸,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在脑海搜索了一下记忆没有印象,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应了一声,“哦,你好。”
孟北栀也没什么话能跟她闲聊,牵着Lucas准备离开现场。
刘医生的助理见她要走,追过来喊住孟北栀,提醒她一些注意事项。
孟北栀道了谢,便推门离去。
见两人十分熟络的样子,何母到头来也没想起孟北栀是谁,难得多嘴问了一句,“刚刚那是?”
助理漫不经心回了一句,“哦,附近工作的保姆。”
“什么?!”何母脸色一变,宛如吃到屎一样,感觉在闺蜜面前跌了份。一个保姆居然认识她,还喊她阿姨,而不是尊称一声何太太。
她想了一下这个年纪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女儿的朋友。
自己女儿的朋友,她见得也不多。
脑海隐隐约约有了一段不好的回忆,瞬间有了眉目。
女儿居然跟当保姆的人玩在一起,简直就是有失身份,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越想越不舒服,于是打电话找人查一查,究竟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