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
罗安元帅恼怒的砸碎手边的物品,昂贵的地毯此时一片狼藉,他压低声音质问光脑对面的虫:“他都没有神志了你为什么不销毁他?”
“居然还能让他跑了出去,你们的脑子都被虫屎糊住了吗?”
“带着能带走的实验记录撤退,不能带走的立刻销毁,暂时去黑市避难。”
罗安挂断通讯。疲惫的揉着眉心处越来越深的沟壑。
他叫来亲卫虫,语气冷漠:“那个亚雌找到了吗?”
亲卫虫额头微微出汗,恭敬的说:“还没有,元帅,我们已经暗中排查了主星很多区域,并没有发现那位亚雌的踪迹。”
罗安愤怒的看向亲卫:“没用的东西,连只亚雌都找不出来。”
他低头拨打罗素的通讯,打了几遍都没虫回应。
罗安心下不安,抬头看向亲卫虫:“罗素呢?”
亲卫虫疑惑的说道:“大公子最近一直在军部,并没有回来。”
罗安面色阴沉,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没有安排虫去找罗素。
第三军团的虫很快就能查出那个实验品的真实身份,他需要尽快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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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凡带着银色面具,穿着一袭黑衣,开着飞行器来到了一片荒芜之地。
下了飞行器后,他熟练的找到黑市入口,低声对完暗号后递给黑市的虫一包星币。
黑市虫抬眼看了一下,掂量了一下星币袋子,挥挥手,里面的虫走出来,沉默的带着西尔凡往黑市深处走去。
他们来到黑市中心,带路的雌虫找出墙面隐蔽的洞穴,穿过长长的通道后来到了黑市最大的赌场。
西尔凡默默的打量四周,与黑市外的荒凉阴暗不同,赌场里巨大的水晶镶嵌在赌场大厅,四周镶嵌着散落的小水晶显得奢华无比,与奢靡的装饰相反的是各种糜烂复杂的味道充斥着的空间。
一楼大厅的守卫虫们穿着黑色的制服巡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时不时维持一下秩序。貌美的亚雌衣着暴露的坐在吧台,艳丽的眉眼打量着路过的虫,寻找着能够成为“顾客”的虫。
雌虫们大多衣着破烂,头发凌乱,对着赌桌疯狂的叫嚣,手中拿着廉价的啤酒。
他们表情凶狠,眼神兴奋的看着赌桌上的骰子,时不时发出欢呼声或怒吼声。
西尔凡收回目光,目不斜视的穿过大厅。
守在楼下的年迈雌虫看了他一眼,起身打开防爆门,西尔凡沿着楼梯来到二楼,找到一个包厢。
他有节奏的的敲了几下门,里面的门很快打开,一个面部狰狞的雌虫守在门口,打量了西尔凡一番后放他进门。
长相软萌的亚雌把他引入包厢内部,包厢里只有两个身材健壮,浑身疤痕的雌虫。他们衣着简单,胳膊上带着“星杀”星舰的标志。
这是两个星盗。
西尔凡坐在星盗对面,其中一个瞎了一只眼星盗雌虫上下打量着他,声音沙哑难听:“就是你要莫塔星上的货。”
西尔凡点头,带着面具的脸看不清表情:“东西呢?”
雌虫眯着眼打量他,西尔凡坐在那任由他打量。过了一会,雌虫收回目光,声音沙哑:“我要的东西呢?”
西尔凡拿出一个银制盒子,雌虫伸手去拿,西尔凡一把摁住雌虫。表情逐渐变得阴冷:“我要先验货。”
瞎眼星盗挥挥手,另一个星盗拿出一个军用黑匣,西尔凡眯着眼检查了一番,确定编号正确之后把银匣子丢给他。
瞎眼星盗检查完银匣里的东西,表情变得狂喜。
西尔凡不经意的问道:“你们去莫塔星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褐发军雌。”
瞎眼星盗看向他,慢慢的说:“死去的军雌太多了,我想不起来了。”
西尔凡从光脑上调出照片,雌虫端详良久。
他眯眼询问西尔凡:“你认识他?”
西尔凡内心涌出狂喜,表面仍然不动声色,语气略显急躁:“他在哪。”
瞎眼星盗眯眼道:“死了。”
一阵沉默后。
粉发雌虫肢体迅速虫化,黑色的衣袍被巨大的腹足撑破,一条巨大的蝎尾狠狠的掀翻旁边的星盗小弟,深紫色带着毒液的蝎尾狠狠的刺向瞎眼星盗,在另一只完整的眼睛五毫米处停下。
瞎眼雌虫面无表情,语气嘲讽:“你很重视他?”
粉发雌虫声音嘶哑:“你既然见过,说明你当时碰见他的时候他还活着,他是怎么死的。”
蝎尾深紫色的毒液缓缓滴落,地上立马升起一小股腐蚀的焦糊味。西尔泽眼眸赤红:“说。”
瞎眼雌虫面无表情的说:“他的确是死了,他死的时候身边只有这个黑匣,老大觉得有用才把黑匣带回来。”
粉发雌虫沉默了,他默默的收回蝎尾,披上破烂的长袍,瞎眼雌虫叫住他,丢给他一个记录仪:“这是那个军雌身上找到的的。”
西尔凡把记录仪紧紧握在手心,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瞎眼雌虫拿起光脑,光脑屏幕上的雌虫带着面具,一侧肩膀塌陷,他脖颈微垂,坐在椅子上发呆。
瞎眼雌虫调侃道:“他似乎很想你,你真的不想见他吗?”
雌虫眼眸低垂,看着身下空荡荡的裤管和少了半边胳膊的残躯,无意识的摩挲着脖颈上金黄色的项链。
他摇摇头:“我没有颜面再见到少将,这幅残躯平白惹虫生厌,就让他觉得我死了吧。”
瞎眼雌虫看着他:“你不怕他自杀去陪你吗。”
雌虫沉默良久,他挂断通讯。一缕褐色的长发从头上散落下来。雌虫用仅剩的一只手艰难的打开项链。
里面粉发雌虫笑的嚣张肆意的照片出现在项链里。
雌虫虔诚的低头吻住项链,他仅剩的一只眼不受控制的落下眼泪,声音低哑的呢喃:“西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