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才不是闹剧!如果不是那维莱特不作为!我们也不会这么做!难道就这么霸道?连质疑一下都不行吗?”
最开始的那位先生又开始了他的嘴炮输出,试图把初夏也拉到这潭泥沼之中。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真是神奇他妈给神奇开门,神奇到家了呀!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跟我耍嘴炮的~”
他的声音自带一点点魅惑的感觉,但那并不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而是天生如此。
声音极其悦耳,又带着一点点魅惑,是一种极其少见的音色,可下一秒悦耳的声音就变得格外的低沉沙哑,甚至还有一点阴森的感觉。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黑红色的眼中闪过一丝猩红色的光芒,粘稠腥臭的气场,直接把刚刚说话的人笼罩其中。
“本座允许你说话了吗?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长这么大,你刷过牙吗?嘴这么臭,天天吃屎长大的吧?本座在吸血的时候,你连生殖细胞都不是!知道生殖细胞是什么吗?看你这文盲水平也能猜到肯定是不知道的。”
“你妈生你的时候是把胎儿丢了,把胎盘生下来了吗?脑子捋顺了没有就在这种场合随意挑拨离间,结果还真有一群金鱼附和了你,你不会真以为这招对本座有什么用吗?”
“有的时候真替你们的高管和神明感到悲哀,明明是一心一意想要拯救枫丹,到头来预言没有应验,还要被你们扣上一个骗人的屎盆子。瞧你们这说的,上赶着求应验是吧?行呀,那这一次你们就来个集体溶解派对吧!正好应验一下,究竟这则预言是真的…还是假的吧?~”
不知不觉间,猩红色的雾气已经把所有的枫丹人都笼罩其中,无论是这里的,还是其他地方的,只要是在枫丹境内的,都陷入了雾气编织的幻境中玩「我要下一百层地狱!」的小游戏,只不过……里面的伤害都会造成精神和心理的损伤,幻痛会一直持续半年到终生。
这就是吸血鬼始祖的天赋技能之一——「猩红之雾」,介于真实与虚假之间的幻境,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会遇到什么,遭受什么,都是各自的选择,犯错的吸血鬼都会堕入猩红之雾的幻境,能醒,就是已经服刑了,不能醒,那就是还未完全赎清罪孽,需要继续。
不是地狱,胜似地狱。
确定除芙宁娜之外的枫丹人都陷入了特定的幻境中,至于那维莱特…?他还醒着,毕竟他不是枫丹人,就连美露莘也没事,堕入幻境的,只有人类而已。
他从台上跳了下去,给了坐在神里绫华前面的枫丹人一脚,直接把他踢了下去,施施然趴在椅背上,用有些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神里绫华,眼睛一寸寸描绘着她的眉眼,许久,轻笑一声,有些懒洋洋的说道。
“你长的和你母亲真像,越大越像,而绫人…则是和你的父亲更像。”
“真好~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了,是个大姑娘了~”
“可是绫华,你不该在这里的,还记得吗,你应该在拍电影,而不是在这里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食指在她眼前一划,神里绫华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睛突然恢复了神采,发现自己身处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瞬间的疑惑充斥在她的脑子里,初夏却没有要给她解答的打算,而是指指出去的门,提示她是时候该出发了。
神里绫华起身,想要离开,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脚下生根,根本迈不开腿。
“去吧,去吧~去把顶替你身份的外来者干掉吧~”
初夏身体浮在空中,那只戴着手套的小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那种无形的禁锢就消失了。
从自己的袖袋里拿出一颗苹果糖,把它递给神里绫华,轻声说道:“要加油哦,小绫华~”
“…谢谢,初夏妹妹。”
“……叫哥哥。”
“!”
“吾已存在上万载,叫哥哥已经是往小了叫的。”
他从椅背上下来,踩着那个枫丹人走到过道上站定,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什么都不打算做时,突然一个疾跑高高跃起,然后又给了那个枫丹人狠狠一脚!
“噗!!!”
原本应该身处昏迷中的枫丹人被这一下踩的喷出一大口血,再也装晕不下去,这回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最讨厌只会耍阴招的沙币了,提醒几次了还是不知收敛~”
双脚夹住他的头,一个下腰单手撑地的同时把人甩飞并一脚蹬在对方的腰椎处,这一脚,直接把他蹬进了天花板里吊着。
“这副孩子的身躯还是多有不便,如果是原来的身体,先前那一脚,至少能将他从枫丹踢到稻妻的~唉~”
有些苦恼地用手背轻抚过自己的脸颊和唇瓣,前提是要忽略掉他眼里的戏谑和兴味~
“x…初夏,你为什么要对一个毫无关系的枫丹人动手?”作为见过他一次的那维莱特,险些就喊出了他原本的名字,好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立刻就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吞了回去。
“哎呀~那维莱特先生要不凑近看看?这人,真的是枫丹人吗?”
那件明显费用极高的精美羽织被他穿得松松垮垮的,层层叠叠耷拉在臂弯里也就算了,合身的袖子也愣是让他穿出了萌袖的感觉。
除了脸和双腿以外的皮肤都被雪白的绷带包裹住,皮肤瓷白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淡淡血色,就仿佛是先天缺少黑色素一般,白的有些不真实。
那维莱特从高台上下来,看着那挂在天花板仿佛成了装饰品的枫丹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之前聆胤在摧毁「谕示裁定枢机」时,借用的就是初夏的力量,仅仅是那瞬间的爆发力,就足以证明血蝶糕的强大,可这个人,受了初夏收了力的一脚,却也只是吐了口血晕过去了,并没有真的失去生命体征,甚至于他还能感觉到对方正在一点点修复着自己的伤势,这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