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局自己也是,最近总感觉精力大不如前,时不时还莫名有些烦躁,工作上也没少碰上些磕磕绊绊的糟心事。原本以为是年纪渐长,工作压力又大,才惹出这些状况,压根没往办公室风水这上头想。如今被刘大师一点拨,过往种种串联起来,仿佛都有了个说得通的缘由。
陈局越琢磨越懊恼,抬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满心都是对自己的自责。他在风水这圈子里也琢磨了好些年了,平日里跟协会的朋友交流切磋,也自认为懂不少门道,竟然不知道 “缺角煞” 。
当初选办公室的时候,他可是精挑细选,把好几间屋子反复比对。有一间屋子,窗外正对着对面大楼的尖角,他当时一眼就看出不妥,深知那是尖角煞,会有煞气直冲入室,影响屋内气场,便毫不犹豫地将其排除。
最后挑中这一间时,他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眼光独到,避开了风水大忌。看着屋内敞亮的布局、不错的采光,满心以为占尽了好风水,却没料到,自己却被这不起眼的缺角煞给影响了,还连累家人跟着受影响,生意也一落千丈。
陈局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懊悔,眉头拧成了个深深的 “川” 字,苦着脸对刘大师说:“刘大师,要是能早一点碰上您,该多好啊!也不至于让孩子遭这一年的罪了。我这也真是贻笑大方了,研究这么久,竟然不知道缺角煞。您看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张老板看到陈局如此,自然是知道这些全被师父说中了,倒是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是一脸的笃定,脸上不见丝毫惊讶之色。在他心里,师父的能耐早就经过了重重验证,既然师父点明了这办公室的风水弊端,那后续的影响必然会精准应验,这在他看来就如同既定的因果,理所当然。此刻,他和陈局一样,眼神期待地望向师父,既然师父能看出原因,那必定会有化解的办法。
师父感受到两人灼灼的目光,神色沉稳,不慌不忙地说道:“陈局,您先别着急,这缺角煞化解起来其实也简单。方才提过,东南方位属木,首先可以在那角落摆上几盆生机旺盛的绿植,绿萝就很不错,好养活还能强效补木气,富贵竹也行,凑个六枝或者九枝,寓意顺遂圆满、长长久久,把这方位缺失的生气先填补起来。”
师父稍作停顿,接着道:“字画也有大作用,可以买一幅描绘青山绿水、草木葱茏的画,最好是手绘的,笔触间带着创作者的精气神,挂在东南墙面上,用画面里的蓬勃意象激活气场。要是方便,再添置一座木质文昌塔,塔身高挑,自带一股凝聚、稳固的气场,镇一镇这风水,起个兜底作用。”
陈局听得认真,不时点头,把要点一一记在心里。
其实在屋子里出现这些风水问题都是小事,怕就怕看不出来,这些风水问题会一直影响住在里面的人,久而久之危害会越来越大。
天天被看不见的 “煞气” 侵蚀,日子久了,居住者的身体、事业、家庭关系,方方面面都可能出岔子。很多时候,起初只是些小毛小病、偶尔的不顺,人们往往不当回事,可积年累月下来,就演变成了大麻烦。
风水这门学问,从古流传至今,里头藏着的门道,真能帮人避开不少潜在的祸事。
以前,老一辈人还多少懂些风水常识,盖房子、搬新家,都讲究挑个黄道吉日,布置布置物件,图个吉利。可到了现在,快节奏的生活,高科技的浪潮,把这些传统讲究一股脑儿冲得七零八落。年轻人忙着打拼事业,追逐新潮玩意儿,对老祖宗留下来的风水智慧,要么嗤之以鼻,觉得是封建迷信,要么压根就没机会接触、学习。真正钻研风水的行家越来越稀缺,那些原本简单易行的化解之法,就这么被遗忘在岁月里,实在是可惜。
就拿陈局这事儿来说,要是早有懂行的人提醒一下,哪还用得着女儿遭一年的罪,生意也亏损连连?好在现在发现了问题,只要按部就班化解,想必往后的日子能渐渐重回正轨。
陈局越听心情越沉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日里自诩为风水爱好者,闲暇时还常与同好高谈阔论,可真到了关键时刻,连这么基础的风水问题都没能察觉,生生让女儿受了一年的病痛折磨。每回看到女儿苍白着脸,虚弱地窝在床上,他这心里就像被无数细密的针狠狠扎着。
再想到风水玄术未来堪忧的处境,他更是满心悲凉。这门传承千年的古老技艺,蕴含着先辈们对天地自然、人居环境的精妙洞察,要是就这么逐渐凋零,消失在时代的洪流里,该是多么大的损失。往后,可能就只剩下一些只会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了。
陈局一把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师父的手,满心敬佩与感激的说道:“刘大师啊,您是有大本事的人。多谢您帮我解决了这么大个难题。能结识您,是我的荣幸。” 说着,手上又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眼神里的诚恳炽热得仿佛能溢出来。
师父脸上始终挂着温和谦逊的微笑,轻轻晃了晃手回应道:“陈局过奖啦,风水之术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碰巧略知一二,平日里多琢磨了些。” 师父的语气平和,不骄不躁。
陈局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红包,那红包鼓鼓囊囊的,看样子里头的票子少说也有个五六千块。我暗暗咋舌,心里不禁感叹,这城里人和村里人的出手,差别可真大啊。
在我们老家村里,乡亲们找我师父瞧个事儿,顶多也就包个两三百的红包,家境稍好些、讲究点的,给个六七百,那已经算是很阔绰了,基本没听说过谁能掏出上千块的。毕竟大家都挣的是辛苦钱,手头不宽裕。